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了北山黃巾賊的第二天,曹聚的太平黃龍功就從第七小關突破到了第八小關,但距離第一重的突破,仍有不小的距離。
曹聚沒有沉浸在安逸的生活中,第三天的時候,去了一趟谯城曹純府上,卻沒有如願見到田嬌,隻是跟田晴說了一會兒話,就告辭了。
廖婉兒的人,曹聚也沒有遇到,不禁讓曹聚心下狐疑,到底是許松暫時沒有動作,還是說廖婉兒的話不可信呢?
李源也沒有再來找曹聚的麻煩,還有那個率軍兩千還損兵折将的校尉王胡,被他單刀入山狠狠駁了顔面,也同樣沒有動靜。
一切都太平靜了,曹聚反倒是越發擔心了,他絕對相信,在這看似平靜局面的背後,一定隐藏着一場巨大的陰謀。
朝廷上,也有一些動靜,便是太尉之職,曹嵩被罷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終于有人接了,便是九卿之一的少府,南陽人樊陵。
邢寡婦呢,繼續在娘家住着,眼下曹聚被舉爲孝廉,曹奇身爲堡長也不敢輕易得罪曹聚,便對邢寡婦一直住在娘家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甚至于,曹奇起過一個念頭,将邢寡婦許配給曹聚,兩家結親,但這個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逝,畢竟他也不知道邢寡婦被抓上山之後是否被賊首辱了清白。
曹聚一下子就成爲了谯城附近焦點人物,他之前在谯城救下曹純的夫人田晴,借李源的槍傷了許陽,又将李源拽下馬,搶馬逃離谯城,而後李源派人去曹家堡尋麻煩,被曹聚力駁的事迹也被傳了出去。
還有曹聚在谯城輕易化解了許家二公子的陷害,反倒被曹聚将許松的愛妾廖婉兒夾出北門,而後許家的副教頭張凱追來,被曹聚一招打傷。
幾件事情結合在一起,曹聚的名聲更響了,不少人更是把曹聚描述成項羽再世,更有降龍伏虎的本事。曹聚聽說之後,哭笑不得,他這點本事他自己心裏清楚,别說項羽再世了,就算是對上典韋,連一招都接不住。
不知不覺,半個月的時間過去,朝廷的诏書也到了,同意了谯城太守莊離的奏請,封許松爲太守主記,曹聚爲太守記室。
主記和記室,都是太守屬官,但是,主記卻是記室的頂頭上司,也就是說,一個主記管着幾個記室。
得到這個任命,曹聚終于明白許松爲何遲遲沒有動靜了,敢情這就是他的報仇計劃開始,以上司的身份和權利對付他,自然就容易多了。
而且,給曹聚任命爲記室這個官職,恐怕也是許松故意的。
記室是什麽官職,屬于令史的一種,掌章表書記文檄,其實就是後世秘書的前身,而主記呢,基本上就相當于秘書長了。
曹聚是農民出身,說是樵夫也無不可,從小沒有上過學堂,讓他去給莊離當秘書,擺明了是許松故意爲之,想借機好好收拾曹聚。
許松的用意,不少人也很快就明白過來了,有慶幸着看熱鬧的,也有替曹聚捏了一把汗的,更多的是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人。
對此,曹聚根本不在乎,他可是後世穿越過來的,并不是目不識丁的那個曹聚,唯一的困難就是繁體字和竹簡刻字而已。
哼,許松,你不是想找我報仇嗎?嘿,我就接着,咱們好好鬥一鬥,看看到底是誰能笑到最後。
曹聚對這段曆史的記憶不是特别清晰,但卻是記得一個特點,在漢靈帝駕崩之前,三公頻頻被更換,所以,許相的司徒之位也不可能長久,而沒有許相做靠山的許松,就是一隻沒牙的老虎,太容易對付了。
曹嵩被罷免太尉之職,回到谯城,賦閑在家,每日也就是逗逗孫子曹昂,養養花草,喂喂貓狗,生活過得倒也很惬意。
谯郡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曹嵩當然不可能不知道,也是心下暗驚,沒想到曹家堡竟然能出一個如此英雄少年。
曹嵩雖然爲人貪婪,但畢竟宦海生涯多年,前瞻性還是很強的,第一反應就是招攬曹聚,爲己所用。
夏侯惇聽了曹嵩的想法,不以爲然道:“叔父,那北山黃巾本就是一團烏合之衆,其中并無高人,若是小侄兄弟二人任一出手,都足以輕易滅之,算不得什麽大本領。再說了,那曹聚年不過十六,且無名師指點,如何能以一人之力滅掉北山黃巾呢,是以小侄以爲,此中傳言不可盡信。”
夏侯淵也說道:“叔父,大哥所言甚是,再說那曹家堡對谯城曹家一直不認可,叔父若是貿然相邀,萬一那曹聚不識相,叔父豈非是大沒面子嗎?”
聽夏侯兄弟這麽一說,曹嵩便有點猶豫不決了,恰在此事,下人報,說是洛陽信使來到,帶來了曹操的書信。
這才幾天,就來書信了,曹嵩一愣,立即讓夏侯惇去将曹操的書信取過來。
不一會兒,夏侯惇便将書信取來,交到曹嵩的手中。
曹嵩展開書信一看,隻見上面寫着:“父親大人,近聞曹家堡出一英雄少年,名曰曹聚,單刀入山,剿滅黃巾,立下大功,被太守舉爲孝廉。當今天下局勢,天子欲廢長立幼,乃取亂之道,孩兒以爲,天下大亂不久,我曹家當多延攬人才,以作日後之用,故孩兒以爲,父親當折節招攬曹聚。請父親大人三思。”
夏侯惇和夏侯淵從小就對曹操佩服得很,見曹操也這麽說了,心裏雖然對真正曹家的人并不待見,卻也不再反對。
隻是,夏侯淵還略有遲疑道:“叔父,曹家堡立有規矩,不得跟谯城曹家往來,那曹聚豈敢違背?”
曹嵩哈哈大笑道:“元讓、妙才不用擔心,那曹聚不是迂腐之人,否則的話,他豈會往子和府上送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