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曹家堡的長老找到司馬趙安,趙安自然趁機把他狠狠訓斥一通,說是命令他去攻打北山黃巾,爲何節外生枝,然後讓他馬上聚兵出發,結果,剛來到曹家堡附近,天色就完全黑下來了,李源趁機讓在曹家堡門口紮營。
李源出來一看,果然是曹家堡護堡隊的隊長曹侖,臉色一沉,喝道:“曹侖,太守大人曾經下過命令,任何村堡的私兵,從戌時開始,不得随意外出,爾等竟然違抗太守大人的命令,真是大膽之極,來人,将曹侖等人抓起來。”
一見面就是下馬威,顯然李源是想出口惡氣,曹侖心下暗怒,卻不得不下了馬,來到近前,賠着笑臉說道:“李軍侯,事情是這樣的。”
于是,曹侖将今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從邢寡婦被抓,到他帶人接應,卻隻救下了郭嘉和樂進。
李源聽了之後,驚疑不定,沒想到曹聚竟然爲了一個寡婦,不惜孤身犯險,去北山救人,簡直是一頭大大的蠢豬。
他娘的,李源心中暗想,邢寡婦長得再漂亮,也隻是一個女人,邢寡婦沒了,可以再找别的漂亮女人,但性命若是丢了,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曹聚此次必死無疑,李源馬上就得出這個結論,心下暗暗覺得解氣,也就沒有難爲曹侖等人,放他們進堡去了。
曹侖等人進堡之後,李源的一個親兵獻計道:“軍侯大人,曹聚上山救人,北山一片大亂,正是軍侯大人建功立業的好機會,軍侯大人當馬上拔營,攻打北山大營,跟曹聚一起内外夾攻,當可一舉破敵。”
李源聽得心下意動,但另外一個親兵卻冷笑道:“曹聚隻是一個人,北山黃巾卻是三百之衆,能鬧出什麽動靜來,你沒聽剛才曹侖說嗎,北山隻是被一群囚犯鬧了一陣,這會兒早就恢複正常了,咱們連夜攻打北山,能讨得什麽好處?”
不錯,曹聚隻有一個人,能鬧出什麽動靜,李源馬上就拿定了主意,說道:“繼續回去睡覺,明天早上再去北山打探情況。”
李源回營之後,很快就再次入睡了,絲毫不覺得,他錯過了今晚的良機。
“哈哈哈哈……”
曹聚看着眼前無數的金銀珠寶,心裏着實樂開了花,十萬金,五十萬銀,珠寶更是琳琅滿目,這些絕非是北山黃巾從谯城北的這些村堡搜刮到的,肯定是從黃巾起義以來就開始搜刮了。
李輝加入山寨較晚,嚴厚三人對他又沒有徹底信任,所以他隻知道北山黃巾的藏寶之地在這裏,卻是一次都沒來過,也被深深震驚了。
曹聚轉首看着一臉震驚的李輝,心下一動,淡淡一笑道:“李大哥,如此多的金銀珠寶,當是咱們兄弟二人共有啊。”
李輝轉過頭來,看着曹聚似笑非笑的臉,心下一驚,急忙說道:“曹兄弟,我李輝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但也不是貪财之人。我這條命,是曹兄弟你救的,心中對你已經是感激不盡,如何還敢對這些金銀珠寶有觊觎之心,若是曹兄弟信不過我,我可以對天發誓,若是我對曹兄弟有任何相負之處,日後必死于刀劍之下。”
聽李輝發誓,曹聚這才稍稍放心,笑着說道:“李大哥,何須如此,小弟對你絕對信得過,嗯,眼下天下黃巾未平,我等七尺男兒,當提三尺長劍,報效朝廷,日後這些金銀珠寶必有用處,但眼下卻是用不上,當暫封于此,李大哥,這樣可否?”
李輝點了點頭道:“好,我以曹兄弟馬首是瞻。”
北山的這個藏寶之處十分隐蔽,是在一堵石壁上弄了一個機關暗門,表面看起來,沒有絲毫破綻,若是不知道機關,根本無法打開,絕對安全。
出了密室,曹聚見時間不早,便跟李輝告别,去了嚴厚的住處。
邢寡婦已經在嚴厚的住處等候多時了,雖然還是那兩個丫鬟陪她,但她不知道曹聚去了什麽地方,心下一直忐忑不安。
曹聚剛進院門,邢寡婦聽到聲音後就急忙迎了過去,還沒開口,曹聚就笑着問道:“怎麽樣,阿瑛,好點了嗎?”
“嗯。”邢寡婦微紅着臉點了點頭,說道,“奴家從未見過那種血腥場面,一時失态,讓阿聚你見笑了。”
這時,那兩個丫鬟也從屋子裏出來,向二人福了福身,說道:“老爺,夫人,卧房已經收拾好了,床鋪都換成了新的,請老爺和夫人就寝吧。”
曹聚轉首向邢寡婦看去,後者已經是俏臉通紅,心中暗想,今晚我孤身闖山救阿瑛,被這倆丫鬟誤會我們的關系了,看來剛才阿瑛也沒對她們解釋。
“嗯。”曹聚點了點頭,一擺手道,“行,你們兩個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是。”這兩個丫鬟再次向二人福了福身,然後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兩個丫鬟離開,又有幾個相貌俊俏的年輕女子出來,齊齊向曹聚表示感謝,曹聚也一一還禮,寬慰她們一番,說是明天一早就會送她們回家。
将這些女人們打發了,曹聚歎了口氣道:“世道亂,最苦的還是老百姓啊。”
邢寡婦深有體會,她差點變成這些女人中的一員,點了點頭道:“阿聚,這一次你做了一件大善事,功德無量。”
曹聚微微一笑道:“其實功勞在你,若非有你,我如何能做下這件大善事呢。”
邢寡婦俏臉再次一紅,想想曹聚竟然爲了她而孤身犯險,心下又是一陣感動。
曹聚的成就感也是滿滿的,心下一動,笑着說道:“天色不早了,阿瑛,咱倆快快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