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曹聚也發現了許松盜用他的一些評注在莊離的跟前邀功,但是,曹聚卻沒有揭穿他,且讓莊離先痛快一段時間吧。
曹三和曹四在典韋的指點下,武功大進,而且,他們又得了典韋傳授内功心法,實力飙升,尤其是,讓曹聚很郁悶的是,曹三和曹四隻是修煉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内力就突破了第一重,雖說不是同一個内功心法,雖說不如太平黃龍功。
難道我真的不是修煉内功的那塊料?
郁悶之後,曹聚就開始反思了,在接下來的亂世中,要麽成爲拼戰沙場、武功高強的領軍大将,要麽成爲謀略滔天、運籌帷幄的軍師謀士,但曹聚卻發現,這兩種可能距離他都有點遙遠了。
曹家幾個兄弟,沒有廢物啊,曹仁是帥才,曹洪、曹純和曹休是将才,尤其是曹純,統帥的虎豹騎簡直是騎兵之王,雖然出戰次數不多,但每一次都是要緊戰役,且都是大獲全勝。
有典韋這個好老師,曹聚又做通了曹阿牛、曹元和曹力三人的工作,每月給他們兩金,換來他們也跟在曹聚的身邊,接受典韋的調教。
這個時候,曹聚已經開始布局了,趁着亂世暫時沒有開始,他先提升身邊幾個親信的武力值,日後這些人将會成爲他絕對的心腹。
朝廷呢,也發生了一件大事,剛剛被提拔爲太尉的樊陵,隻過了一個月的時間,也被靈帝給免職了,比曹嵩的三個月足足少了三分之二。
在益州,馬相、趙祗等起兵綿竹,自号黃巾,殺死刺史郤儉,進擊巴郡、犍爲,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連破三郡,聚集部衆數萬人,馬相自稱天子。益州從事賈龍等率領官吏及百姓進攻馬相等,隻用幾天時間就将他們打敗,馬相等人逃跑,益州境内恢複了安甯。
沒幾天,朝廷任命的益州牧劉焉來到,将州府遷到綿竹,招撫離散叛亂的百姓,爲政寬容,施行恩德,以收攬人心。
另外還有一個消息,七個郡國發生水災,并無谯郡,但谯郡也遇到了連日陰雨,休沐之時,曹聚沒有回家,跟田嬌再次相會。
這一個月的時間裏,曹聚跟田嬌見了兩次,每一次都是在曹純的府上,田嬌從正門進,曹聚從後門進,時間也不長,但也好過彼此見不到的相思。
邢寡婦呢,回了娘家之後,就好像失蹤了一樣,兩個月的時間了,也不見她回曹家堡,曹奇夫婦也不敢去邢寡婦的娘家要人,局面就這麽尴尬下來。
曹聚有點不放心,便派曹四去了一趟邢家村,這才得知,邢寡婦在北山上受到驚吓,回到娘家之後就大病一場,足足一個多月才算能下地走路,眼下還在調養中,身體沒有完全恢複,邢寡婦的娘家自然就不會這個時候把她放回去。
邢寡婦娘家的情況,曹聚不清楚,便偷偷去了一趟北山,取了十金,派曹三去了一趟邢家村,将十金交到邢寡婦的手中。
張角呢,當然也将事情調查清楚了,果如曹聚所說,北山那些黃巾是一群渣,所作所爲跟張角要求的背道而馳,于是,張角對曹聚不再有任何懷疑。
張甯對曹聚的看法,并沒有因此改變,隻不過,後來曹聚再上山,張甯對他倒也不是橫眉冷對,刀劍相加,而是不鹹不淡的。
張角看在眼裏,也是沒奈何,他太了解張甯了,性格倔強,所以,他不能一直強壓,否則的話,張甯就算勉強嫁給了曹聚,抵觸心理極重,也不會幸福了。
慢慢來吧,張角隻能這樣想了,但是,再想想他的陽壽越來越短了,張角實在有點擔心,一旦他去世之後,張甯跟曹聚之間就沒有可能了。
冀州王芬與袁紹準備用武力劫持靈帝,殺死那些常侍、黃門,然後廢黜靈帝,另立合肥侯爲皇帝的計劃,正式開始啓動,曹操和華歆也被邀請,但兩人都認定王芬和袁紹不會成功,都沒有參與。
果然,就在靈帝準備去冀州的時候,太史上書,說是夜觀天象,北方有陰謀,靈帝便取消了計劃,後來又征召王芬到洛陽,後者害怕,解下印绶逃走,在平原時自殺。
亂世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曹聚記得清楚,靈帝該分大将軍何進的軍權了,組建西園禁軍,曹操嶄露頭角的時候也快到了。
風平浪靜了兩個月之後,一場針對曹聚的陰謀終于也要出台了。
王胡、李源、許松他們之所以一直沒有下手,是因爲李輝在半個月前落在了他們的手中,他們本想對李輝嚴刑拷打之後,撬出北山藏寶之地,同時讓李輝做假證,誣陷曹聚,但是,李輝受盡嚴刑拷打,隻是死咬住一點,他不知道藏寶之地在哪裏。
李輝的硬朗着實出乎他們幾個的意料之外,不得已之下,王胡登時隻得暫時放棄李輝這個線索,又設計了第二套方案,對付曹聚。
這一次,又是一個休沐日,跟往常一樣,除了典韋之外,其餘人全都跟着曹聚一起回曹家堡,跟自己的親人相會。
一衆人剛進堡門,曹聚便忽然看到,邢寡婦回來了,背對着大門的方向,正在往晾衣繩上搭衣服。
曹聚又驚又喜,沒想到邢寡婦回來了,但眼下是白天,又跟着這麽多人,曹聚便沒有去邢寡婦的家裏。
中午,曹聚偷偷出了門,四下看看,見曹家堡裏跟往常一樣,空無一人,便飛快地來到邢寡婦家門口,推了推門,裏面竟然栓上了。
難道阿瑛不知道我回來了嗎?
曹聚心下奇怪,四下看看沒有人,就一個縱身跳入到邢寡婦家的院子裏,兩三步來到正房跟前,輕輕一推,正房竟然沒有上栓。
但是,曹聚忽然嗅到邢寡婦的卧房裏傳來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心下一驚,急忙一把推門而入,一個縱身就進了卧房。
一具身無絲縷的無頭女屍,趴在床上,脖子裏的血還不住地向外流着,顯然是剛死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