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聚的身邊,隻有典韋和華雄二人,以及五十名親衛軍,袁紹和袁術的第一反應就是趁機将曹聚殺死,但這個念頭他們也隻是閃了一下,很快就被扔掉了。
開玩笑,沒有任何罪名,妄殺當朝驸馬,不說罪同謀逆,就說袁氏四世三公的名聲,以後也不用再要了。
袁紹不得不打起笑臉,說道:“驸馬此來正好,張讓逆賊已經堅持不住,城破隻在旦夕之間,到時驸馬可跟随我兄弟二人拯救太後和皇上。”
曹聚笑着說道:“此乃本初和公路之功也,孤怎可分之,而且,以本初與公路之勇略,從閹豎手中救出太後和皇上,絕無問題,孤來此隻是搖旗呐喊,爲汝兄弟壯壯聲威而已,順便保護公主殿下。”
見曹聚不分功,袁紹和袁術兄弟也就稍稍放下心來,袁術更是急忙說道:“既然如此,城破之時,我兄弟二人負責救太後和皇上,驸馬負責保護幾位公主殿下,如何?”
曹聚笑着說道:“自當如此。”
“好,一言爲定。”袁術點了點頭,說道,“還請驸馬稍待,本初,仲簡三人回來,是時候發起強攻也。”
袁紹聽了,心中暗罵,你這混球小子,這是擺着讓我的大将親自攻城,以身犯險啊,你小子也有紀靈、張勳那樣的大将,爲何不派出來?
但是,這一次發兵爲何進報仇,是他袁紹領頭,攻城的任務當然需要他來主要承擔了。
無奈之下,袁紹立即向顔良和文醜喝道:“公骥,子奇,汝二人率軍兩千攻城,限爾等半個時辰之内将南宮攻克,不然就提頭來見。“
顔良和文醜立即抱拳道:“是,末将遵命。”
有了顔良和文醜這兩員虎将的加入,身先士卒,南宮的防守馬上就岌岌可危了,不到一刻鍾的功夫,文醜就第一個攻上了城牆之上,一口樸刀運轉如飛,根本沒有一個軍士是他的一合之敵。
顔良第二個沖上城頭的,有此二人威風八面,擋在兩個雲梯跟前,袁紹的禁衛軍很快就湧上了城頭,期門和禦林軍抵擋不住,要麽被殺,要麽跪地請降,南宮輕易就被袁紹的大軍突破了。
袁紹大喜,不禁得意忘形地哈哈大笑道:“吾有河北上将顔良文醜,勝過十萬雄師也。”
聽了袁紹之言,典韋、華雄二将皆是面露不服之色,尤其是典韋,更是輕輕哼了一聲。
曹聚聽到,轉過頭來,笑着說道:“惡來、英孚莫要惱怒,日後你們自會有機會跟他們一較高下也,何必管他如何吹噓。”
典韋這才轉怒爲喜道:“嘿嘿,主公,到時候一定讓末将第一個上。”
華雄有點不滿了,說道:“惡來,咱倆前有約定,吾與顔良用刀,由吾對付顔良,汝對付文醜,怎能突然變化也?”
典韋摸了摸腦袋,笑着說道:“英孚莫怪,全是那袁本初将吾氣極,吾竟然将此約定全忘也。”
就在曹聚三人對話的這一會兒,袁氏兄弟已經策馬進了南宮,曹聚見狀,說道:“袁氏兄弟已入宮,我等亦速速進去,先将三位公主護送出宮再說。”
劉慕,是絕對不能有失的,她對于曹聚的雄心壯志和野心勃勃是有很大幫助的,而且,這麽一個明事理和乖巧的公主,又這麽天姿國色,曹聚當然不希望她出事了。
南宮一片大亂,張讓和趙忠已經在城破之前先一步撤退到了北宮,南宮立即就被袁氏兄弟掌控。
進入南宮之後,袁紹幾乎沒有任何考慮,立即就下了一個十分荒唐的命令:“殺盡所有無須兒。”
這個命令可是不得了,前文交代過,北宮的太監足足有兩千個,南宮的太監并不比北宮少,一時間,南宮之中,血流成河,慘叫聲一片片。
曹聚帶着典韋和華雄等人進入南宮,見袁紹的兵士正追逐着一個個的宦官追殺,不禁皺了皺眉頭,卻也沒有阻止,立即率軍向宮内奔去,一路打探劉慕的消息。
問到第六個太監的時候,曹聚才得知,何太後和劉慕等人,已經退入了北宮之中。
于是,曹聚等人立即就向南宮與北宮之間的通道而去,卻見袁氏兄弟早已經到了,正指揮着軍士攻打這道甬門呢。
南北宮之間,就像是後世健身房中的啞鈴一樣,兩頭大,中間靠一個比較窄的通道連接,除此之外,北宮還有東西兩門,卻是必須從南宮退出,再分往東西繞過去,最後就是一道北門,也叫谷門,能夠出皇宮而到達北面的邙山。
攻打北宮,比攻打南宮的難度就高出了許多,因爲這條甬道并不寬,根本容不下袁氏兄弟的大軍鋪開進攻,隻能架起兩個雲梯。
看着麾下的士兵一個個地從雲梯上跌落,慘叫聲連連,袁紹的臉上鐵青一片,雙拳緊握,心中惱怒之極。
顔良和文醜也都向袁紹請命,要親自率軍攻城,但是,袁紹擔心他二人有損,并沒有答應,繼續催令麾下将士繼續攻城,當然,多以何進的部下爲先。
曹聚來到,袁紹眼珠一轉,說道:“驸馬,太後和皇上,以及三位公主就在北宮,但閹豎隻此一條活路,拼死防守,我軍難以攻克,久聞驸馬麾下大将典韋善于攻城,還請驸馬能派典韋将軍出馬,立即攻下北宮,以防閹豎铤而走險,對太後、皇上以及公主不利。”
想害死我麾下大将嗎,曹聚馬上就冷笑一聲,正準備說話,卻見北宮城頭立即出現了趙忠的身影,身邊卻拉了一個女人,不是萬年公主劉慕還能是誰。
看着劉慕一臉的楚楚可憐,曹聚又驚又怒,一把抽出腰間的倚天劍,怒聲喝道:“趙忠,汝若是敢傷害公主殿下,孤一定将汝挫骨揚灰,九族盡滅。”
“哈哈哈哈……”北宮破不破,就是他們這些宦官死不死,趙忠立即大聲狂笑起來,“曹驸馬,若想公主殿下無恙,就速速殺死袁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