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經曆了這件事情,張甯也意識到,她以前的鐵腕手段太過于剛硬,容易讓很多人滋生不滿,必須要剛柔并濟。
但是,剛柔并濟的管理手段,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不容易了,畢竟,這兩萬士兵中大都是單身,他們需要女人發洩。幾天半個月,甚至于幾個月都還沒事,但若是常年如此,換做誰都受不了。
這個問題如何解決,張甯不禁犯了頭疼,幾乎一夜沒睡,但也沒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
陶升和吳桓以及他們的嫡系全都被殺,張甯在九裏山的統治權再一次得到了鞏固,固然還有一點小小的漏網之魚,卻是無法掀起了大風浪。所以,第二天一早,曹聚就帶着典韋和甘梅,向張甯告辭了。
張甯帶着劉辟和龔都二人,将曹聚三人送出第一重山門之外,劉辟和龔都也知道了曹聚的身份,便停在了第一重山門處,典韋也帶着甘梅走開,讓曹聚跟張甯有機會單獨說話。
曹聚微微一笑道:“師姐,可是爲山寨的日後管理而煩惱?”
張甯一愣,不知道曹聚如何會知道,但想想這家夥足智多謀,也就沒有隐瞞,點了點頭道:“不錯,阿聚,你可有什麽良策?”
從曹聚到阿聚,張甯的稱呼發生了改變,也意味着在她的心裏,曹聚逐步被她接受了,隻是,還遠不到讓張甯願意嫁給他的地步。
曹聚微微一笑道:“師姐,你所苦惱的,乃是你的兩萬軍士中,大都是孤身一人,而你山寨的女眷卻又沒有那麽多,無法解決他們的家庭和生理問題,對吧?”
聽曹聚說的這麽直接,張甯俏臉一紅,沒有做聲,靜聽曹聚的方法。
曹聚繼續說道:“其實,辦法有很多種,第一,劫掠四周郡縣,搶劫女子上山,嫁于有功的将士……”
不等曹聚将話說完,張甯就怒聲道:“如此行徑,跟陶升、吳桓有何區别,與我父之志完全背道,絕對不行。”
曹聚笑道:“師姐聽我把話說完,劫掠的女子呢,青樓女子首選,其次是爲富不仁的富豪與州縣官吏的家眷,對于貧困人家,自然不可冒犯。”
見張甯沉吟不語,曹聚又說道:“而攻打州縣,固然會有所損傷,但何嘗不是一個練兵的最好辦法呢?畢竟,能存活下來的,才是真正的精兵。”
曹聚這樣說,是有他的意圖,九裏山的基業,日後早晚是他的,但他現在沒時間打理,隻能靠這辦法,讓張甯替他練兵。
張甯問道:“别的方法是什麽?”
曹聚聳了聳肩,說道:“隻有這一個辦法。”
張甯再次保持了沉默,似乎在品着曹聚的這番話,後者也不打攪她,向典韋和甘梅望去,赫然發現,這倆人站在一起,一個黑得吓人,一個白得透明,不禁莞爾。
沉默了好一會兒,張甯才回過神來,淡淡說道:“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的,時間不早了,你們趕緊上路吧,不然的話,天黑之前就到不了曹家堡了。”
見張甯不提三年之約,曹聚也沒有說,變向張甯抱了抱拳,說了一番惜别的話,來到典韋和甘梅身邊,一個翻身上馬,又将甘梅拉到馬上,坐在自己跟前,轉首向張甯揮了揮手,這才縱馬馳去。
看着曹聚摟着甘梅,共乘一騎,張甯的心裏突然有一股酸酸的味道,但她很快就将這絲不快甩到一旁,調撥馬頭,回山而去。
典韋問道:“阿聚,你真放心大小姐一人在此三年?”
曹聚笑着說道:“不放心又能奈何,以她的脾氣,會聽我的嗎?”
“這倒也是。”典韋點了點頭,又說道,“阿聚,你爲何不向大小姐求兵兩千,帶往洛陽,必得曹操器重也。”
曹聚翻了翻白眼,心中暗想,曹操的典軍編制才三千人,我若是帶了兩千人馬過去,以曹操的多疑,不懷疑我有奪權之心就不錯了,何談器重。
曹聚微微一笑道:“就算我想要,師姐也得答應,再說了,這些黃巾軍出身不好,若是一旦身份洩露,隻怕會給孟德帶來無妄之災,還是留在這裏爲好。”
典韋一拍腦袋,笑道:“還是阿聚考慮得周到,時間不早了,阿聚,咱們趕緊回曹家堡吧,李輝肯定等急了。”
“嗯。”曹聚點了點頭,轉首向東看去,心中暗想,彭城,徐州彭城,過不了幾年,這裏就會成爲人間地獄,不知道我的出現能否避免曹操屠殺徐州百姓呢?
見曹聚突然望向彭城方向,典韋奇怪,問道:“阿聚,莫非想去彭城?”
“不是。”曹聚微微一笑,暗想,我現在名不見經傳,到彭城去旅遊啊,于是就擺了一下手,說道,“走吧,典兄,回曹家堡。”
曹嵩,送給曹聚黃蛟駿馬,以及胡仙兒和胡杏兒兩個美女,使得曹聚原本對他的好感是很濃厚的。但是,夏侯惇去牢中看他,轉達的曹嵩之意,讓曹聚誤會了,對曹嵩也産生厭惡之心,所以,對于曹嵩日後将會遭遇的屠殺,曹聚有些糾結要不要救他。
回到曹家堡,曹聚立即就得到一個好消息,漢靈帝下旨,大赦天下,除非是罪大惡極之人,全都無罪釋放。
曹聚的這個案子已經定案,算起來,絕對是罪大惡極,但是,曹操從中說情,莊離不敢不給曹操這個面子,就順手把曹聚也宣布無罪釋放了。
廖婉兒三女也已經從谯城回來了,是田松把她們送回來的,送到了曹家堡曹聚的家中。
這家夥對曹許氏的态度恭敬得很,又自稱是田嬌的弟弟,可把曹許氏高興壞了,從中看出田家對這門婚事的态度了。
抛開田嬌和邢寡婦不說,曹聚的家裏一下子多了四個大美女,絕對讓人眼花缭亂,也讓曹聚有點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