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賀也呆了一下,急忙說道:“驸馬,這賤人吃裏扒外,又得罪驸馬多多,驸馬該當将她淩遲處死,以洩心頭之恨。”
曹聚淡淡說道:“孤雖然身爲驸馬,卻也不能枉顧大漢律令,随便殺人,再言之,這許鄧氏雖然心狠手辣,對廖婉兒下手,卻也并沒有壞掉婉兒性命,孤豈能壞其性命乎?”
“至于孤将其許配給淩雲子,也是看在他們兩個應該是從小青梅竹馬,感情相當深厚,不然,其二人如何能這一步乎。既然如此,孤何不成人之美,讓他二人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也,許賀,汝以爲孤所爲可對?”
對個屁,許賀心中暗罵,你******也能說出不随便殺人的話,老子府中的三百郡兵,還不是你跟那個典韋殺死的。還有,鄧氏對不起老子,該千刀萬剮,你卻把她許配給淩雲子,還讓他們幸福地生活,這能叫對?
但是,許賀不敢說啊,隻得點了點頭道:“驸馬仁慈,草民不及也,既然如此,草民就寫下一封休書,自此之後,鄧氏與我何家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關系。”
許鄧氏臉色大變,怒聲喝道:“許賀,汝這個老糊塗,這分明就是曹聚跟淩雲子合謀陷害,汝竟然就此相信,真是蠢得像頭豬。”
許賀轉過頭來,冷冷說道:“賤人,汝以爲吾還會相信汝之言乎,哼,若非是驸馬開恩,今日吾必殺汝。”
淩雲子也給搞蒙了,曹聚竟然把許鄧氏嫁給他,他是個道士啊,這一把年紀了,難道還要還俗不成?不過呢,許鄧氏的确是風韻猶存,保養很不錯,若真是能娶了她,後半輩子也的确會是很性福的。
許賀去寫休書去了,曹聚也慢步向女眷走去,來到那糜環的跟前,用手托着她的下巴,問道:“汝便是糜竺之妹?”
糜環紅着臉,點不了頭,隻得回答道:“回驸馬,妾身大兄正是糜竺。”
“嗯。”曹聚點了點頭,将手放下,心中暗想,是了,糜環先嫁給許******,但其子早亡,然後糜環就回了徐州娘家,後來,劉備到了徐州之後,糜竺看出此人不凡,便在劉備被呂布偷襲,妻子被俘的機會下,将糜環嫁給了劉備,作爲一個強有力的政治籌碼,事實證明是對的。
隻不過,劉備這厮實在太菜了,人品也不好,先後投奔過劉焉、公孫瓒、陶謙、曹操、袁紹和劉表,比呂布認的主子還要多,更是屢戰屢敗,老婆孩子丢了好幾次,曆史上的甘梅和糜環沒少受罪。
先遇到甘梅,再碰到糜環,曹聚心中暗想,看來我跟劉備還真是有點緣分啊,真不知道劉備沒老婆了,怎麽生出劉禅來。
曹聚淡淡說道:“從現在起,汝二人,便是孤之人,汝可明白?”
糜環和許岚不敢有任何反對,對視一眼,皆是俏臉通紅,齊齊應了一聲:“是,奴婢遵命。”
曹聚哈哈大笑道:“環兒,許岚爲奴婢,汝自然無須如此,日後便是驸馬府小妾是也。”
小妾跟奴婢,雖然都不是多高的地位,但前者比後者的地位卻又高了太多。
糜環登時大喜,急忙說道:“妾身謝過驸馬。”
許岚卻是面如死灰,心中失落又難受,眼淚差一點掉下來,卻也不敢哭,隻得強忍着,誰讓他爹許賀得罪了曹聚呢。
許岚不是鄧氏所出,而是許賀的小妾所出,而且,那個小妾命短,在生下許岚之後沒多久,便得病死掉了。
這時候,許賀也将休書寫好了,扔在了許鄧氏,嗯,現在應該叫鄧氏了,扔在了鄧氏的跟前。
鄧氏拿起休書,顫抖着手,看了一遍,再擡起頭來,迎上許賀那雙怨毒的眼神,心裏百般滋味,大叫一聲,口吐鮮血,倒地暈了過去。
曹聚看在眼裏,心下冷笑,哼,愚蠢的女人,在許松被殺,許府被血洗的那晚,就不敢再跟孤作對,否則的話,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場。
曹聚轉首對許賀說道:“許賀,此次孤以仁慈爲本,不再與許家爲難,但汝要謹記,若是再有二心,就休怪孤趕盡殺絕也。”
許賀心中暗想,你是驸馬,我是草民,我拿什麽跟你鬥,再說了,我女兒在你身邊爲奴婢,就算我不考慮自己,也得考慮僅有的一個女兒吧。
許賀急忙說道:“草民不敢,草民向驸馬發誓,絕對不敢再對驸馬有任何惡念,若違此言,日後必遭亂箭穿心。”
“嗯。”這個時代的人是很重誓言的,曹聚點了點頭道,“好,孤且信汝這一次,汝切記,莫要讓令愛再痛失唯一至親也。”
曹聚又轉身向淩雲子說道:“淩雲子,今天之事,乃汝之桃花運也,那鄧氏以後便是汝之女人也。淩雲子,汝要謹記,以後汝如何對待許氏,孤不過問,孤隻警告汝一言,看好這個女人,莫要使其再生出什麽禍事來,不然,孤随時都能讓汝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汝可明白?”
淩雲子打了一個寒噤,哪裏敢站起來,急忙說道:“驸馬放心,小人一定好生管教表妹,絕對不會給驸馬添任何麻煩。”
今天這事雖然結束得有點古怪離奇,但是,結果還是很讓淩雲子滿意的,不但性命保住了,而且還得了一個女人,以後的生活就不再孤單了。
看着淩雲子眼神中難以遮掩的喜色,曹聚心下冷哼,嘿,淩雲子,就先讓你快活一段時間吧。
這邊的事情處理好,曹聚看看時間不早了,便帶着典韋等人離開。至于糜環和許岚二女,先收拾一番後,自然由許賀親自送到太守府上去。
今日,曹聚就該返回洛陽,但在離開谯郡之前,曹聚還會再去一個地方,便是那邢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