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聚大喜,不用想也知道是典韋用小戟傷了鄧氏,他立即一個縱身上前,一腳将鄧氏踢翻在地,随手一刀将廖婉兒身上的繩子斬斷。
廖婉兒本以爲自己必死,卻不想在生死關頭卻被救下了,呆了呆,立即就一個縱身撲到曹聚的身上,失聲痛哭起來。
生死之間,任是誰在鬼門關口轉悠一圈,差點被抓進去,也不會淡定的。
曹聚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拍了拍廖婉兒的肩膀,輕聲勸道:“婉兒别哭,有我在,任何人都不可能再傷害你了。”
地上,鄧氏的雙手被典韋的小戟穿在了一起,鮮血淋淋,痛得她龇牙咧嘴,但鄧氏卻沒有痛呼一聲,隻是死死盯着曹聚和廖婉兒,眼神中盡是恨色。
這時,典韋也走上前來,将許才三人身上的小戟拔下來,擦幹上面的血迹收好,望了一眼鄧氏,向曹聚問道:“阿聚,怎麽樣處理這個娘們?”
廖婉兒這才想起,這裏的正事還沒有結束,不是哭的時候,急忙直起身來,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轉首望了一眼鄧氏,恰好遇到她那無盡怨恨的目光,立即就吓得嬌軀一顫,本能地再往曹聚身上靠去。
“不要怕,婉兒。”曹聚本能地攬着婉兒纖腰,心中忽然想起婉兒曾經說過,許松是看上了她的美貌和床上功夫,而剛才許松也提過,廖婉兒的床上功夫能讓男人********,不禁心下一動,轉首向廖婉兒看了一眼,淩亂的風情中果然盡藏着無盡的女人味道。
在這個時代,青樓女子并不是地位太低,否則的話,以卞夫人的青樓出身,縱然生下了曹丕三兄弟,也不可能成爲魏王妃的。
廖婉兒也感覺到了曹聚正在看她,俏臉一紅,微微低下頭,芳心跳得厲害,她很希望曹聚能接受她,但卻又擔心曹聚看不起她。
很快就将目光收回,曹聚邁步向鄧氏走去,淡淡問道:“許夫人,事到如今,你可還有什麽話說?”
“哼。”鄧氏依然很是硬朗,張嘴吐一口痰向曹聚身上,卻被後者輕易閃開,鄧氏怒聲罵道,“曹賊,今夜你殺我兒,血洗許府,我們許府一定跟你勢不兩立,等我家老爺回來,就是你斷頭之日。”
這個時候,還這麽嘴硬,曹聚冷笑一聲,上前一步,将典韋的小戟從她手上拔下來,痛得鄧氏忍不住嬌呼一聲,身體顫抖着,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滴下來。
曹聚将小戟遞給身邊的典韋,淡淡說道:“好吧,既然許夫人如此不識時務,在下就等着,我倒要看看,一個沒有司徒撐腰的許家,還能鬧出什麽風波來。”
說罷,曹聚轉過身來,再也不看鄧氏一眼,帶了典韋三人,大步離開了許家,剩下的那些家仆自然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的。
待到曹聚四人的身影消失不見,鄧氏才歇斯底裏地怒吼一聲:“一群廢物,全都是廢物,許家怎麽養了你們這一群廢物。”
這十幾個家仆全都是低着頭,一聲不敢吭,但心裏卻都不服氣,三百私兵都被他們輕易殺了,他們這十幾個家仆根本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鄧氏罵了一會兒,也有點累了,雙手更是痛得不行,而她的貼身丫鬟也已經來到,架着她回了後宅,這些家仆才松了一口氣,按照鄧氏的吩咐,一邊向太守莊離報告此事,一邊将許松的屍首找到,收殓起來。
曹聚四人出了許府之後,曹聚對田松說道:“宇年,許松被殺,許府血流成河,許賀回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雖說許相已經被免,許家不如以前,卻也不可不防,你且趕緊回去,将此事告訴你爹,早做準備。”
田松對曹聚已經是崇拜之極,言聽計從,急忙點了點頭道:“小弟馬上就回府,嗯,二姐夫,不如你跟小弟一起回去吧,以前田家比不上許家,但現在就不一樣了,大哥也心向曹家,有我們倆和二姐,爹一定會答應保全你的。”
見田松已有所變化,曹聚心下一暖,微微一笑道:“不用,許家雖然不足爲懼,但還有莊離和王胡,不可不防,嗯,宇年,你快回去吧,眼下之計,我們三人隻有趁着郡兵還不知道許府之事,趕緊離開谯城方是上策。”
田松想了想,點了點頭道:“好,二姐夫,事不宜遲,你們趕緊出城去吧。”
但是,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齊刷刷的腳步聲,還有漸漸傳過來的火光,曹聚臉色一變,喝道:“不好,有人向王胡報信了。”
典韋怒聲道:“奶奶的個熊,早知如此,真該将鄧氏那個娘們殺了。”
田松也有點慌亂,急忙說道:“二姐夫,不如咱們再退回許府,關上府門,再從長計議?”
“不可。”曹聚瞬間冷靜下來,搖了搖頭道,“對于郡兵而言,許府的大門有等于無,這點院牆根本擋不住他們的攻城器械,嗯,宇年,田府是相反的方向,你且趕緊回家,如有可能第二天再出城避禍,我們三人自會想辦法出城。”
田松忽然豪氣幹雲地說道:“二姐夫,我不回家了,我跟你們在一起,咱們要走就一起走,要死就一起死。”
曹聚詫異地看了一眼田松,問道:“宇年,你不後悔?”
田松一臉堅定地搖了搖頭道:“二姐夫,我不後悔,我田松以前白活了,以後不能再白活了,我要跟着二姐夫你混。”
“好。”曹聚大笑道,“既然這樣,咱們四個一起,嗯,現在出城已經不太容易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躲進曹府,以伯父曾經的太尉之尊、以孟德兄現在的地位,莊離和王胡縱然知道咱們躲在曹府,也不敢輕易進府搜查的。”
典韋點了點頭道:“阿聚所言極是,目前咱們唯一可去的就曹府了,事不宜遲,當馬上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