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胡到了許府,了解了一下情況,得知曹聚四人剛剛離開,不禁皺了皺眉頭,暗想,我已經派人飛騎向四門傳信,加強防守,不得放任何人出城,且又派兵到四門支援,曹聚等人絕對是逃不出去,隻可能姑且藏身在谯城之中。
“曹府。”王胡是個聰明人,馬上就猜到了曹聚等人可能的藏身之地,不禁皺了皺眉頭,暗想,眼下曹操成爲皇上跟前的紅人,不可輕易得罪,嘿,我隻需派人守好四門,不放他們出城就是了,麻煩事可交給莊離老兒去處理。
想到這裏,王胡的嘴角露出一絲邪笑,立即帶了手下回營去了。
且說曹聚四人來到曹府門口,曹聚忽然心下一動,沒有急着敲門,而是躲在了一旁,典韋三人雖然不明白曹聚是什麽意思,卻也全都聽他的指揮,然後才聽了曹聚的解釋。
果然,過了許久,也不見王胡帶兵前來,曹聚暗暗松了一口氣,心中暗想,看來我猜的不錯,王胡不敢得罪曹操,已經帶兵回去了。但是,四門的防守肯定已經被加強,想要輕易出城是不可能了。
曹聚微微思索片刻,先帶着三人回了他在谯城的住處,既然王胡已經認爲他們會躲進曹府,那個住處反倒會是最安全的地方。
曹阿牛等人都跟着曹純去洛陽了,這個小院裏隻剩下典韋和胡仙兒姐妹三人,剛才典韋隻想着如何離開谯城,渾然将曹聚的這兩個美女忘了。
胡仙兒姐妹睡得正熟,突然被幾個人闖進家裏來,立即就拿起兵器,準備自衛,卻發現是渾身浴血的曹聚和典韋,這才松了一口氣。
胡仙兒姐妹自小也練過武藝,這段時間又得了典韋的指點,功夫比以前強多了,縱然是突破太平黃龍功第一重的曹聚,想要打敗她們兩個,也是不易。
曹聚和典韋馬上就換上了幹淨衣服,讓胡仙兒姐妹将那兩身帶血的衣服在院子裏埋起來,然後就進屋商議對策了。
曹聚說道:“谯城,是絕對不能再逗留下去了,咱們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内出城,以我之意,今晚就是最好的時機。”
田松驚道:“二姐夫,你剛才不是說,王胡肯定增加了四門的防守嗎?”
曹聚微微一笑道:“正是因爲這樣,咱們才要出其不意,不然的話,等明天莊離知道此事,隻怕還會再增加城門防守,咱們就真的難出城了。”
典韋說道:“好,阿聚,你怎麽說,我就怎麽做,不過呢,他們四個……”
這倒是一個麻煩,曹聚想了想道:“典兄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嗯,咱們兩個突圍,留他們四個在谯城,托付給曹府,畢竟莊離和王胡的目标是你我二人,不會在意他們幾個,等此次風聲過去之後,再來接她們出城。”
田松隻是三腳貓的功夫,廖婉兒更是不會功夫,隻有胡仙兒和胡杏兒姐妹二人的功夫還能拿得出門,但她們畢竟是女流之輩,并無真正的厮殺經驗,也會是累贅。
商議完畢之後,就開始行動了,胡仙兒姐妹簡單收拾一下,就跟着曹聚四人出了門,直奔曹府而去。
但是,曹聚并沒有直奔曹嵩的府上,而是先讓田松回了一趟田家,将桐花喊了出來,再讓桐花去曹純的府上,喊醒了田晴。
田晴聽說之後,自然是震驚不已,田家距離許家是一個城東,一個城西,她并不知道許家發生的事情。
但是,田晴不敢怠慢,馬上就通知心腹,将田松四人從後門悄悄地引進府中,待到明日一早,再想辦法送到曹嵩的府上。
解決了田松四人的問題,曹聚和典韋又回了一趟谯城大牢,發現那裏已經換了兩個獄卒,曹聚讓典韋制住他們,從他們口中知道李輝被關押的地方,将李輝也救了出來。
李輝也是皮外傷,而且在曹聚被判秋後問斬之後,李輝就已經被莊離等人忽略了,半個多月下來,傷勢早就已經痊愈了。
得曹聚相救,李輝自然是大喜之極,拍拍胸脯說是自此之後就跟定曹聚了,曹聚感歎李輝受盡酷刑也沒有出賣他,便将他收了下來。
北城門,原本的郡兵是一百人,剛才許家的事情之後,被王胡增加到了三百人,足足增加了兩倍,而且,這些郡兵的實力絕非是許府的私兵可比。
忽然一騎飛至,馬上的郡兵一邊策馬,一邊大聲喊道:“此處是哪一位軍侯輪值,曹聚和典韋正在攻打東門,王都尉命你馬上分兵救援。”
城頭的軍侯聞言一愣,本能地望向東門方向,卻是什麽都看不到,不禁問道:“東門守軍三百,曹聚和典韋如何能突破,即便不敵,足以拖到王都尉率軍來到,爲何會讓北門守軍救援呢?”
李輝早有對策,朗聲說道:“軍侯大人,小人已将王都尉的軍令傳到,遵與不遵,全在軍侯大人一念之間,小人告辭了。”
說罷,李輝一個調轉馬頭,朝來的方向飛馳而去,不一會兒就沒了影子,不給這個軍侯任何再問的機會。
這個軍侯微微考慮了一下,不敢不顧這個消息,便帶了一百郡兵去東門看一看,留手下兩個屯長負責北門的安全。
這個軍侯帶兵離開後不久,典韋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城牆跟前,貼着牆慢慢向北城門摸去。
那軍侯帶兵趕往東門,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派出的斥候就已經返回了,說是東門毫無動靜,并沒有發現曹聚和典韋的蹤迹。
“不好,上當了。”調虎離山之計,這個軍侯暗叫一聲不好,立即怒吼道,“馬上回軍,絕不能放走曹聚和典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