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甯一臉不高興,急聲說道:“爹,您要真是爲了女兒好,就不要讓女兒嫁給曹聚,女兒讨厭他。”
張角樂呵呵道:“魅娘啊,阿聚是爹唯一的弟子,若是今日他所說之事爲實,足以證明他的人品無懈可擊,托付終身給這樣的男子,當然是最好的選擇,更重要的是,阿聚很可能就是身具天子之氣的人。”
“什麽?”張甯聞言大吃一驚,不可思議地望着張角,“他?天子之氣?”
“嗯。”張角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說道,“爲父之所以來這裏,就是因爲那谯郡的天子之氣是四股天子之氣中最濃郁的,但因天象晦澀,爲父一直無法算出那個天子之氣的人是誰,剛才阿聚說他竟然能看出狗皇帝命不久矣,爲父才有所懷疑是他。”
張甯大喜道:“爹,女兒記得您之前所說,隻要找到那個天子之氣的人,将他殺了,您就可以吸收他的天子之氣爲自己所用,那您應該殺了曹聚,而不是讓女兒嫁給他。”
張角微微一笑道:“若是天子之氣在别人身上,爲父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奪走天子之氣。但是,在阿聚身上,就完全不一樣了。”
“爹年事已高,大限将至,唯一的遺憾就是,你不是男兒身,無法繼承爲父的志向和基業。阿聚是爲父的弟子,弟子相當于半子,而且他有具有天子之氣,正是繼承爲父志向和基業的最佳人選。”
“女婿也是半子,兩個半子身份合起來,阿聚跟爲父親子有何區别?而且,你若是嫁給他之後,就可以時刻替爲父監視和鞭策他,這樣的話,爲父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這……”張甯登時糾結起來,一臉的猶豫和不甘,但她又沒有借口反駁。
張角見狀,微微一笑道:“當然,爲父不會馬上就給你們指婚,你們兩個先慢慢培養感情,但是,魅娘,你必須放下對阿聚的成見,不能再用這種态度對他了。”
張了張嘴,張甯雖然心中不服,卻也沒有再說什麽,點了點頭,暗歎一聲。
張角父女的這番對話,曹聚沒聽到,不然的話,他肯定會暗笑,張角這次看走眼了,谯城具有天子之氣的人是曆史上的魏文帝曹丕,而不是他。
差點沒命,曹聚暗叫一聲僥幸,虧得張角阻擋了一下張甯,不然的話,他已經成爲一具屍體了。
咦,來到半山腰的時候,曹聚忽然看到了借給典韋的那匹馬,不禁大喜,沒想到就在他上山的這段時間,虎将典韋恰好回來了。
果然,曹聚來到典韋所住的山洞門口,看到典韋正在往山洞裏搬東西,竟然是兩隻狍子,血淋淋的,一看就是剛被典韋殺了不久。
典韋見曹聚來了,笑着說道:“好得很,阿聚,你來得正好,我剛弄了兩隻袍子,還有兩壇好酒,咱們一起吃喝。”
曹聚剛經曆一場生死,心情還沒有完全平複下來,真想找酒喝,壓壓驚呢,典韋回來得正是時候。
很快,二人就支起了一個火堆架,将一隻狍子放在火上燒烤起來,二人則是一邊燒烤狍子肉,一邊喝着酒,連下酒菜都用不到。
聊了一會兒,曹聚才知道,典韋這一趟回家,并不是很順利,其他縣城對典韋的通緝力度不算很大,但陳留已吾的通緝力度卻跟典韋剛剛殺人後逃亡差不多,他剛一露面,就被人認出來了。
于是,典韋不得不先藏起來十幾天,待到風聲松了之後,才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回了家一趟,跟他老婆溫存一番,将曹聚從許松那裏敲詐得來的二十金都留給了她,接連三天之後,典韋不敢在家裏久待,就返回了谯郡。
聽完了典韋的講述,明顯感覺到典韋話中對家的那種依戀,曹聚笑着說道:“典兄,從今日起,你随我身邊,我包你明年恢複自由之身,如何?”
典韋一愣,問道:“阿聚,你這是什麽意思?”
曹聚眨了眨眼睛,笑着說道:“天機不可洩露,總之,隻要典兄這一年跟我在一起,包你明年能恢複自由之身,不如典兄敢不敢相信我?”
典韋本就是遊俠,生性豪邁,聞言哈哈大笑道:“有何不敢,隻不過,韋乃是被通緝的犯人,若是跟阿聚你在一起,隻怕會連累了你。”
見典韋沒有拒絕,曹聚大喜,笑着說道:“典兄有所不知,就在典兄你不在這段時間,小弟也時來運轉,被太守舉爲孝廉,眼下在太守府做事。而且,谯郡距離陳留不近,估計沒有人能想到,陳留的殺人犯會大搖大擺出入于太守府中。”
“阿聚你真是好造化。”典韋大喜,也不問曹聚是如何被舉爲孝廉的,笑着說道,“好,我早也就受夠這種整天藏來藏去的日子,嗯,阿聚,咱們還是小心爲上,我這副樣子太過于顯眼,須得化妝一番才行。”
成功将典韋留在了身邊,曹聚當真是樂開了花,頻頻跟典韋碰起酒來,沒等狍子肉烤熟,就已經有了七成醉意了。
典韋是什麽人啊,三國時期的超級保镖啊,有他在身邊,就算不會武功,安全系數也基本上打滿分了。
一番吃喝下來,曹聚爛醉如泥,典韋也有七成醉意,但他卻突然豪興大發,趁着酒意,拿起新打造的雙鐵戟,在山洞門口舞起來。
一套雙龍戟法舞完,典韋雙戟拄地,雙手握着戟末,目光死死盯着遠方,足足一刻鍾之後才長出一口氣,仰天大笑幾聲,近一年的瓶頸就在這一刻突破了,典韋真正成爲了超級高手之列。
曹聚的武功招數,是典韋教的,但他的力氣比典韋差遠了,肯定使不得雙鐵戟,暫時還沒有趁手兵器。今天曹聚喝多了,沒有看到典韋的突破,不然的話,太平黃龍功的第一重,絕對就可以在今天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