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曹聚歎了口氣,淡淡說道,“田松,你好歹也是田府的二公子,這麽貪生怕死,不怕丢了田府的臉嗎?”
管他丢什麽鳥臉呢,隻要能保住性命就好,田松急忙跪着來到曹聚跟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哭着哀求道:“姐夫,我知道錯了,我發誓再也不敢了,求你看在我跟二姐是一母同胞的份上,千萬不要殺我啊。”
對于田松,曹聚氣歸氣,但他真的不能殺他,便一腳将田松踢到一旁,冷聲喝道:“想活命就回到你座位上去,一動不要動。”
田松大喜,急忙應了一聲,飛快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跪坐好,不禁松了一口氣,暗想,乖乖,不管怎麽說,小命是保住了。
這時候,門外的厮殺也正如火如荼,在殺一人賞五十金,上一人賞十金的誘惑下,那些私兵全都不要命了,踏着同伴的屍體向前沖。
典韋是何許人也,三國猛将之中,估計沒幾個能超過他的,尤其是步戰,他若是說自己第二,估計呂布也不敢說是第一。
曆史上,張繡降而複反,典韋在大醉的狀态下,在雙鐵戟被胡車兒偷走的情況下,仍是能獨立支撐到曹操逃走,可見一斑了。
這些私兵沖得快,死得也快,就在曹聚跟許松和田松對話的功夫,典韋的跟前,已經屍堆如山了,足足六十具屍體。
典韋也是渾身浴血,雙目圓睜,雙鐵戟飛舞着,猶如殺神一般。
終于,這些私兵意識到,典韋太厲害了,他們全都死光,也是不能殺死典韋的,更何況裏面還有一個生力軍呢。
随着私兵們的膽怯,第一波猛烈進攻結束了,一百多私兵圍成一個扇形,将會客廳的門堵得死死的,其餘還有一些私兵在聞訊後繼續趕過來。
這點厮殺很讓典韋不過瘾,他橫握着雙鐵戟,目光冷冷地掃視着這些私兵,淡淡說道:“典爺爺随時奉陪。”說罷,典韋倒轉鐵戟,“砰”的一聲,刺入到地面上。
這群廢物,許松也看出來了,他許府的私兵雖然人數衆多,但在典韋這樣的超級高手跟前,全都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今晚他有大麻煩了。
看看田松,這小子的表情已經淡定下來,許松不禁暗暗咽了一口吐沫,曹聚能放過田松,能放過他嗎?
見曹聚又将目光轉過來,外面也安靜下來,許松深吸一口氣,勉強一笑,說道:“其實,倉合兄,你我并無過節,隻因田嬌而起,以前是在下自不量力,多有冒犯之處,還請倉合兄不要跟松一般見識。”
曹聚嘿嘿笑道:“許松,你現在知道自不量力了,嘿嘿,太晚了吧,以前你跟莊離和王胡他們勾結,陷害我,折磨我,倒也就罷了,但是,你竟然讓人去大牢殺我滅口,這筆賬咱們不能輕易化解吧。”
許松急忙說道:“倉合兄,這也是莊離和王胡指使,我隻是奉命行事啊。”
曹聚哼了一聲道:“奉命行事?許松,你當我曹聚是三歲孩童嗎,殺我之人,全都是你許府的好手,并無郡兵或者衙役,此事不是你之所爲,還能是誰?”
“我……”許松登時說不出話來,見曹聚提着刀向他慢慢走過來,許松的心立即就提到了嗓子口,心中害怕之極,臉色數變。
本來,許松還想再強硬一下,但看看曹聚離他越來越近了,心中剩餘的一點硬氣一下子就蕩然無存了,立即就像田松一樣,“撲通”跪在地上,哀求道:“倉合兄,以前是我不對,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我一定感激你的大恩大德,以後再也不敢跟你作對了,我可以對天發誓。”
“是嗎?”在許松的求饒聲中,曹聚已經來到了他的跟前,冷冷望着他,淡淡說道,“許松,太遲了,我不會做出放虎歸山的事情來的,今晚你就認命吧。”
看着曹聚将樸刀舉起,許松立即大叫道:“不要,曹聚,你不能殺我,我族叔是當朝司徒,位列三公,你若是敢殺了我,天下之大,絕對不會有你容身之地。”
“哈哈哈哈……”曹聚聞言不禁大笑起來,用樸刀指着許松的臉,冷笑一聲道,“許松,你這番話吓唬别人倒也就罷了,但是,在我跟前卻是沒有一點用處。嘿,你那族叔許相,已經不是司徒了吧,哈哈哈哈。”
“啊……”許松聞言大吃一驚,本能問道,“你…你怎麽知道?”
“嘿。”曹聚冷笑一聲道,“我怎麽知道,嘿,許松,告訴你,這個消息我比你們許家知道的都早,不然的話,你以爲我今晚會大鬧你們許府嗎?”
田松聽了這個消息,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中暗想,許家失勢了,我竟然不知道,還在跟許松對付曹聚,真是可笑啊。
曹操崛起,許相免職,一上一下之間,谯城的局勢就被完全鎖定了,田松巴結許家再也沒有任何意義,隻會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虧得二姐夫今晚來了,不然的話,萬一二姐真的嫁給許松了,我可就是田家的大罪人了,田松松了一口氣,在望向曹聚的時候,再無絲毫恨意,隻有崇拜了。
保命王牌被擊碎,許松大急,立即又說道:“曹聚,隻要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錢,給你很多很多錢,我還可以把婉兒送給你,她的床上功夫絕對能讓你********,求求你,曹聚,你千萬别殺我。”
聽許松提起廖婉兒,曹聚不禁想起,廖婉兒爲了幫他,被許府杖擊,不知道現在是否已經傷勢痊愈了。
曹聚眼神中閃過一抹殺機,手中樸刀一翻,斬向許松的脖子,口中大喝道:“許松,今晚你是必死無疑了。”
“噗”的一聲,許松屍首分家,倒在了地上,抽搐幾下,便一動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