曹聚心下一愣,暗暗戒備着,估計董卓準備相商的事情,絕不是什麽好事。
董卓剛剛坐下,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清碎的腳步聲,幾個侍女從外面走進來,有端着盤子的,有端着酒壇的,也有端着酒勺和酒樽的。
不一會兒,董卓和曹聚的案幾上都擺上了四樣菜肴,身邊也放了一個大酒壇,桌子上也有一個酒樽,更有一個美貌侍女跪坐一旁,慢慢地從酒壇中舀酒倒入酒樽中。
董卓沒開口,曹聚自然也不會開口,隻是看着身邊的美貌侍女優雅地舀酒。
但是,董卓就沒這麽斯文了,一把将身邊的美貌侍女摟在懷裏,右手拿着酒樽在酒壇中翻了一下,酒樽就滿滿的,然後他的雙手就開始在這個美貌侍女的身上亂摸起來,那個侍女雖然花容變色,卻是絲毫不敢反抗。
曹聚明顯能感覺到身邊這個侍女的顫抖,轉首看了一眼,果見這個侍女嬌軀直抖,俏臉蒼白之極,一臉的畏懼和猶豫。
看來這兩個侍女是見過董卓的殘暴手段了,曹聚心下一動,一抱拳道:“董将軍,孤蒙董将軍相召,不知有何要事吩咐?”
董卓一邊上下其手,一邊笑着說道:“驸馬何須如此多禮,你我二人早就相熟,今日卓請驸馬前來,并無他事,隻是飲酒作樂耳。”
隻是飲酒作樂嗎?
曹聚不動聲色,一抱拳道:“多承董将軍厚愛。”
董卓見曹聚跪坐不動身邊的侍女,“噢”了一聲道:“怎麽,莫非驸馬對身邊的侍女不滿意乎,卓這便讓人再喊來幾個,随便驸馬挑選。”
不等曹聚開口,他身邊的侍女立即就“啊”了一聲,急忙跪着爬出來,向董卓磕頭道:“将軍饒命,将軍饒命。”
董卓臉色一沉,冷聲道:“驸馬既然看不上汝,留汝何用,來人,将這個侍女拖出去,亂棍打……”
不等董卓最後一個“死”字出口,曹聚就立即抱拳道:“董将軍且慢,非是孤看不上她,實在是不敢在董将軍跟前放肆也。”
董卓聽了,哈哈大笑道:“倒是讓驸馬見笑了,卓乃是一粗人,來自西涼,不太懂規矩,驸馬不要見怪才是。”
那名侍女這才松了一口氣,感激地望了曹聚一眼,急忙又回到曹聚身邊了。但是,這一次她不再跟剛才一樣木讷了,而是主動将身體靠近曹聚,不但故意用胸脯蹭曹聚的身體,更是故意将衣襟敞開,百般引逗。
曹聚也不是什麽柳下惠,忍了一會兒之後,也學着董卓一樣,将這個侍女摟在懷上,上下其手着,也不讓這個侍女舀酒了,直接用酒樽舀。
董卓見狀,立即大笑道:“如此甚是,如此甚是也,此乃卓從西涼所帶先零羌女,驸馬可是感覺與中原女子不同也?”
曹聚這才仔細望向懷中的美女,果然與中原女子不太一樣,秀發略顯淡色,膚色更加白皙,鼻梁略略高隆,卻又與胡杏兒和胡仙兒這雙月氏美女不太一樣,眼珠跟中原人一樣是黑色的。
而且,曹聚忽然間聞到,從這個先零羌女的身上,除了那淡淡的少女體香之外,還有一股淡淡的羊肉膻味,不禁讓他心下一動,暗想,莫非這個女子所在的先零羌族就是後世所說的維吾爾族?
其實不然,羌族是羌族,維族是維族,兩者并無過多的交集,隻不過都是以牛肉羊肉爲主,身上有羊肉膻味也是正常的。
這還不算,這個女子的相貌果然是豔麗無雙,剛才曹聚沒怎麽在意,此時刻意關注,其美貌竟然不在曹聚身邊諸女之下。
董卓見曹聚凝望那個先零羌女的臉好一會兒,不禁哈哈大笑道:“驸馬,這名羌女名叫阿怡娜,是先零羌第一美女,既然今日她跟驸馬有緣,就送給驸馬了。”
先零羌第一美女,說送就送了,董卓的手筆也夠大的,其用意也就更加明顯了,曹聚心念急轉,沒有拒絕董卓的贈送,笑着說道:“既如此,孤便多謝董将軍也。”
嘿,董卓,你這一手是想收買我曹聚,還是想在孤身邊安插一個奸細呢,你也太把我曹聚看扁了吧。
聽董卓将她送給曹聚,阿怡娜這才放下心來,再次望向曹聚的時候,便是柔情似水了,動作也就大了許多,顯然是想用自己的身體魅力換來曹聚的喜歡。
在東漢的上層社會,贈送侍女是一種風俗,并不足爲奇,而且,這種風俗在曆史上的晉朝更加肆無忌憚,甚至于出現一名侍女因爲太過于漂亮,被上層的一些官員頻頻贈送,以至于一年後又回到了最初的主人處。
曹聚接受了阿怡娜,董卓的心情更加高興,笑着說道:“驸馬,不知驸馬對數日前卓請求太後和皇上罷免劉弘之事有何看法?”
果然,來重點了,曹聚笑着說道:“董将軍如此做法,定有原因,孤不敢貿然猜測也。”
董卓歎了口氣道:“其實,卓是在爲驸馬也。”
聽了這句話,曹聚算是徹底明白董卓的意思了,心中暗罵,狗屁爲了我,奶奶的,你這老小子肯定想說,你圖謀司空之位是爲了将衛尉之職讓給我。我呸,你明知老子現在不能再入三公九卿之位,所将之兵也不能超過五千,這才故意如此之說,你當老子是傻帽不成嗎?
曹聚故意問道:“還請董将軍明示,孤不知也。”
果然,董卓說道:“卓提兵護駕進京,立下汗馬功勞,朝廷封賞自是不能少,然卓并非有意輕取驸馬之職,故,卓便有心取司空之位,而将衛尉之職還于驸馬也。”
曹聚微微一笑道:“都是爲朝廷盡職,董将軍何出此言,孤不以爲然也。再說,孤本就已是驸馬之尊,自然遵奉外戚不得擅權也。”
“那是何進,驸馬當然不與之相同也。”董卓嘿嘿一笑,向曹聚問道,“驸馬,卓欲殺丁建陽而取其兵,不知驸馬以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