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匹馬,曹聚的解釋也很簡單,他在許府幫忙太晚,許府就借給他一匹馬。
曹聚挂念着邢寡婦的情況,卻也母命難違,隻能等曹許氏睡下,待到曹許氏的房間的确沒什麽動靜之後,才偷偷出了門,去邢寡婦的住處。
擔心有人會懷疑,曹聚出門之後,沒有走最近那條去邢寡婦家的路,而是繞了一個大圈,從宗祠那邊過去。
在路過宗祠的時候,曹聚忽然心下一動,鬼使神差地去那個密道的入口處看了看。
沒想到,密道裏面竟然傳來了一陣動靜,曹聚這一驚非同小可,仔細聽了聽,竟然是幾個人的說話聲。
“能讓李軍侯看上,那個邢寡婦一定長得不錯,啧啧,可惜咱們哥幾個也隻能飽飽眼福,卻不能下手啊。”
“嘿嘿,老胡,你敢動李軍侯的女人,小心李軍侯事後把你閹了,讓你一輩子都沒辦法再碰女人。”
老胡問道:“大李,你是何家莊的,跟曹家堡離的最近,應該知道曹家堡裏還有誰家的小妞長得俊俏的?”
大李大笑道:“李軍侯讓咱們殺的那個叫曹聚的人,有一個妹妹,名叫曹瑩,是曹家堡裏僅次于邢寡婦的第二美人,就是年齡小了點,好像還不到十四吧。”
聽到這裏,曹聚心中又驚又怒,雙拳緊握,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李源欺人太甚,今晚若是放這幾個人離開曹家堡,我曹聚兩個字倒過來寫。
将那把短刀從懷裏取出來,曹聚心中殺機濃郁,但他搞不清對方幾個人,也不知道對方的計劃,倒也沒敢輕舉妄動。
聽着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曹聚左右看看,就藏身在了一棵大樹後面等着。
約莫不到半刻鍾的時間,第一個人就已經從密道中鑽了出來,果然是郡兵的裝束,手中提着一把樸刀。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曹聚躲在樹後,查了一下人數,心下略略吃驚,李軍侯這一次竟然派了八個郡兵過來,而且,看身手,這八個郡兵全都比昨晚被他殺死的兩個郡兵強。
八個郡兵全部上來之後,老胡說道:“邢寡婦的住處在曹家堡的堡口,咱們趕緊過去,先埋伏起來,以李軍侯的猜測,今晚曹聚那小子肯定還會去邢寡婦家裏幽會,等把那小子宰了之後,咱們再去他家裏,把她老娘殺了,搶了曹瑩不遲。”
然後,八個郡兵就向堡口的方向走去,恰好從曹聚藏身的那棵大樹下面經過。
先解決一個是一個,曹聚馬上感覺到這是一個大良機,念頭一閃而逝,短刀已經被他握在手中了。
不能有任何聲音,不然就是一場惡戰了,曹聚手心中微微出了汗,呼吸也驟然急促起來,等着這八個郡兵從樹邊經過之後,突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最後一個郡兵的身後,左手捂着他的嘴巴,右手一用力,立即割喉。
前面七個郡兵絲毫不知道後面的情況,曹聚心中大喜,将屍體扛到樹後,飛快地将衣服趴下來給自己換上,最後就提着樸刀,跟了上去。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第七個郡兵頭也不回地說道:“嘿嘿,王老八,你這小子是不是身體出什麽問題了,怎麽這段時間老是解手?該不會是得什麽花病了吧。”
“唔。”曹聚含混地應了一聲,見前面那個郡兵沒有回頭,不禁松了一口氣,握着刀柄的手也慢慢松開了。
再次取出短刀,如法炮制地将第七個郡兵也幹掉了,曹聚直接就将屍體輕輕放倒在地,也不藏起來,繼續前行。
第六個,第五個,來到邢寡婦家門口的時候,八個郡兵已經被曹聚殺掉一半了。
領頭的老胡回頭一看,登時愣住了,問道:“怎麽回事,大李他們幾個呢,跑什麽地方去了,哼,這個幾個家夥,肯定去曹聚家抓曹瑩那小妞了,真不夠意思。”
老胡不知道曹聚家在哪裏,當然不會去找大李他們,想了想道:“王老七,王老八,你們兄弟倆守在外面,我跟趙四、大個跳進院子裏看看情況。”
“是。”王老七和曹聚一起應了一聲。
老胡、趙四和大個翻牆進去之後,曹聚突然用手指了一下王老七的身後,低聲說道:“七哥,大李他們回來了,還帶了一個妞。”
王老七本能地轉身過去,卻哪裏能看到半個人影啊,再想想曹聚的聲音不對,立即喊了一聲不妙,但卻已經太遲了,他的嘴巴上立即多出了一隻手,随即就是脖子上一涼,意識迅速地消失着。
第五個了,還有三個,曹聚松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就算是正面打鬥,曹聚也絲毫不害怕他們幾個,隻是他不想鬧大動靜,以免驚動了四周的鄰居。
曹聚一個翻身上牆,見老胡三人正趴在門口邢寡婦的堂屋門口,似乎是在用刀撥動門栓,便低聲喊道:“不好了,大李他們出事了,快來一個人。”
老胡一愣,低聲說道:“趙四,你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外面沒有一點動靜,大李他們怎麽會出事呢?”
“嗯。”趙四應了一聲,站起身來,飛快地來到牆邊,一個翻身上去,跳了出來。
兩隻腳剛落地,四下看看哪裏有大李他們的影子,趙四正準備問是怎麽回事,卻見寒光一閃,他的腦袋就跟身體分了家,轟然倒地。
聽到外面的動靜,老胡忽然覺得不對勁了,仔細想想,登時臉色一變,低聲說道:“不好,大個,剛才那個人不是王老八,是曹聚。”
大個一愣,仔細想了想,剛才的聲音真的不是王老八,立即站起身來,說道:“王老八他們極有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了,我剛才還奇怪呢,大李他們不可能不打招呼就随便離開的。”
“大個,情況不妙,咱們先把那小子解決了再說。”老胡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就帶着大個來到泥牆邊,縱身跳了上去,卻已看不到曹聚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