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袁紹這邊剛剛集結好大軍,曹聚布下的斥候就立即飛馬向曹聚報告了。
“哼。”曹聚得了消息,怒哼一聲道,“袁本初,汝欺人太甚乎。”
閻忠微微一笑道:“主公不必惱怒,以忠來看,袁本初此來,未必是壞事啊。”
曹聚聞言一愣,随即就明白了閻忠的意思,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的确是好事一件,嘿嘿,今次聚就拿那袁紹開刀,讓何進那屠夫再知道我曹聚的厲害。”
當下,曹聚就命令大軍加快行進速度,同時多派斥候,打探袁紹大軍的動向。
且說袁紹領了何進的軍令,點了五千禁衛軍,一路朝着谯城的方向疾追過來,興沖沖的,腦子裏不時出現着曹聚大軍被他殺得落花流水,曹聚也慘死在顔良刀下的情景。
一路急追,不覺中就追出了三十多裏,袁紹沒察覺到什麽,但淳于瓊卻已經覺得有點不對勁了,急忙快馬趕上袁紹,說道:“本初,曹聚那厮帶着公主的銮駕,不可能行進太快,怎能三十多裏不見蹤迹呢?”
被淳于瓊提醒,袁紹也覺得有點奇怪,皺了皺眉頭,說道:“仲簡,你的意思,曹聚知道咱們追殺他,加快了速度?”
這條路是沒錯,袁紹已經讓人探查過了,路上有車馬的痕迹,而且是新的痕迹。
淳于瓊搖了搖頭道:“隻對了一半,瓊以爲,曹聚已經知道咱們追殺于他,故意加快速度,在前方設下埋伏,等着咱們鑽進去。”
袁紹也不是傻帽,登時覺得淳于瓊說的有理,正準備命令大軍馬上停止追擊,忽然看到前方斥候飛馬而至,向袁紹一抱拳道:“啓禀将軍,前方三裏之外,曹聚單騎而立,其身後是一片樹林,末将不知深淺,不敢上前,特來禀告。”
“什麽?”袁紹聞言大吃一驚,心中更是狐疑不定,暗想,這個曹倉合,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想一人單騎斷後不成?
淳于瓊也皺了皺眉頭,搞不清曹聚到底是什麽意思,低聲勸道:“本初,既然如此,不如暫且退軍,等斥候查明情況再從長計議,如何?”
“哼。”袁紹立即就怒哼一聲,不高興地說道,“曹聚一人斷後,我便不敢追擊,日後若是傳了出去,我袁紹還有何臉面。哼,那曹聚隻有一千五百人,我卻有五千精兵,縱然是真有埋伏,又何懼之有?”
淳于瓊本想再勸,說曹聚雖然隻有一千五百人,但卻都是騎兵,可他對袁紹的脾氣最了解不過,知道多勸無益,便暗歎一聲,不再說什麽了。
袁紹立即命令大軍加快行進速度,但也更加小心了,派出三倍的斥候,打探着四周的情況。
果然,大軍再行進三裏之後,曹聚單騎獨立,正面對着袁紹大軍的方向。
袁紹喝令大軍停下,帶了顔良、文醜、淳于瓊三将上前,來到曹聚跟前五丈遠處。
曹聚見狀,哈哈大笑道:“袁本初,小弟一人在此恭候,本初爲何帶着三将前來,莫非是擔心一人會被小弟陣前枭首不成?”
袁紹正是這個擔心,聞言不禁老臉一紅,哼了一聲道:“曹倉合,廢話少說,我奉大将軍口令,命你馬上回大将軍府一趟,有要事相商。”
曹聚冷笑一聲道:“袁本初,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嗎,既然大将軍真有要事找我,隻需一騎飛至,何須你親率五千大軍呢?”
話已經說破,袁紹也不再多廢話,冷笑一聲道:“曹倉合,我今奉大将軍手谕,擒拿你回去受審,若有反抗,可就地格殺勿論。”
曹聚哈哈大笑道:“袁本初,無論是涼州之亂,還是蹇碩之亂,我曹聚都立下了汗馬功勞,大将軍爲何擒拿我,嘿,分明是你嫉妒我的才能在你之上,這才假冒大将軍的命令,趁我離開洛陽城之機,誅滅異己,哼,袁本初,你好算盤啊。”
袁紹沒想到曹聚的口才如此了解,登時心頭火起,怒聲喝道:“曹聚……”
剛喊兩個字,曹聚就忽然大聲喝道:“禁衛軍的兄弟聽了,本将奉旨帶公主殿下回鄉省親,以爲日後大婚做準備。但,袁本初卻口口聲聲要拿本将回去受審,本将請問一句,究竟是本将奉旨不對,還是聖旨下得不對啊?”
袁紹又怒又氣,論口才他不是曹聚的對手,再被曹聚多說兩句,他帶來的士兵恐怕都會以爲他袁紹在謀逆了,急忙怒聲喝道:“顔良何在,速速去将此賊首級斬了獻我。”
“是,主公。”顔良一抱拳,揮舞着環首刀,飛馬直奔曹聚。
顔良,曹聚目光死死盯着飛馬而來的顔良,暗想,此人是顔良,袁紹右邊持矛的大将肯定就是文醜了,沒想到這倆人還是被袁紹招攬了。
當初,曹聚派了不少人尋訪三國中的那些名将,但撒出去的網很多,捕到的魚截止到目前爲止,也隻有一個黃忠而已。
在袁紹的想象中,顔良一動,對方埋伏的大将肯定會馬上沖出來一個人,典韋的可能性最大。
但是,結果讓袁紹大出意外,曹聚竟然揮舞着左刀右槍向顔良迎了上去。
“當啷”一聲,曹聚右手刀跟顔良的環首刀硬碰了一下,立即覺得虎口一陣劇痛,右手刀幾乎就要脫手而飛,左手槍急忙跟上,橫掃顔良的咽喉。
顔良用刀擋了一下,格開曹聚的這一槍,二人錯開馬,第一回合結束。
立馬之後,曹聚低頭看了一下右手,虎口已經迸裂,虧得他讓鐵匠在刀把下面打了一個護手環,不然的話,剛才這把刀就離手了。
一個回合,顔良就知道曹聚的武功比他差了許多,冷哼一聲,左手持刀,右手拉着缰繩,縱馬再向曹聚沖過來。
就在這時,“嗖”的一聲,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直向顔良的後心處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