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官職,田榮是上不了桌的,但他卻是曹聚的嶽父身份,身份自然就不一樣,縱然是太守莊離也不敢輕易惹他的麻煩。
典韋是最知道曹聚跟莊離和王胡恩怨的人,擔心這是莊離和王胡設下的鴻門宴,自然不敢怠慢,跟華雄一起,一左一右地守護在曹聚的身邊。門外呢,站着曹聚的三十個親兵,這三十人不但武藝是那一千五百人中最高的,更是得典韋傳授内力,個個足以都是百人将。
三位公主那邊呢,自然也不能掉以輕心,由黃忠、曹彭二人率領五百人守衛在三位公主下榻之地的四周,嚴密保護她們的安全。
不一會兒,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莊離笑着說道:“驸馬先後平定涼州之亂、蹇碩之害,我等身爲谯郡人,深以爲榮啊,今日能爲驸馬接風洗塵,實乃是我等的榮耀。”
王胡不像莊離的口才這麽好,點了點頭道:“不錯,卑職聽聞驸馬妙計定涼州、武勇擒蹇碩的事迹,深悔當初有眼不識泰山,得罪驸馬之處,還請驸馬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卑職一般見識。”
莊離立即翻了翻白眼,心中暗罵,王胡,你不會說話就少開口,本來好好的,不提以前的事情,你非得哪壺不開提哪壺。
誰想到,王胡的話還沒說完,繼續說道:“驸馬,還有卑職的小舅子李源,以前也得罪過驸馬,卑職在驸馬來谯城之前,就已經把他貶成普通軍士了,若是驸馬覺得還不解恨,卑職就把他交給驸馬,任殺任剮,絕不含糊。”
曹聚哈哈大笑道:“王都尉這是什麽話,孤豈能是那種計較恩怨之人,再說了,若非是之前的那場誤會,孤又如何會有今天呢,說起來還應該感謝你們才是。”
這話,表面是好話,但聽在莊離和王胡的耳中,就極其刺耳了,尤其是莊離,畢竟半年前的那場陰謀,他是主謀。
莊離尴尬一笑,說道:“驸馬乃是宰相肚裏能撐船之人,豈能跟咱們這些小人物過不去呢,是不是,王都尉。”
頓了一下,莊離繼續說道:“驸馬此次回鄉省親,可是給咱們谯郡大大增光了,卑職等皆是感到無限榮光。”
曹聚嘿嘿一笑道:“好說,好說,咱們都是同鄉,說起來也都不是外人。”
接下來,又是莊離對曹聚一番歌功頌德,頻頻向曹聚敬酒,沒半個時辰,曹聚就有五六分酒意了,便以酒量不行爲借口,結束了酒宴。
曹聚先是到公主下榻之處的四周轉了一下,叮囑黃忠和曹彭,一定要小心防備,不得出現任何差錯,這才帶着典韋和華雄回住處了。
宿衛大将,一個肯定不夠,至少得兩個人,一人上半夜一人下半夜,或者一人一天,所以,曹聚就選中了同樣外粗内細的華雄。
華雄睡覺去了,典韋對曹聚說道:“主公,末将總以爲那莊離和王胡不懷好意,前番他們迫害過主公,眼下主公發迹,他們肯定會擔心主公會找他們報仇,所以,末将擔心他們再玩出什麽陰謀來。”
曹聚成爲驸馬之後不久,典韋就對曹聚改了稱呼,本來曹聚是不同意的,但典韋卻以主從不可費爲由,非得稱呼他爲主公,曹聚隻得由他了。
“嘿嘿。”曹聚冷笑一聲道,“那王胡是個粗人,卻也不算是大惡,倒是那莊離,此番孤卻是必須要将之除掉,否則的話,留此人掌控谯郡,孤如何能放心。”
見曹聚有除去莊離之心,典韋不禁大喜,說道:“隻需主公一聲令下,末将馬上就能馬上砍了莊離的腦袋,獻給主公。”
曹聚笑道:“惡來,那莊離畢竟是朝廷命官,豈能随意殺之。”
典韋撓了撓頭,笑着說道:“末将是個粗人,嗯,主公此番回鄉省親,那莊離情知主公不會久留,自然會将劣迹全都隐藏起來,主公如何能殺得了他?”
“哈哈……”曹聚不禁大笑起來,說道,“惡來盡管放心,孤已有誅殺那莊離之計,你隻需按照孤的安排去做就行了,孤保證那莊離會忍不住自己跳出來。”
典韋大喜,抱拳道:“請主公吩咐。”
曹聚吩咐完畢,典韋叫來兩個親兵,低聲叮囑一番,二人便領命而去。
不一刻鍾,莊離就來了,竟然是自己一個人來的,手中托着一個三尺多長的大盒子,向典韋抱拳道:“典将軍,請問驸馬可曾安歇了?”
房間裏亮着燈呢,典韋卻故意說道:“主公車馬勞頓,又飲了不少酒水,已經安歇了。”
就在這時,曹聚的聲音傳來:“是莊太守嗎,嗯,孤還沒休息,惡來,莊太守深夜來訪,必有要事,快讓莊太守進來。”
典韋馬上就側身閃開,甕聲道:“進去吧,莊太守。”
“多謝典将軍。”莊離大喜,急忙向典韋緻謝,然後屁颠屁颠地抱着盒子進去了。
莊離進屋的時候,曹聚正在胡仙兒和胡杏兒的服侍下,準備洗腳呢。
此次回來,曹聚将那四個西涼美女帶了過來,讓她們留下來服侍曹許氏,然後也可以将甘梅從勞務中解放出來,以後她隻需管好這四個西涼美女就行了。
而胡杏兒和胡仙兒呢,曹聚是準備将她們兩個帶到洛陽,原因就是她們兩個的功夫不弱,日後若是一旦有突發情況,不至于會拖累後退。
莊離見狀,以爲曹聚準備一床三好呢,當然不敢過多占用曹聚的時間,進門之後,對曹聚施了一禮之後,直接開門見山道:“啓禀驸馬,卑職數日前偶得一寶,自覺不是那有福之人,今日願獻給驸馬,還請驸馬笑納。”
說着,莊離将盒子打開,房間裏馬上就異常光亮起來,登時引得曹聚轉首看過去,卻見盒子裏赫然是一尊三尺高的白玉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