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北城外,曹聚一招打敗張凱,許松原本以爲是曹聚的功夫高極,但後來經過張凱的反思,以及吳連的判斷,并非如此,而是因爲曹聚使詐,是張凱擔心許松有失,這才中了曹聚的詭計,一招被其打敗。
這一次,張凱本欲報上次之恥,主動請纓,但許松有點不放心,就派了吳連一起,另外還有許府的四名好手,結果沒想到曹聚在大牢中竟然突破了太平黃龍功的第一重。
許相被免的消息,除了曹聚和曹嵩等人已經知道外,就隻有許賀父子了。
這個消息對許府而言,不是什麽好消息,許賀得到消息之後,立即就動身去了洛陽,面見許相,目前的許家,自然是許家二公子許松的天下。
順便說一句,許松既然是二公子,上面自然還有一個哥哥,隻可惜在十五歲那年,不幸夭折了,許松自然就不像田松那樣,時刻想着奪位。
“哈哈哈哈,來,宇年,咱們再喝一杯。”
許府的會客廳裏,燈火通明,許松和田松正在喝酒,堂中又四個美貌女子正在長袖善舞,二人的身邊也分别有一個美女在爲他們添酒。
田松也有了六七分的酒意,一邊摟着身邊的女人上下其手,一邊笑着說道:“來,仲陽兄,今夜曹聚一死,仲陽兄就再也沒有任何顧慮了。”
這個時候,田松還不知道許相被免的事情,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會還留在許府,更會考慮一下自己的前景。
“嘿嘿。”許松的眼神中閃爍着陰狠的光彩,心中暗想,曹聚,我族叔雖然也被免職了,我許家之勢會大不如以前,但是,這一切你是看不到了。
許松說道:“宇年,家父應族叔相邀,去洛陽商議一件事情,估計得幾天才能回來,他在臨行之前,讓我以他老人家的名義,向田府提親。宇年,明日一早,我就會前往田府,不知令尊那裏……”
田松明白許松的意思,立即笑着說道:“仲陽兄隻管放心,家父那裏小弟已經替你美言過了,他老人家對這門親事完全贊同,明日隻要仲陽兄的彩禮送到,此事就可以定下來了,以後我可就要改口喊你二姐夫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許松聽了之後,也不禁大笑起來,心中卻想,隻是,如果你們田府得知我族叔被免職的消息,隻怕不會這麽情願了吧。嘿嘿,但是,親事已定,縱然你們再後悔,也是無濟于事了。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亂了起來,許松皺了皺眉頭,對身邊的美女喝道:“小雲,你出去看一下,是不是吳教頭和張教頭回來了?”
“是,二公子。”這個叫小雲的美女應了一聲,站起身來,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将露在外面的雪白肌膚全都裹好,這才快步向外面走去。
田松笑着說道:“仲陽兄,必然是吳教頭和張教頭帶了曹聚的人頭回來,來來來,小弟恭喜仲陽兄。”
“好。”許松笑着舉起酒樽,說道,“必是如此,咱們兄弟先滿飲此杯,待到曹聚的人頭來到,咱們再連喝三杯。”
“是嗎?”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曹聚倒提樸刀,冷冷地盯着許松,走進會客廳中。
“啊……”許松和田松手中的酒樽立即就“當啷”掉在了案幾上,二人全都是震驚不已,曹聚來了,吳連和張凱他們肯定就已經完了。
果然,曹聚右手一甩,張凱的腦袋就被扔到了堂中央,立即把那四個舞女吓得花容失色,尖叫連連,四下找地方躲藏起來。
外面,也起了喊殺聲,許府的私兵已經發現了外敵的侵入,正一起向這邊沖過來,但是,會客廳外,典韋手持雙戟而立,威風凜凜,吓得那些私兵沖到近前之後,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的。
許松在裏面看得清楚,心中暗罵,急忙大聲喊道:“上,全都給我上,殺一人者賞五十金,傷人者賞十金。”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随着許松的這一句喊話,那些躊躇不前的私兵立即就被激發了血性,怒吼着,一起向典韋沖過來。
看到這副情景,許松不禁松了一口氣,急忙對曹聚說道:“曹聚,我知道你和典韋的武功高強,但是,雙拳難敵四手,許府私兵數百,你們絕不是對手。曹聚,如果你們現在停手,咱們就化幹戈爲玉帛,如何?”
“哈哈哈哈……”曹聚聞言立即哈哈大笑道,“許松,你是擔心我會在你的私兵沖過來之前,我會把你殺死吧。”
被曹聚說中了小算盤,許松登時一紅臉,并不承認:“曹聚,咱們雖有過節,卻不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與其兩敗俱傷,不如各退一步,如何?”
“嘿嘿。”曹聚冷笑一聲道,“許松,田嬌本是我的未婚妻,但你卻非要殺了我,向田府提親,這不是奪妻之恨是什麽。哼,許松,你們許家的私兵是不少,但是,在我兄弟二人跟前,如同土雞瓦狗,不堪一擊而已。”
這時候,許府的私兵已經跟典韋戰在了一起,私兵一直向會客廳裏沖過來,而典韋卻是守在門口,雙鐵戟大開大合,伴随着一聲聲的慘叫,一條條鮮活的性命葬送在了殺神典韋的手中。
田松心中的害怕不比許松差多少,他是田府的人,是田嬌的親弟弟,而且是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卻一直幫着許松對付曹聚,他的準姐夫。
看着典韋威風八面地輕易收割着那些私兵的性命,許松心中的害怕更甚,他突然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今晚他在劫難逃了。
田松見曹聚的注意力全在許松的身上,便悄悄地離開自己的座位,貼着牆根,慢慢地向門口溜去。
但是,就在田松快到門口的時候,曹聚突然淡淡問道:“田松,難道我這個準姐夫很可怕嗎?你連聲招呼不打就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