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亂之前,皇權再怎麽旁落,但皇家的威嚴還在,公主的地位自然還是超然的,驸馬永遠會在公主之下,曹聚也不能不顧及自己的名譽。但若是進入亂世,就如那句話所說,盛世公主亂世奴,公主這兩個字就不值錢了。
曹聚想對劉慕好一點,劉慕就是幸福的,若是曹聚對劉慕不好,劉慕也隻能認命。所以呢,到那個時候,曹聚把廖婉兒收過來,在他強大的實力跟前,誰敢多說一句話呢。
曆史上的曹操戰張繡,因爲他的好色,最出色的接班人曹昂死了,最心腹的大将典韋也死了,但是,哪一個人敢說曹操做錯了呢,所以,在強大的實力跟前,永遠隻有對,沒有錯,隻要是做了,就是對的,哪怕損失慘重。
曹聚沉吟一下,想想自己明天就該離開谯城,回洛陽去呢,而在他臨走之前,必須要見廖婉兒一面,時間也就隻有晚上了。
“嗯。”曹聚立即對胡杏兒和胡仙兒說道,“仙兒,杏兒,你們兩個準備一下,今晚跟着孤去東門靈雲觀見見婉兒。”
偷偷見見廖婉兒倒是可以,胡杏兒和胡仙兒立即就眼睛一亮,立即就應了一聲,開始準備起來。
沒什麽可準備的,其實就是幾身夜行衣而已,胡仙兒和胡杏兒立即就去了一趟布莊,截了黑布,回到太守府,做起夜行衣來。
曹聚則是躺在床上,準備好好睡一覺,等着晚上去東門的靈雲觀。
一個翻身,曹聚就摸到了一個大盒子,心下一動,擡起頭來,果見是莊離昨晚要送給他的那個大盒子,裏面裝着那個白玉美人。
嘿嘿,曹聚不禁想起自己的計劃,不但讓莊離授首,這個白玉美人依然還是沒有逃出曹聚的手掌。
昨晚知道白玉美人的,除了曹聚和莊離之外,就隻有胡仙兒和胡杏兒了,而被曹聚派去将莊離抄家的是華雄,看來是胡仙兒姐妹對華雄說了,找到這尊白玉美人,送了過來,放在了曹聚的床上。
曹聚将白玉美人從盒子裏拿過來,再次輕輕撫摸着它,但這一次曹聚想到的不再是甘梅,而是邢寡婦了。
邢寡婦,自從那晚在牢房中,邢寡婦向他獻身未果,曹聚就沒再見過她了,已經有半年了,也不知道邢寡婦現在怎麽樣了。
曹聚既希望邢寡婦嫁了一個如意郎君,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又希望邢寡婦依然單身,苦苦等待着他的到來。
今晚靈雲觀,明早邢家村,曹聚緊緊握着白玉美人,眼神中閃爍着熠熠神光。
長安城中,董卓拿着細作帶來的洛陽方面的情況,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而後就将信函遞給了身前的一個相貌陰戾的中年儒生,笑着說道:“文優,看來盧植和董重之間短期内不會有結果啊。”
李儒接過信函,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右手捋了一下下巴的胡須,小眼眯了眯,笑着說道:“嶽父大人,董重敗亡隻是早晚。”
“唔,我也這麽認爲。”董卓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說道,“文優,丁建陽那邊動靜如何啊?”
李儒答道:“嶽父大人,丁建陽跟嶽父大人一樣,正在隔岸觀火。”
“那隻老狐狸。”董卓罵了一句,笑着說道,“看來丁建陽之野心也是不小,嘿嘿,孤就跟他比一比,看看是他那并州狼騎厲害,還是孤之西涼鐵騎更勝一籌。”
李儒陰險一笑道:“嶽父大人,那丁建陽有勇無謀,不足爲慮也,嶽父大人隻需略施小計,就能讓他人頭落地。”
“哈哈哈哈。”董卓心情大塊,笑着說道,“知我者,文優也。”
李儒繼續說道:“嶽父大人,小婿以爲,再等數日,董重大軍就會出現敗相,到時候嶽父大人就可以馬上起兵,與盧植内外夾擊董重。”
“嗯。”董卓點了點頭道,“不錯,孤也是這個意思……”
話未說完,門外忽然傳來一個宏亮的聲音:“啓禀主公,洛陽城有飛信送到。”
“噢。”董卓心下奇怪,董重四面圍城,洛陽城怎麽還能有書信送到呢,也是便說道,“拿進來。”
一個軍士大步走進來,在董卓跟前三步遠跪下,雙手高舉一封書信。
李儒将書信接過,那軍士立即就站起身來,轉身出去了。
“嘿,果然是何進。”董卓看完了書信之後,冷笑一聲道,“這厮已然沉不住氣,再次下诏讓孤抓緊時間率大軍前往洛陽,與盧植内外夾擊董重。”
洛陽城北董重大軍圍住,已經與外界斷了聯系,是以董卓也不知道何進已經交了大将軍印,正在家養病呢。
李儒皺了皺眉頭,說道:“董重大軍士氣依然旺盛,這個時候與之交鋒,實屬不智之舉,但是,若是嶽父大人再不遵诏,隻怕會引起何進疑心。”
董卓當然明白這個道理,皺了皺眉頭,在房間裏踱了幾步,說道:“事情有變,已顧不了許多,文優,傳我軍令,大軍明早出發,每日行進三十裏即可。”
“嶽父大人英明。”李儒眼睛一亮,他正準備這麽向董卓進言呢,倒是省了,立即就應了一聲,轉身出了董卓的書房。
“嘿。”李儒出去之後,董卓将那封信放在蠟燭上燒成灰燼,冷笑一聲道,“中原啊中原,五年前孤錯失一次良機,嘿嘿,但現在又有一次天賜機緣,我董卓一定不會再讓你逃出吾之掌心也。”
“嘿嘿,皇甫義真,你不是看不起我董卓嗎?哼,這一次孤就跟你玩一次大的賭注,一定會讓你跪在孤的跟前,向孤求饒不可。”
能看出董重支撐不了幾天的,不單單是李儒一個人,曹聚也每天都接收着來自洛陽的情報,當然也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曹聚才會選擇明天就返回洛陽。
但是,今晚曹聚的任務卻是帶着胡仙兒姐妹以及典韋和華雄二人,前往東城的靈雲觀,去見廖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