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相貌,這個女子比張甯也強不了多少,同一級别的美女,卻是少了英姿飒爽,多了幾分的溫柔恬靜。最關鍵的是,這個女子的肌膚如雪似玉,絕對是曹聚見過的任何女人都比不上的。
沛國人,肌膚光潔如玉,曹聚忽然心下一動,問道:“這位姑娘,剛才你說你是沛國人?”
女子俏臉含淚,輕輕點了點道:“回恩公,小女子正是沛國人。”
曹聚又問道:“你可姓甘?”
那女子大驚失色,俏臉蒼白,向後退了一步,顫聲問道:“恩…恩公如何知道…知道小女子姓甘?”
曹聚也覺得自己有點冒失,不僅僅是這個女子如此驚慌,張甯和典韋也一臉疑惑地望向曹聚,包括劉五在内,心下皆是奇怪,暗想,莫非曹聚認識這個女人?
尴尬地笑了兩聲,曹聚也飛快地轉動了大腦,笑着說道:“我聽師父說起過,他老人家從冀州南下的時候,路過沛國,見了這位甘梅姑娘,曾經慨歎過,沒想到世間有此白玉般的女子,而且,師父說甘梅姑娘乃大富大貴之相,是以印象特别深。”
張甯問道:“你可叫甘梅?”
甘梅畏怯地點了點頭道:“是,小女子名叫甘梅。”
這下子,沒人再懷疑了,曹聚也松了一口氣,暗想,師父啊,對不住了,弟子也是沒辦法,才胡亂杜撰一下,不然的話,弟子可就解釋不清了。”
這可是曆史上劉備的夫人啊,也是劉禅的生母,沒想到就這麽莫名其妙地落到自己的手中了,曹聚皺了皺眉,暗想,到底是放甘梅回家,繼續她跟劉備的緣分,還是将她留在身邊,直接搶了劉備的老婆呢。
張甯可不知道曹聚竟然糾結着這個問題,向劉五厲聲喝道:“劉五,你快說,我不在的幾個月内,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劉五急忙說道:“回大小姐,是…是二當家的和三當家的,趁着大小姐不在的時候,将忠于大小姐的人或者殺死,或者下獄,他們已經掌控了山寨的大權,而且,還…還說,如果大小姐回來,他們就…就……”
張甯粉臉一變,怒喝道:“說,他們就怎樣?”
劉五立即就跪在地上,說道:“大小姐,屬下…屬下不敢說。”
張甯喝道:“說,我恕你無罪。”
“是。”劉五這才松了口氣,顫聲說道,“二當家,哦,不,陶升和吳桓說,如果大小姐回來,他們就會把大小姐抓了,當他們兩個的壓寨夫人,輪流陪他們倆睡覺。”
“混賬東西。”張甯聞言又羞又怒,一把抽出樸刀,吓得劉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手直擺,“大小姐,這是陶升和吳桓的話,屬下…屬下不敢說,可大小姐非讓屬下說,大小姐不能殺屬下啊。”
陶升,吳桓,曹聚眼神中閃過濃濃的殺機,曆史上黃巾軍中的确有這兩個人,卻是小人物,并不出衆,沒想到他們竟然連張甯的主意也打上了,豈能留着他們。
張甯剛才也是怒極,聽劉五這麽一說,這才清醒過來,揮舞着樸刀,虛空劈了幾下,怒聲喝道:“陶升,吳桓,我張甯不殺你們,誓不爲人。”
曹聚見張甯快要進入暴怒狀态,立即說道:“師姐,陶升和吳桓已經控制山寨數月之久,若是單憑咱們幾個硬闖上山,勝算不大,此事須從長計議。”
張甯臉色一變,但仔細想想曹聚的話,的确有道理,九裏山是她的心血,山寨大權她必須要奪回來,決不能有失。
“好。”張甯深吸一口氣,恨聲說道,“就讓陶升和吳桓那兩個賊子多活一時吧。”
這時候,張甯心中也有些後怕,虧得發生剛才這個插曲了,不然的話,她若是冒然回山,肯定會被陶升和吳桓生擒住,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可想而知。
見張甯聽了他的勸告,曹聚也松了一口氣,轉首對劉五說道:“劉五,你把這四個人的屍體扛在馬上,跟我們一起下山。”
“是。”劉五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打不過曹聚,又不如曹聚馬快,隻能乖乖地按照曹聚的吩咐去做。
來到山下,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劉五心下一動,就有趁黑逃走,上山報信的念頭,于是就說道:“大小姐,屬下将趙三他們的屍體處理一下吧。”
張甯心中煩躁,擺了擺手,沒有看劉五一眼。
曹聚見劉五的臉上閃過一抹喜色,不禁心下一動,對典韋使了一個眼色,後者會意,趁着劉五不注意,悄悄跟了上去。
曹聚低聲說道:“師姐,劉五有反心,且已經将山上的情況大緻說了,留他沒什麽用處,反倒會壞事,不如殺了幹脆。”
“嗯。”張甯才不會管劉五的死活,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問道,“阿聚,你有什麽好辦法,能讓我收回山寨?”
曹聚微微一笑道:“很好辦啊,師姐,眼下陶升和吳桓在明,咱們在暗,隻要咱們三個趁黑摸上山,将他們兩個宰了,還有誰敢繼續跟師姐對抗呢?”
想想也隻能是這個辦法了,張甯點了點頭,又恨聲說道:“陶升,吳桓兩個賊子,枉我以前對他們那麽信任,竟然趁我不在的時候奪權,真是可惡之極。”
曹聚笑道:“師姐,我可不這樣認爲,我覺得這倒是一件好事。”
張甯一愣,仔細品了品曹聚的話,頓時明白他的意思了,馬上就是一陣沉默,她不得不承認,除了武藝之外,她很多地方都不如曹聚。
曹聚見狀,笑道:“師姐放心,等今晚過後,九裏山還是師姐一個人說了算。”
“嗯。”張甯點了點頭,想說一句感謝的話,但卻是說不出來,隻得保持了沉默。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叫,正是劉五的,把站在一旁的甘梅吓得尖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