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聚和典韋、華雄回來,劉慕等人自然好不驚奇,以爲他們是出去訓練什麽的。
劉慕迎上前來,問道:“驸馬,妾身已經安排下人收拾行裝,隻等驸馬下令,就全軍出發回洛陽。”
曹聚點了點頭道:“嗯,公主辛苦。”
劉慕說道:“你我夫妻一體,何必如此客氣,再言之,這些都乃妾身分内之事也。”
劉慕如此賢淑,曹聚心裏也是一陣感慨,沒想到自己的****運真的太好了,娶個公主竟然是如此賢良淑德的。
其實,就算劉慕刁蠻任性也是無妨的,大不了讓她嚣張一段時間,一旦天下大亂之後,曹聚自然就不會再對她客氣了。
劉慕又說道:“驸馬,妾身有一情想跟驸馬商議一下。”
曹聚微微一笑道:“公主還說不讓爲夫客氣,公主這豈非是更加客氣乎,但有話,公主直說就是。”
劉慕俏臉微微一紅,說道:“妾身想派人将田嬌請來,與之一叙,不知驸馬意下如何?”
這就出乎曹聚的意料之外呢,曹聚微微一愣,正準備問劉慕找田嬌做什麽,但心下一動,便笑着說道:“此乃小事也,公主自行做主就是。”
劉慕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妾身便放心也。”
此次回到谯城,曹聚也想抽空見一見田嬌,但想想劉慕跟着,見田嬌有些不妥,也就忍着沒見,現在劉慕突然提出這個要求,曹聚也想看看,劉慕見田嬌到底是什麽意思。
曹聚推薦長史接任太守之位,曹仁接掌都尉,還沒有到黃琬那裏,更不要說回複了,于是,曹聚便以公主懿旨的名義,讓長史暫代太守之位,曹仁暫代都尉之職。
劉慕派人去田家請田嬌,曹聚則是開始整頓兵馬,隻等劉慕與田嬌見面之後,就大軍開拔。
洛陽城的戰況,也到了白炙化的程度,盧植隻是堅守,而董重則是一直瘋狂地進攻,因爲洛陽城外已經被盧植下了清野堅壁的政策,董重的大軍找不到一點補給,所以,若是再攻不下來洛陽城,董重大軍不戰自敗。
且說田嬌得了劉慕派去人的邀請,心下震驚不已,但田氏父子都不在府中,她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卻也不敢耽誤,馬上就簡單收拾一番,帶了桐花,一起跟了劉慕的人來太守府。
一路上,田嬌都在胡亂猜測,劉慕突然派人請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當然,肯定是因爲她跟曹聚的婚約,田嬌不敢往好處去想,一路上都是在想着劉慕會如何向她發難,會不會直接把她害死?
提心吊膽地,田嬌來到了太守府,望着這不算高大的門庭,她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種緊迫的壓抑感,呼吸都有點困難了,她甚至于,隐約感覺到,這道門就是地獄之門,她這一行就是一趟不歸路。
但是,不到半個時辰,田嬌就從太守府出來了,跟進去的時候,心情截然相反,滿面春風,心裏樂得隻想跳起來,大聲喊叫幾聲。
劉慕不但認可了她的存在,甚至于向她許諾了,會向曹聚建議,讓田嬌成爲曹聚平妻的首位,這正是田嬌知道曹聚成爲驸馬之後,日思夜想的結果,沒想到不需要任何努力,平白地從天上掉下來了。
田嬌對劉慕當然是千恩萬謝,就差跪下來向劉慕磕頭了,然後又暗罵自己太笨,來時候怎麽沒有帶一件值錢的寶貝送給劉慕呢,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隻能日後補上了。
曹聚的大軍終于開拔了,谯郡的主要官員自然必須要送出三十裏的,而谯城的百姓竟然也自發地爲曹聚和劉慕等送行。
莊離在任期間,貪污受賄、中飽私囊,更是欺男霸女,幾乎可以說是無惡不作,曹聚将之除掉,等于是替谯城乃至整個谯郡的百姓除了一害,自然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曹聚大軍走到曹家堡的時候,停了下來,曹聚跟劉慕又回了一趟家,向曹許氏拜别,引得曹許氏一陣眼淚直流,畢竟,下一次曹聚再回來,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劉慕也很奇怪,爲何曹聚不将曹許氏接到洛陽驸馬府居住,她也對曹聚提了此事,但曹聚沒有答應,找了一個老母不願遠離故土的理由,劉慕也不疑有他,便不再提此事了。
大軍出發之前,許賀親自将許岚和糜環送到,劉慕當然也知道了消息,并沒有說什麽,但在心中卻有些認爲曹聚好色了。
劉慕自幼在皇宮長大,沒少聽何太後說起她父皇漢靈帝的荒唐事,讓後宮的宮女都穿開裆褲、一夜禦數女等,是以,曹聚的這點好色根本算不上什麽。
邢家村在曹家堡的北面,但卻不在去洛陽的路上,曹聚便讓大軍先行,他則是帶了典韋和華雄以及廖婉兒三人,飛騎趕往邢家村,準備将邢寡婦接了。
不足一刻鍾,四人四騎就駐足在了邢家村之外,曹聚歎了一口氣,說道:“惡來,汝陪婉兒去趟邢家村,去見阿瑛,就說孤在這裏等她,要帶她去洛陽。”
以曹聚目前的身份,自然是不方便親自出面帶走邢寡婦,典韋和廖婉兒就應了一聲,二人策馬向邢家村緩緩而去。
廖婉兒竟然會騎馬,而且騎術還不錯,着實讓曹聚微微驚訝一下,但想想許府的馬匹不少,也就釋然了。
讓曹聚意外的是,二人來到邢家村的村口,沒有進村,隻是跟邢家村的護村兵對話幾句,便一起調轉馬頭,策馬向曹聚這邊奔過來。
曹聚臉色一變,他隐約有一種感覺,邢寡婦應該出了什麽意外。
果然,飛奔到近前,廖婉兒臉色微微發白,急聲對曹聚說道:“驸馬,剛才邢家村護村兵言及,就在兩個月前,邢瑛與其母出村,路途被黃巾所掠,至今杳無信音,生死不知。”
“啊……”曹聚瞬間就臉色蒼白,心頭猶如被一記猛錘砸中,搖搖晃晃,幾乎要跌下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