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午等人立即被吓住了,果真沒有一個敢上前的,眼睜睜地看着曹聚夾着廖婉兒,大步流星地向北城門走去。
“一群廢物。”許松又驚又怒,對許午幾個人罵了一句,可他雖說也會兩手功夫,連一般家仆都打不過,哪裏敢去招惹曹聚啊。
就在這時,田松眼珠一轉,提醒道:“仲陽兄,要不這樣,咱們二人先跟過去,拖住曹聚,你可讓下人回府喊高手過來。”
“對對對。”被田松一提醒,許松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向許午喝道,“蠢貨,聽到沒有,趕緊回府,把張副教頭請來。”
“是。”許午急忙答應下來,飛快地向許府跑去,不一會兒就沒了影子。
這時候,曹聚也來到了城門口,守城軍士見曹聚竟然夾了一個女子出城,立即上來阻攔,曹聚一擺手道:“軍爺,這娘們是小人在飄香樓的相好,非得嫁給小人爲妾,軍爺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問問許府二公子,還有那些人,他們都可以作證。”
幾個守軍面面相觑,手下一緩,曹聚便已大步從北城門走過。
這時候,許松和田松也帶着四個許府的家仆追上來,許松大聲喊道:“曹聚,且慢,咱們有事好商量,你先把婉兒放下。”
守城軍士本來還想再攔一下曹聚,但聽許松這麽一喊,也就沒再動,看着曹聚出了北城門,看着許松等人追了過去。
曹聚根本不理會身後許松的叫聲,大步流星地向北走去,當然,他不是真的想将廖婉兒帶回曹家堡,而是想離北城門遠一點。
許松六個人的速度,跟曹聚相比,差了太多了,曹聚走他們跑,即便如此,他們也是追趕不上,相距越來越遠。
大約走出四五裏路,曹聚這才停下來,将廖婉兒放下,後者的雙臂已經完全麻木了,身體不能平衡,一屁股坐在地上。
曹聚蹲下來,将布從廖婉兒的嘴裏取出來,笑着說道:“不好意思,婉兒姑娘,剛才多有得罪了。”
“你…你……”廖婉兒粗喘了幾口氣,這才恢複了一些力氣,但雙臂依然還是麻木着,隻能繼續坐在地上,幽幽說道,“你力氣好大。”
曹聚見廖婉兒的目光竟然在他的身上打量着,忽然想起這個女人以前是青樓的,心下一驚,馬上就站起身來道:“婉兒姑娘,你可别有别的想法啊。”
“噗嗤”一聲,廖婉兒登時笑了起來,風情萬種地白了曹聚一眼,嬌聲道:“聽說你跟你們曹家堡的邢寡婦有一腿,可聽你剛才之言,怎麽跟個初哥一樣,莫非你跟邢寡婦的傳聞是假的?”
好聰明的女人,曹聚暗贊一聲,微微一笑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廖婉兒的手臂終于恢複了力氣,便馬上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笑着說道:“出口成章,真難想象你是個樵夫,看來,許松和田松跟你作對,很不理智了,尤其是田松,竟然幫着外人對付自己的準姐夫,真是好笑。”
那個人是田松,曹聚這才知道田松的身份,愣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抹寒芒,心中暗想,哼,吃裏扒外的東西,看我怎麽教訓你。
這時,許松等人的影子已經可見,廖婉兒臉色一變,急忙說道:“曹聚,你快回堡去吧,我聽許松說,爲了對付你,許老爺讓張凱聽命于許松,張凱是許府的副教頭之一,武功極高,剛才許松在你手下吃了虧,肯定會讓人喊張凱過來,他們本是七人,現在少了一個,肯定被派去喊張凱了。”
轉首看了一下,果然少了一個人,曹聚哼了一聲道:“我跟許家的梁子已經結下了,就算今天能安然離開,以後呢,哼,既然這樣,我就會一會那個張副教頭。”
感受着曹聚身上的淩然戰意,廖婉兒心下暗歎,曹聚比許松強了百倍,隻可惜,許家勢大,不然的話,就算是給曹聚做妾,過苦日子,我也認了。
廖婉兒說道:“張凱來到,必然帶着兵器,你赤手空拳肯定吃虧,趁張凱還沒來到,快些找一個木棍什麽的東西,權當兵器吧。”
曹聚沒有動,轉首望向廖婉兒,奇怪問道:“你是許松的小妾,爲何幫我?”
“許松的小妾就一定要幫許松嗎?許松的小妾就一定也是壞人嗎?”廖婉兒苦笑一聲道,“我本是青樓女子,被許松看中,花重金爲我贖了身,我跟給他總好過跟無數個男人陪睡吧。”
這倒是實情,曹聚沉默一下,點了點頭道:“婉兒姑娘,無論我跟許府的沖突日後到了哪一步,都不會傷害到你。”
廖婉兒嫣然一笑道:“謝謝你,曹聚,嗯,許松對我很寵愛,他對付你的計劃,也不會避諱我,以後若是有什麽動靜,我會讓人給你送信,卻不知該将信交給誰?”
曹聚沉吟一下,說道:“以後我每天午時之後都會往谯城曹純府上送柴,從北城門過往,你可讓人在去曹純府上的路上等我。”
“好。”見曹聚相信了她,廖婉兒心下也很開心,又跟曹聚約定了暗号。
曹聚心中暗想,如果廖婉兒是真心幫我,許松此舉是否賠了夫人又折兵呢?
這時,許松六人的身影越來越近,曹聚跟廖婉兒也就停止了交談,等着他們六人來到。
“曹…曹聚,咱…咱們有話好…好商量,不…不要傷害婉…婉兒。”還有二十多丈遠,許松見曹聚和廖婉兒相距不過兩步,急忙大喊一聲。
曹聚笑着說道:“婉兒,許松對你還真是一片真心啊。”
廖婉兒冷冷說道:“他看中了我的美貌和床上功夫,若是再來一個比我強的,他肯定肯定就會把我甩一邊去了。”
不一會兒,許松六人就到了近前,許松一邊彎腰粗喘着氣,一邊說道:“曹…曹聚,你把婉兒放…放了,随…随便提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