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之後,曹聚看了看這一千五百兵馬,雄壯之極,龐大的氣勢之上更是透露着濃濃的殺氣,這是經曆過戰場的軍隊才有的一種氣勢,曹聚很是滿意,這一千五百人馬就是他的根本,個個都能以一當十,甚至于還有能以一當百的。
曹聚駐馬軍前,大聲喝道:“兄弟們,十常侍無端殺死大将軍何進,意欲謀反,孤欲率領爾等進宮平亂,匡扶大漢,建立不世功勳,爾等可願跟随乎?”
一千五百人立即齊聲高喊:“願随主公平亂。”
“好。”曹聚滿意地點了點頭道,“爾等怕死乎?”
“我等不怕死。”
“好,兄弟們,建功就在今日。”士氣已經拔高到了極點,曹聚立即大聲喝道,“全軍出發。”
就在這時,兩騎飛至,正是曹聚覺得應該返回來的曹元和曹力二人,轉眼間就到了曹聚身邊。
曹聚大喜,正準備開口問他們爲何回來晚了兩日,曹元已經拱手道:“主公,末将二人在回營之時,發現有五千禁衛軍向我軍大營方向而來,多是弓箭兵,現已距離我軍大營不足百丈也。”
“竟有此事?”曹聚聞言又驚又怒,立即喝問道,“對方大旗上書寫何字?”
曹力答道:“淳于、顔和文。”
“淳于瓊、顔良和文醜。”曹聚眼睛眯了眯,心下暗想,袁紹,看來你是擔心我會趁機出兵,控制皇宮,替代何進,成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吧。
曹聚毫不猶豫道:“不管如許,馬上出兵,孤倒要看看,袁本初以何名義敢阻擋孤率軍進宮。”
果然,曹聚大軍剛出軍營不遠,就看到淳于瓊率領的五千禁衛軍将曹聚大軍前往皇宮的路給堵死了,淳于瓊大軍已經布下了陣勢,前後四排弓箭手,足足兩千人,若是曹聚大軍硬沖的話,這裏的地勢不利于騎兵散開陣型,勢必會在箭雨之下損失慘重。
這些騎兵,是曹聚的根本,他可不舍得白白損失,自然命令大軍停下,他則是帶着典韋和華雄二人縱馬上前,朗聲問道:“仲簡,爲何擋住孤之去路也?”
淳于瓊雙拳一抱,朗聲說道:“驸馬見諒,末将奉司隸校尉袁紹将軍之命,特來勸阻驸馬,因張讓謀反,殺死大将軍何進,司隸校尉袁紹将軍和虎贲中郎将袁術将軍正率軍攻打皇宮,誅殺張讓等逆賊。”
“袁紹将軍之意,宮内情勢危險,張讓等人正率領禦林軍與之對戰,擔心驸馬涉險,故派遣末将三人勸阻驸馬不要進宮,以免會有什麽意外,畢竟,驸馬是朝廷棟梁之才,眼下大将軍被害,驸馬萬不可再有任何閃失也。”
曹聚冷笑一聲道:“袁紹是何東西,竟然敢左右孤之行動,其敢如此自以爲是也,淳于瓊,汝速速把路讓開,孤不與汝一般見識,如若不然,日後孤先殺之人,就是汝等三人也。”
淳于瓊毫不猶豫地再次雙拳一抱,朗聲說道:“驸馬息怒,末将等人亦是軍令在身,不得不從,還望驸馬不要跟末将等人爲難,以免有失身份。”
“哈哈哈哈……”曹聚聽了,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好一個有失身份,淳于瓊,汝淳于一門受袁氏大恩,汝對袁家的忠誠比對皇上還要甚啊。”
淳于瓊立即陪笑道:“驸馬說笑也,末将乃是本初将軍下屬,自然要聽從本初将軍之軍令也,末将與本初将軍皆是漢臣,自然是一起效忠皇上,爲國出力,還請驸馬體諒一二。”
典韋大怒,縱馬上前,說道:“主公,請準許末将出戰,将此三僚殺之。”
淳于瓊淡淡說道:“典将軍勇猛無敵,我等佩服之極,這單挑之事還是放在日後吧,若是典将軍覺得能在萬箭齊發之下,仍能斬殺我三人,就請縱馬過來一試。”
“汝以爲吾不敢否?”典韋大怒,将雙戟持在手中,就準備縱馬沖過去。
曹聚可不敢冒這個險,萬一折損了典韋,縱然是将淳于瓊三人都殺了,也是于事無補,急忙喊道:“惡來速回。”
典韋不敢不聽曹聚的話,隻得恨恨瞪了淳于瓊一眼,怏怏不樂地退回到曹聚身後。
曹聚笑着說道:“惡來放心,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境況對孤不利,這口氣必須忍下,如若不然,一旦沖過去,身後兄弟不知死傷多少,此,孤不忍也。”
曹純說道:“主公之言甚是,隻是,如此一來,皇宮之事,主公就插不上手了,袁紹兄弟欲獨攬大功也。”
曹聚冷笑一聲道:“子和放心,袁本初雖然算計極好,然,他卻忽略一人也,絕難成功。”
“莫非是董卓?”曹純心下一動,立即說道,“主公之意是,那董卓已到?”
曹聚嘿嘿笑道:“董卓素有野心,又得何進之書信,已經在趕往洛陽路上,如何會錯過此次京城大亂之機呢。”
曹純沉吟一下道:“可是,袁紹麾下大軍也有萬人,還有執金吾丁原麾下數萬,以洛陽城之堅固,再加上何苗麾下,以及何進部下,足有近十萬之衆,那董卓豈能攻入城中?前有董重之鑒,董卓豈能不懂?”
原理上是這樣的,憑着洛陽城的守軍和城池堅固,董卓根本不可能攻入城中,但是,曆史上的走向是,張讓等人劫持皇帝和陳留王劉協出了皇宮,逃往北邙,這才讓董卓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挾持着皇帝進城。
董卓不進京,天下就不能大亂,曹聚也就沒有多少機會,縱然能把持朝政,但早晚都要還政給劉辨的。
曹聚便将手一揮,喝道:“大軍回營,沒有孤之命令,任何人不得出營,惡來和英孚二人,跟随孤前往皇宮,護衛公主安危。”
曹純等諸将雖然不解,卻也不敢違命,隻得撤兵回營,隻留下曹聚三人以及五十親衛軍,卻也讓淳于瓊三人面面相觑,但曹聚以保護公主爲由,帶兵也不多,他們就不可能再阻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