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寡婦立即面如土色,這麽多黃巾賊都來了,還有四個寨主,曹聚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接下來的結果肯定是曹聚被殺,她再次被俘。
及時趕到,大寨主也松了一口氣,仔細打量了一下曹聚,嘿嘿笑道:“好小子,有勇有謀,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上我北山,是個人才。”
曹聚不敢大意,樸刀橫在胸前,雙目死死盯着大寨主,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目前的情況,要想絕地脫困,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一招制敵,将大寨主擒下。
二寨主大聲喊道:“大哥,跟這小子廢話幹嘛,趕緊将他殺了,大哥将那邢寡婦抱了回去,一夜快活啊。”
三寨主眼珠一轉,笑着說道:“二哥莫急,大哥是起了愛才之心,想把這小子招攬過來呢。”
一直沒有開過口的四寨主點了點頭道:“三哥說的對,大哥起了愛才之心,嗯,也難怪大哥動心,這小子不管武藝,還是智謀,都值得招攬。”
二寨主卻是不以爲然,嘿嘿笑道:“就說大牢裏的那兩個人吧,大哥說他們一文一武,尤其是那個姓樂的,功夫比咱們任何一個都高,還有那個姓郭的,大哥非得說他是什麽當世奇才,一旦這兩人能爲咱們所用,就算攻下谯城都沒問題。”
“嘿嘿,可是呢,這倆人被關一個多月了吧,大哥幾乎每隔兩三天就去大牢一次,想要招攬兩人,但這兩人卻根本不理會大哥,哼,要是換做我,早就一刀一個宰了省事。”
三寨主笑道:“二哥不可意氣用事,咱們北山黃巾若想壯大,隻靠咱們兄弟四個是不夠的,須得再招攬人才方可,大哥這樣做是對的。”
曹聚心下暗想,原來這個大寨主準備招攬我,嗯,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先假意曲從,然後再找機會帶邢寡婦離開。
果然,大寨主笑着說道:“這位小兄弟,我是這北山的大寨主嚴厚,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啊。”
嚴厚?
三國時期籍籍無名之輩,曹聚絲毫不敢放松戒備,依然是樸刀橫在胸前,淡淡說道:“好說,好說,嚴大寨主,在下曹家堡曹聚。”
嚴厚當然不認識曹聚,微微點頭道:“曹聚兄弟孤身犯險爲紅顔,單是這一份英雄豪氣,嚴某就敬佩萬分。”
邢寡婦也轉首向曹聚看去,妙目瞬間就迷離了,心中暗歎一口氣,阿聚,若是奴家能逃過這一劫,就算是給你做小的,也是心甘情願了。
曹聚微微一笑,說道:“嚴大寨主言重了,小子不敢,還望嚴大寨主看在小子對阿瑛的一片真心上,放過我二人,自然感激不盡。”
嚴厚嘿嘿笑道:“有情人終成眷屬,嚴某不知你們情投意合,此次突襲曹家堡,抓了你的女人,還請小兄弟不要見怪。嚴某最佩服英雄好漢,也敬仰有情有義的好男兒,自然不會難爲你們。”
曹聚不會相信嚴厚會這麽輕易放過他們,但邢寡婦卻誤會了,大喜之極,趕忙說道:“多謝嚴大寨主,奴家二人感激不盡。”
嚴厚瞄了一眼邢寡婦,輕輕咽下一口吐沫,笑着說道:“可是,曹兄弟,你殺了我們山寨的幾個兄弟,若是嚴某就這麽把你放了,隻怕其他兄弟不服啊。”
三寨主反應最快,立即大聲喊道:“對,大哥,曹聚殺了咱們六個兄弟,絕對不能就這樣放過他。”
曹聚聽得明白,嚴厚和三寨主分明就是合演一場雙簧的好戲,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目的就是想将他招攬入山寨。
嚴厚立即喝道:“三弟,不可無禮,當時的情況,咱們乃敵對雙方,曹兄弟不殺他們,就會被他們所殺,算不得仇怨。”
三寨主明白嚴厚的意思,立即說道:“大哥,雖然話是那樣說,可大哥若是就這麽放了這小子,隻怕會引起兄弟們的不滿,于大哥統領山寨不利。”
嚴厚立即就皺了皺眉,歎了口氣道:“但是,我敬重曹兄弟有情有義,不忍殺之,奈何也。”
終于到正題了,三寨主眼珠一轉,說道:“大哥,小弟倒是有一個辦法。”
嚴厚立即問道:“三弟有何良策,速速講來。”
三寨主說道:“若是曹兄弟肯留下來,坐咱們山寨的第五把交椅,之前的恩怨自然可以一筆勾銷了。”
嚴厚裝作大喜的樣子,轉首向曹聚問道:“曹兄弟少年英雄,一身功夫不在我兄弟之下,亦當聚嘯山林,快活一世,不知曹兄弟意下如何?”
邢寡婦驚呆了,沒想到嚴厚竟然招攬曹聚做山寨的頭目。
若說同意吧,他們兩個就會安全,但是,北山的黃巾賊作惡多端,北城外幾乎所有村堡都受過北山黃巾賊的荼毒,若曹聚加入,良心南安。但是,若是不同意,嚴厚肯定就會馬上翻臉,二人會是什麽樣的結果可想而知。
見曹聚沉吟不語,嚴厚以爲他是心有所動,繼續說道:“北山雖然地盤不大,但山勢險峻,山路隻有一條,易守難攻,咱們山中兄弟隻有三百人的,但那谯郡校尉王胡率軍兩千也無法攻克,所以,曹兄弟不必有任何擔心。”
曹聚說道:“多謝大寨主厚愛,在下加入貴山寨也無不可,隻是家中老母尚在,且容在下将阿瑛送回家,再拜别老母,然後再來山寨報到,如何?”
嚴厚的臉色立即就沉了下來,他感覺到曹聚是故意忽悠他,但卻又沒有十足的理由,便轉首向三寨主冷凱望了一眼。
冷凱鬼點子多,眼珠一轉,立即說道:“若真如此,汝二人乃有情人難成眷屬,以我之意,曹兄弟可下山辭母,至于邢寡婦嘛,日後就是我等弟妹,自當留在山上,等候曹兄弟歸來,可好?”
這時,曹聚突然樸刀一轉,飛身向嚴厚撲過去,口中大叫着:“不好,汝等假冒黃巾之名,作惡多端,天理不容,我曹聚豈能從賊,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