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多了廖婉兒和甘梅二人,也隻能騰出曹聚的一個房間,總不能讓她們四個人擠在曹聚的房間裏住吧。
頭大,曹聚離開曹家堡,去洛陽投奔曹操之前,必須要把四個女人安頓下來,不禁讓他一陣頭大。
典韋也看出曹聚爲難,但這事跟他沒關系,他立即就離曹聚遠遠的,免得曹聚拉住他,讓他一起跟着想辦法。
當然,有一個辦法最好,那就是帶着胡仙兒和胡杏兒去洛陽,她二人本就有武功基礎,又被典韋調教過一段時間,武功大進,去了洛陽倒也是不錯的幫手。
但是,若是把她們兩個留在家裏,曹聚就會更放心曹許氏和曹瑩的安全。
全都帶到洛陽去呢,在曹操的幫助下,肯定能夠安頓下來,可漢靈帝快駕崩了,董卓快進京了,到時候洛陽大亂,連曹聚自己都還得逃回來,再帶上幾個女人,風險還是蠻高的。
巧的是,就在曹聚頭大的時候,邢寡婦從娘家回來了,不禁讓曹聚大喜過望。
邢寡婦的住處,三間瓦房呢,隻有她一個人住,倒是可以安頓兩個人過去,胡杏兒和胡仙兒正合适,甘梅和廖婉兒可以住在曹聚的屋子。
當然,在做這件事情之前,曹聚還得爲邢寡婦解決身份的問題。
一大早,曹聚就去了一趟曹奇的家,讓曹奇驚訝不已,急忙出門親自迎接。
兩人分别坐下之後,曹聚微微一笑道:“堡長,應孟德之請,小侄不日就要去洛陽,加入西園禁軍,特來向堡長辭行。”
曹奇心中暗想,咱們曹家堡已經有六百人從軍,也不差你一個,再說了,你去洛陽從軍,跟我有半毛錢的關系,爲何向我辭行,分明有其他事,嗯,估計是阿瑛的事。
“呵呵。”曹奇笑着說道,“阿聚你有剿滅北山黃巾之功,又身懷絕技,此去洛陽必然是魚躍大海,他日成就不可限量啊。”
曹聚笑着說道:“多謝堡長吉言,小侄自會努力,不過呢,在小侄西進之前,還有一件事情放不下,特來請堡長解惑。”
果然是阿瑛的事,曹奇心下冷笑,心念一轉,暗想,曹聚這小子心狠手辣,許府二公子和三百私兵,說殺全都殺了,此人萬萬得罪不得,倒不如主動賣給他一個人情,日後一旦他飛黃騰達了,也能爲子女們謀一條出路。
想到這裏,曹奇笑着說道:“阿聚,我也正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呢。”
曹聚也是心下一動,問道:“堡長是長輩,還請堡長先說。”
曹奇故意歎道:“你也知道,我那長子曹棟,去世得早,留下媳婦邢氏,年輕守寡,我們夫妻也不忍耽誤她的終身,已經替我家曹棟寫下一封休書,卻不忍當面給她,還請阿聚能幫我這個忙,如何?”
老狐狸,果然是一條老狐狸啊,曹聚心下竊喜,竟然猜出我的來意,更是直接送給我一個人情。
曹聚不露聲色,點了點頭道:“小侄願意幫堡長這個忙。”
好小子,定力不錯,曹奇一直觀察着曹聚的神色,心下也暗暗心驚,說是去拿休書,便讓曹聚稍等片刻,起身起了書房。
一刻鍾之後,曹奇回來,抱着一塊竹簡,遞給曹聚。
在這個時候,雖然蔡倫改造造紙術已經快一百年了,但紙張的價格仍是貴得跟帛一樣,像曹家堡這樣的地方,幾乎是很少用紙的,曹奇雖說家境是曹家堡最好的,但也不會浪費到用蔡侯紙寫休書。
曹聚在竹簡上掃了一眼,發現刀刻之處多有碎屑,顯然是曹奇剛剛刻好,故意不将碎屑清除,就是想讓曹聚知道,他是剛刻的。
曹聚心中明白,微微一笑道:“堡長如此,乃救了邢氏一生幸福,此事定會被曹家堡村民佩服堡長大度,小侄先替邢氏謝過堡長了。”
接下來,二人又随便聊了一些别的,誰都不再提曹聚剛才說的找曹奇是什麽事情,彼此心知肚明,然後曹聚就帶着休書離開了曹奇的家。
曹聚前腳剛走,曹劉氏就閃身出來了,一臉擔心地問道:“老爺,妾身以前對邢氏不好,還曾對她施以皮鞭,眼下曹聚發達了,會不會……”
曹奇擺了擺手道:“不用擔心,以我的觀人之術,曹聚不是小肚雞腸之人,日後必成大器,不會因爲這點小事難爲你我的。”
曹劉氏這才放了心,歎氣道:“早知如此,妾身就該對阿瑛好一些了。”
曹奇微微搖頭道:“誰也不知,一向老實巴交的阿聚,竟然是韬光養晦之人,更是看上了阿瑛,其實,那天李軍侯在咱們家搜出樸刀的時候,我就該能想到。”
“什麽?”曹劉氏聞言大吃一驚,結結巴巴問道,“老爺,你…你是說,那…那些郡兵都…都是阿聚殺死的?”
曹奇歎了口氣,淡淡說道:“你覺得,除了他之外,曹家堡還有誰有這本事呢?”
曹劉氏立即就是脊背一陣涼氣往外冒,若是她對邢寡婦更加惡毒一些,恐怕曹聚就會趁她熟睡的時候,一刀砍了她的首級吧。
拿了休書,曹聚的心裏也是爽呆了,有了這份休書,邢寡婦就不再是邢寡婦了,以後就是自由之身了。
曹聚輕快地向邢寡婦的住處走去,現在,曹聚跟邢寡婦之間的關系基本上已經公開化了,曹聚自然就不再避諱什麽,否則的話,反倒會讓人覺得他這人虛僞。
來到邢寡婦的門前,院門是開着的,但邢寡婦卻不在院子裏,那就肯定在屋子裏了。
但是,就在曹聚準備進門的時候,從堡門口忽然進來幾個人,還有驢騾馱着東西,向這邊走過來,當先一人竟然是田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