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甯這才去了這個念頭,問道:“爹,如何才能确定曹家的天子之氣是哪個人?”
張角皺了皺眉道:“這些時日,天象有些混亂,爲父也判斷不準,但總覺得,似乎阿聚有點像,卻又無法确定,隻能得天象明晰之後,再行推算。”
“啊……”曹聚聽了,差點沒有叫出聲來,張角這個玩笑開大了,他這人沒有多大的野心,隻想着能練出一身本領,馳騁沙場,見識一下三國中那些牛逼哄哄的文臣武将,收編三國時期的驚豔美女,不枉穿越一次。
張甯立即嗤之以鼻道:“爹,那個笨蛋怎麽可能會是天子之氣的主人,爹一定是推算錯了,還是等天象清晰之後再行推算吧。嗯,爹,時間不早了,我給您做飯吧。”
聽到這裏,曹聚再也不敢繼續待下去,急忙飛快地離開了,來到柴擔處,擔了柴立即下山去了。
下山的時候,曹聚兀自在想,天象混亂,師父一定是推算錯了,天子之氣若不是曹操的,就是曹操的次子曹丕的。嗯,很有可能,曹丕剛剛半歲,天子之氣不會太濃,是以師父才會推算錯誤。
回到曹家堡,曹聚發現曹家堡當值的護堡兵竟然是平時的兩倍,心中暗想,看來是那兩個郡兵的屍體引起的。
進了堡之後,邢寡婦的家門口外面,占了幾個大娘,正一邊說這話,一邊朝邢寡婦的院門指手畫腳着。
曹聚跟她們打了招呼,從她們身邊走過的時候,一個大娘正說着:“我就說嘛,一個小寡婦,沒經過男人,怎麽會每天粉臉帶春呢,原來是阿棟經常跟她優惠啊,小時候聽我娘講,人死之後,也會有不投胎的情況,沒想到是真的。”
另外一個大娘則不贊同這個觀念:“我覺得不是,就算阿棟能夠回來跟邢氏,但他畢竟肉身已壞,隻有靈魂,是不可能跟邢氏進行房事的,哼,我倒是覺得,很有可能是村子裏的哪一個男人,跟邢氏相好,曹五和曹六在害怕之下,沒有細加區分。”
曹聚心下一動,暗想,如果真的這樣猜測的話,我肯定是被懷疑的第一對象。
果然,第一個大娘問道:“臭蛋他娘,你這猜測也有可能,但那個男人會是誰呢?”
馬上,就沒有人開口了,但曹聚卻明顯感覺到,至少有五雙目光向他的背影看過來。
已經正午了,曹奇等人還是沒有調查清楚殺死這兩個郡兵的兇手是誰,沒弄清楚密道的入口在什麽地方。
而且,最讓曹奇等人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這件事情仍是被洩露出去了,而且,就在曹聚剛剛回堡不久,正在家裏吃面條的時候,曹奇得到了消息,李源帶兵來到了。
曹奇心中害怕,卻又不得不帶着四個長老,以及一隊護堡兵前往堡門口迎接李源進堡。
一見面,就看到李源的臉色陰沉着,曹奇暗叫一聲不好,急忙上前鞠了一躬道:“草民迎接來遲,還望李軍侯恕罪。”
“哼。”李源連馬都沒下,一揚手中的馬鞭,淡淡說道,“曹堡長,迎接來不來遲隻是小事而已,何罪之有,但是,本軍侯手下兩個郡兵莫名其妙死在了貴堡之中,還望曹堡長能給本軍侯一個說法吧。”
曹奇急忙說道:“軍侯大人來時,草民正在跟四位長老商議此事,如何才能将兇手捉拿,交給軍侯大人随便發落。”
李源冷笑一聲道:“曹堡長,請問,可有結果?”
“這……”曹奇登時一陣遲疑,輕輕搖了搖頭道,“回李軍侯,草民等不敢欺瞞,暫無結果。”
“暫無結果?”李源冷笑一聲道,“曹堡長,從昨晚到現在,事情已經過去這麽長時間了,你們竟然還沒有結果,少不得本軍侯出手了。”
曹侖等人見李源如此目中無人,對曹奇無禮,心中皆是大怒,卻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強忍這口惡氣,怒哼一聲,沒有說什麽。
李源聽到了曹侖的冷哼,拿眼瞄了一下,嘿嘿笑道:“這不是曹家堡的護堡隊隊長嘛,我那兩個手下雖然不怎麽成器,但也是經曆黃巾之亂,上過戰場的,尋常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莫非……”
曹奇大驚,李源這話分明是将曹侖列爲了嫌疑對象,急忙說道:“李軍侯明鑒,昨晚阿侖當值,一直沒有下堡,而那兩位軍爺是被殺死在宗祠,絕不可能是阿侖所爲。”
曹奇心裏也很郁悶,本來,殺人案應該屬于地方,但被殺者偏偏是郡兵,李源參與此事就無可厚非了。
李源也隻是教訓一下曹侖剛才的不滿,并沒有真的準備收拾他,畢竟他這一次的目的是曹聚,而不是曹侖。
“哈哈。”李源揚天打了一個哈哈,揚了揚馬鞭,淡淡說道,“曹堡長,本軍侯的手下在曹家堡被殺,兇手不明,本軍侯親自斷案,你們沒什麽意見吧?”
有意見,但是敢說嗎,曹奇急忙恭聲說道:“草民等愚鈍,無法破案,正一籌莫展,難得李軍侯能百忙之處抽出時間,草民等隻有感激不盡,豈敢有意見。”
“沒意見就好,拍馬屁的話就少說點吧。”李源冷笑一聲道,“行了,本軍侯軍務纏身,時間不多,曹堡長,快帶本軍侯去案發地點看看吧。”
“是,李軍侯。”曹奇躬身應了一聲,轉過身來,在前面帶路,一起向宗祠處走去。
曹聚已經吃過飯,聽說李源帶兵來到,自然也趕了過來,在人群中,并不顯眼,是以李源并沒有看到他。
看着李源的背影,曹聚立即就陷入沉思,暗想,李源此來,分明是想趁機找我的麻煩,嗯,須得妥善應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