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發呆了半個時辰之後,曹聚長歎一聲,心中暗想,該做的,我已經全都做了,如果真是不是我想象中的發展,也隻能是命了。
強大,我必須要強大起來,曹聚緊緊握了握拳頭,再次盤坐下來,繼續向第一重的壁壘沖擊。
北城外,典韋持戟而立,身上竟然毫無一絲血迹,在他的身邊,那十二個人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着,其中四人是中了他的小戟而死,剩下八人死于他的雙鐵戟下。
曹瑩第一次經曆這樣的情況,早就吓得面如土色,癱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氣。
典韋看了曹瑩一眼,轉身向黃蛟走去,拉着缰繩,來到曹瑩的身邊,說道:“阿瑩,一會兒就該有路人來了,咱們必須馬上離開。”
曹瑩也知道此地不可久留,立即站起身來,在典韋的攙扶下,上了馬,二人一騎向曹家堡飛馳而去。
快到曹家堡的時候,典韋讓曹瑩下了馬,看着她走進曹家堡中,這才調轉馬頭,繼續向谯城飛馳而去。
許松很快就收到了消息,大吃一驚,他派出去的十二個好手全部被殺,其中包括另外一個副教頭,全都是被人一擊而死。
曹聚有高人相助,許松馬上就意識到了這一點,而且,許松很快就了解到了一個情況,就在曹瑩探望曹聚的時候,廖婉兒出了許府,去了一趟曹聚的住處,但時間卻是不長,隻有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随後,從曹聚的住處出來一個魁梧大漢,騎着黃蛟離開,向北城門而去。
那個魁梧大漢,肯定就是殺死他派出的人,救走曹瑩的兇手,而從這個信息也基本上可以斷定,是廖婉兒給那個魁梧大漢報了信。
許松馬上就回到許府,又一番了解之下,得到了另外一個消息,昨天上午的時候,田府二小姐田嬌的貼身丫鬟桐花曾經從後門來找廖婉兒過,二人在廖婉兒的小院聊了一刻鍾的時間,最後廖婉兒親自将桐花從後門送走。
娘的,許松馬上就将負責看守後門的家仆喊了過來,一番威逼之下,得知這個家仆得了廖婉兒一金的賞賜,他便将桐花來過的事情隐下不說。
“吃裏扒外的東西。”許松怒極,一腳将這個家仆踢翻在地,随即就命人押着他,找廖婉兒當面對質。
“廖婉兒,你這個賤人。”許松怒氣沖沖地向後院走去,他好色,卻決不能允許女人的背叛,哪怕他再怎麽寵愛這個女人,也絕對不能容忍。
廖婉兒已經得到了消息,但她卻十分平靜,先是讓丫鬟在橫梁上吊了一根繩子,打了一個結,然後搬了一張墩子在繩結下放着。
很快,房門被怒氣沖沖的許松一腳踢開,入目的便是這根繩子和那張墩子,許松不禁呆了呆,但很快又反應過來,怒聲喝道:“賤人,竟然吃裏扒外,今天你若是不能給老子一個說法,老子就把你再賣回青樓。”
廖婉兒一臉的平靜,淡淡問道:“夫君,你是相信妾身,還是相信一個下人?”
“哼。”許松不是那麽容易被忽悠的,冷哼一聲道,“賤人,我問你,今天辰時二刻的時候,你去曹聚的住處幹什麽了?”
廖婉兒緩緩說道:“去救夫君你了。”
“什麽?”許松臉色一變,怒聲道,“胡扯,你去曹聚的住處,跟救我有什麽關系,我又有什麽可救的?”
見廖婉兒看了随他一起來的家仆一眼,許松立即明白她是什麽意思,于是就揮手讓幾個家仆到外面去等。
廖婉兒這才淡淡說道:“夫君,妾身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曹瑩落在夫君手中,曹聚就會把北山黃巾的藏寶之處告訴夫君嗎?”
許松點了點頭道:“不錯,但是,你去曹聚的住處告密,使得我派去的十二個好手被人殺死,曹瑩被救走,你破壞了我的整盤計劃不說,竟然還吃裏扒外,你對得起我嗎?”
“對得起。”廖婉兒依然很平靜,說道,“夫君,曹聚不是容易對付的人,如果夫君抓了曹瑩,然後去見曹聚,一旦中了他的緩兵之計,他就會對外說是已經将藏寶之地告訴了你,到時候你就算有千百張嘴,莊離和王胡會相信嗎?”
許松一怔,仔細品了一下廖婉兒的話,雖然有點牽強,卻也不是沒有道理。
廖婉兒見狀,繼續說道:“曹聚若是肯将藏寶之地說出,豈能受那皮肉之苦,所以,要麽北山黃巾的藏寶之地他也不知道,要麽他就是鐵了心地不說,夫君你此舉正好能給他一個移花接木的脫身之策。”
許松也一時猶豫起來,沉默了一會兒,淡淡說道:“好,我就姑且相信,但是,此事我會調查到底的,婉兒,若是發現你騙了我,哼,以後你就準備老死青樓吧。”
廖婉兒也平靜地說道:“如果夫君不信,妾身現在就用這根繩子結束性命,以全清白。”
許松臉色數變,哼了一聲道:“不用,等我調查清楚再說。”說罷,就一甩手離開了廖婉兒的卧室,但他依然餘怒未消,直接讓人将那個看守後門的家仆殺了洩憤。
看着許松離開,廖婉兒這才長出一口氣,雙腿一軟,癱在了地上,擡手摸了摸鬓角,全都是汗水,剛才她真是吓壞了,全憑一股求生欲望強撐着。
好一會兒,廖婉兒這才慢慢恢複了一些力氣,站起身來,坐在那張墩子上,心中暗想,不知道能否将許松騙過去,曹聚啊曹聚,妾身算是對得起你了,也隻能幫你這一次。
剛剛殺死了那個家仆,許松回到書房,正心煩意亂,忽然聽到下人彙報,說是太守莊離來了,已經去了許賀的書房。
不好,許松立即暗叫一聲不好,肯定是廖婉兒報信的事情也被莊離知道了,這才特意上門發難。
廖婉兒這個賤人,許松心下又是一怒,咬牙切齒一番,暗想,若是莊離不滿,我也隻能舍車保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