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必須的。”曹聚心下大喜,說話也有點語無倫次了,忽然想起黃忠的家人,問道,“漢升,嫂夫人和侄子呢?”
黃忠急忙說道:“回将軍,賤内和犬子、小女也來了,正在那棵樹下等着,請将軍稍等,容我去将他們喊來。”
不一會兒,黃忠果然領過來兩女一男,黃忠之妻也是四旬左右,但鬓發卻已經略見白絲,臉上也略有皺紋,顯然是平時操勞過度所緻。
黃忠之子黃叙,虛歲二十,雖然長得也是七尺有餘,但卻是臉色蠟黃,不住地咳嗽着,顯然身體頗爲虛弱,但眼神中卻散射着熠熠精光。
黃忠之女呢,曆史上沒有記載,約莫十六七歲左右,長相不錯,更是有一種張甯身上才能見到的英氣,顯然也是習武之人。
曹聚問道:“漢升,令郎可是一直咳嗽不止,到處求醫卻不得治愈?”
“正是。”黃忠歎了口氣道,“犬子黃叙自幼得了這種怪病,這二十年來,忠到處求醫,雖症狀有所緩解,卻一直無法治本,此乃忠之心結也。”
曹聚笑着說道:“漢升放心,令郎的病交給本将了,最遲一年之内,一定治愈。”
黃忠大喜,立即單膝跪地,朗聲說道:“若将軍能治好犬子之命,黃忠這條命就是将軍的了,從此之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哈哈哈哈。”曹聚趕忙将黃忠攙扶起來,大笑道,“好,好得很。”
當下,曹聚馬上派人給黃忠一家安排住處,董卓送給他的這個府邸不小,别說黃忠一家四口,再來幾十口人,也是能輕松安排下的。
今日太晚,曹聚沒有設下酒宴給黃忠接風,而是先看了一下黃叙的病情,發現黃叙的病正是肺結核,以這個時代的醫藥,治愈雖然有點麻煩,但非不治之症。
曹聚馬上就給黃叙開了一張藥方,讓典韋明日一早派人去藥店抓藥,又引得黃忠夫婦二人感激不盡。
嘿嘿,回到卧房,曹聚的心情還興奮得不行,來人可是黃忠啊,估計就算是典韋,也未必是正值盛年的黃忠的對手,更别說,黃忠的兒子黃叙呢,隻要能将他的病治好,在黃忠的調教之下,他日必然也是一員猛将。
一夜無語,第二天一早,曹聚帶着黃忠來到北宮衛士營,正式任命他爲軍侯,掌五百衛士。
黃忠大感意外,沒想到他剛剛投靠曹聚,寸功未立,就被封爲了軍侯,心中對曹聚就更加感激,認爲自己投了一個明主。
早朝的時候,何太後當衆宣布了曹聚跟萬年公主的婚事,自然是引得文武大臣全都大吃一驚,沒想到曹聚竟然能有這樣的殊榮。
袁紹更加嫉妒曹聚,畢竟,萬年公主是漢靈帝唯一的女兒,而且,何太後也把她視爲己出,疼愛有加,娶了萬年公主之後,意味着曹聚驸馬的身份就隻有何進才能比了。
何進心中也是有些不滿,這麽大的事情,何太後竟然也不跟他商量一下,就自己做主了,簡直太不像話了。
曹操心中大爲羨慕,心中暗想,阿聚這家夥,運氣也太好了吧,來洛陽才多長時間啊,竟然就成爲驸馬了,也真不知道公主殿下怎麽偏偏看中了他呢。
那晚的事情,牽涉到萬年公主的名節,曹聚自然不會對任何人提起,袁紹、曹操等人就永遠不會知道,萬年公主看上曹聚的真正原因。
聖旨已下,事情成爲定局,那些對何進不滿的人立即就看到了一個契機,可以用曹聚壓制何進,甚至于讓他們鬥起來,兩敗俱傷。
但是,何太後很快就宣布了另外一個不好的消息,董重已經起兵十萬,正在向洛陽城趕過來,最遲三日之後就能兵臨城下。
這個消息,立即引起了一衆大臣的恐慌,董重竟然起兵造反了。
跟董重交情頗深的大臣馬上就感覺到一陣害怕,擔心何進會趁機将他們除掉,但他們也比較了解董重,後者肯定是被何進逼急了,否則的話,以董重的性格,絕對不可能走上造反這條路的。
看着滿朝文武驚慌了一會兒,何太後立即又說道:“董重謀反,必是受太皇太後指使,哀家以爲,當先誅内奸,再滅董重,衆卿以爲如何啊?”
董太皇太後就在朝上,聞言又驚又怒,喝道:“賤人,哀家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哀家可是先帝的生母,豈能是你說殺就殺的,你們兄妹就是殺豬宰羊的屠夫而已,難道也敢對哀家舉刀不成?”
何太後冷笑一聲道:“哼,謀逆之罪,乃誅滅九族的大罪,管你是什麽身份,既然參與謀逆,就是死路一條,金甲武士何在?”
“卑職在。”馬上,從門外走進來四個金甲武士,齊齊應了一聲。
何太後瞄了董太皇太後一眼,淡淡說道:“太皇太後參與董重謀反,理應斬首示衆,但念其是先帝之母,就留一個全屍,賜給她三尺白绫或者一杯毒酒吧。”
董太皇太後沒想到何太後真的非要殺她不可,又驚又怒,“嚯”地站起身來,指着何太後,身體顫抖着,怒聲罵道:“何氏,你這個賤人,竟然對自己的婆婆舉刀,你一定會不得好死,哀家就算到了九泉之下,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兄妹。”
何進皺了皺眉,冷冷說道:“金甲武士還愣着幹什麽,趕緊将這個已經瘋了的老太婆拉出去,按照太後懿旨,或者三尺白绫,或者一杯毒酒。”
“哈哈哈哈……”董太皇太後突然間仰天大笑起來,随即就是一臉的凄慘,嘴裏大喊着,“宏兒,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選的皇後,你的好妻子,如今竟然要把哀家殺死,而滿朝文武大臣竟然無一人敢開口的,這就是你留下的大漢江山啊。”
“住手。”就在這時,皇甫嵩終于忍不住了,但曹聚卻暗叫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