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雄雖然心下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不是典韋的對手,若是真正的性命相搏,在一百回合的時候,典韋就可以重傷他。
葉雄是一條漢子,輸得起,粗喘了幾口氣之後,從馬上下來,将環首刀插在地上,大步向曹聚走過去,在三步遠處停了下來,單膝跪地,朗聲說道:“葉雄參見主公。”
曹聚大喜,急忙上前,将葉雄攙扶起來,笑着說道:“我得葉雄,如虎添翼也。”
第一場輸了,董璜并沒有多少沮喪,一是葉雄本來就已經是賭注了,二是經此一戰,典韋的内力肯定會被消耗不少,接下來的對陣肯定就不占優勢了。
董璜馬上對樊稠叮囑一下,後者馬上就應了聲,披挂上馬,提了環首刀,策馬進入校場之中。
董璜朗聲說道:“曹軍侯,第二場的彩頭,你來定吧,我方下場的是樊稠将軍。”
葉雄臉色一變,說道:“主公不可,典兄剛跟屬下戰過一場,内力耗損不小,主公不可上了董璜的當。”
典韋嘿嘿笑道:“無妨,阿聚說過,那四人雖然也是猛将,但都不如你,縱然他們是車輪戰術,又能奈我何?”
曹聚對典韋也是放心得很,笑着說道:“好,典兄,第二場的賭注将會是西涼駿馬百匹。”
于是,曹聚立即朗聲喝道:“董校尉,我方還是典韋,第二場的賭注,西涼駿馬五百匹,如何?”
葉雄聞言一愣,暗想,剛才主公不是說西涼駿馬百匹嗎,怎麽突然變成五百匹了。
但是,葉雄忽然看到曹聚眼神中閃過的一抹狡黠之色,登時就明白了,曹聚是故意的,漫天要價,坐地還錢。
果然,聽了曹聚的獅子大開口,董璜也不禁吓了一跳,五百匹西涼駿馬,這家夥胃口好大啊,一匹西涼駿馬在中原的價格就是20金,五百匹就是一萬金啊,當年曹嵩買了太尉的官職,也是花了一萬金。
董璜臉色一變,淡淡說道:“曹軍侯,西涼之地雖然盛産馬匹,但這馬也不是從天而降的,五百匹可不是小數目。”
曹聚笑着說道:“董校尉言之有理,那就請董校尉說一個數字吧,怎麽樣?”
董璜終于感覺到,曹聚不好對付了,想了想,咬牙道:“兩百匹,這已經是最多了,否則的話,璜也做不了主,隻能禀告叔父了。”
葉雄心中暗想,主公果然厲害,就這麽一下,就超出計劃一倍了。
但是,曹聚并沒有怎麽滿足,他已經從這麽一下的還價中看出了點端倪來,心下竊喜,淡淡說道:“董校尉,小将要五百,你卻一下子降了一半還多,似乎有點太狠了吧,嗯,這樣吧,五百匹的确有點多,我給董校尉一個面子,也不說四百匹或者三百五十匹,直接一個數字,三百匹,不能再少了。”
三百匹?
董璜喃喃念了一遍,正準備再減少一些,身邊的李榷忽然低聲說道:“董校尉,曹聚很可能是故意的,拖延時間,想讓典韋多恢複一些内力。”
不錯,董璜心下一動,不再讨價還價,咬了咬牙,說道:“好,三百匹就三百匹,曹軍侯,若典韋輸了,跟剛才的賭注一樣。”
嘿,看來董胖子也是愛才之人,曹聚故意裝作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下來,讓董璜心下竊喜。
李榷四将,都是西涼猛将,四人中又以樊稠的武功最高,内力最爲深厚,而典韋雖然厲害,卻是已經跟葉雄打了一百多回合,内力耗損不少,兩人的實力就應該相差不多了,所以,樊稠的勝券還是很大的。
就算樊稠不能勝,輸了這三百匹西涼駿馬,董卓也賠得起,畢竟西涼駿馬在中原的價格是二十金一匹,但在西涼,連十金都用不了。而且,典韋連戰兩将,内力耗損會更加厲害,第三場李榷三人哪一個下去,都可以輕易勝了典韋。
董璜打着自己的如意小盤算,洋洋得意,而曹聚也是得意洋洋,第三場,他猜到董璜肯定會打上他的黃蛟駿馬的主意,而他也會打上赤兔寶馬的主意。
果然,樊稠不是典韋的對手,一百多回合之下,也敗下陣來。但是,董璜的目的達到,典韋的内力已經被損耗十之七八,接下來再打第三場,很有危險了。
董璜大喜,馬上就承認第二場輸了,并約定比完之後,就将三百匹西涼駿馬送到皇甫嵩的軍營,然後就立即提出第三場的賭注,就是黃蛟和赤兔。
典韋回到曹聚身邊,有所擔心道:“若是對方那三人的武功跟樊稠相近,第三場就有點危險了,阿聚,可否能來一手緩兵之計,隻需兩刻鍾的時間,我就可以内力恢複。”
兩刻鍾,曹聚翻了翻白眼,董璜如何會給我兩刻鍾的時間,他肯定是一刻鍾都等不了。
果然,看到典韋回到曹聚身邊,小聲嘀咕起來,董璜立即就大聲喊道:“曹軍侯,既然雙方賭注已下,還請典韋趕緊上馬,開始第三場比武。”
典韋臉色一變,低聲罵道:“無恥之徒,有朝一日若是犯到我的手中,我一定扭斷他的脖子。”
典韋倒不是害怕失敗,這個時候他還是籍籍無名之人,失敗對他的名聲沒有任何影響,但他擔心一旦敗了之後,曹聚的黃蛟駿馬會輸給董卓。
猛将葉雄、八名西涼美女、三百匹西涼駿馬,就算曹聚輸掉了黃蛟駿馬,今天的比武,他也算是赢家了。
曹聚知道典韋在擔心什麽,但他一點也不擔心,對典韋眨了眨眼睛,笑着說道:“放心,典兄,這三場,咱們全都能赢,你就等着馴服赤兔寶馬吧。”
典韋實在是搞不明白,他兩戰之後,内力所剩不到十之一二,曹聚分明看得出來,爲何還如此自信呢?
就在這時,曹聚将典韋想知道的答案公布了出來,微微一笑道:“英孚,第三場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