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得到密道在曹家堡的出口,就在宗祠後面的一個枯井之中,卻沒得到真正想要的答案,曹聚就順手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将他活活給掐死了,反正就算他放了這個郡兵回去,李源也不會讓他活着。
殺了這兩個郡兵之後,曹聚就繞到宗祠之後,果然發現有一個枯井,枯井旁邊還有一個井蓋。
曹聚四下看了看,就慢慢跳進枯井,一直下了七八丈的距離,才發現有一個暗門,于是就順着暗門走進去,果然是一個能同時容納兩個人彎腰走路的密道。
順着密道走過去,約莫走了一刻鍾的時間,曹聚的跟前又出現一道暗門。
曹聚推開暗門,這裏還是一個枯井,已經在曹家堡堡門外約莫四五十丈遠了,而且,跟宗祠後面的井蓋一樣,上面也有一層厚土,土上長着草,掩飾得十分好。
記下了這個枯井的位置,将井蓋複位,曹聚就又回到曹家堡,将宗祠後面的井蓋也蓋好。這兩個郡兵的屍體呢,曹聚先搜刮一番,竟然從兩人的身上拿到了一金,随後就不管這兩具屍體,直接回家去了。
回到家裏,先是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确認沒有沾上任何血迹,曹聚才徹底放下心來,就上床睡覺了。
但是,曹聚卻翻來覆去睡不着,腦子裏一直在考慮那個密道的問題,隐隐覺得,這裏面似乎隐藏着一個大陰謀。
一夜無語,第二天,曹家堡就熱鬧了,那兩個郡兵的屍體被幾個到宗祠附近玩耍的孩童給發現了,就是狗蛋他們,狗蛋他們立即就跑到堡長曹奇的家裏,将這件事情告訴給了曹奇。
曹奇自然是大吃一驚,急忙跟着狗蛋等人去看,果然如此。
然後,曹奇就聽到另外一個消息,就是昨晚在邢寡婦的院外,曹五和曹六曾經大喊鬼啊什麽的,然後還有曹棟的聲音。
郡兵死在了曹家堡,而且是死在曹家堡的宗祠門口,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搞不好就有可能給整個曹家堡帶來滅門之災。
曹奇絲毫不敢大意,馬上就命人将曹五和曹六喊到宗祠這邊,同時吩咐村子裏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全都把嘴巴封住,不能再向任何一個人洩露此事。
很快,曹五和曹六就被帶到了,二人雖說還有點惴惴不安,但好在昨晚回家之後,二人一番商量,想了一個說辭,今早正好用上。
曹五和曹六來到的時候,曹家堡宗祠前的兩具郡兵屍體依然還在,但卻被蓋上了白布,除此之外,就隻有曹奇以及四個曹家堡的長老了。
曹奇一直關注着二人的神色,見他們眼神飄忽,臉色異常,尤其是看到那兩具被白布覆蓋的屍體之後,臉色更是變化一下,情知此事跟他們二人脫不了幹系。
“哼。”曹奇冷笑一聲道,“曹五,曹六,昨晚有人看到你們兄弟二人在這裏殺死兩個郡兵,快速速招來,你們爲何要殺他們?”
有人看到?
曹五和曹六聞言大吃一驚,畢竟年輕,心機不夠,一下子就上了套,急忙擺了擺手道:“堡長,我們沒有殺他們啊,他們不是我倆殺的。”
真蠢,那四個長老拿鄙視的目光看着他們,心中暗想,這倆小子如此蠢貨,怎麽可能殺死郡兵呢,郡兵是怎麽進入曹家堡的,幕後必有隐情。
詐出了曹五和曹六跟此事有關,曹奇也稍稍松了一口氣,心中猜測跟那四個長老一樣,馬上就冷哼一聲,怒道:“曹五,曹六,你們趕緊将昨晚發生的事情如實招來,不然的話,若有半句虛言,小心曹家堡的宗法伺候。”
曹家堡的宗法?
曹五和曹六臉色大變,二人對視一眼,卻被曹奇看在眼裏,心下一動,淡淡說道:“曹侖,先把曹六帶下去。”
“是,堡長。”曹侖馬上就應了一聲,将曹六先壓了下去。
曹六被曹侖押下去,曹奇沒急着麻馬上問曹五,而是低聲對身邊一個叫曹森的長老說了幾句,後者愣了一下,就馬上離開了。
不多時,曹森就再次回來了,手中多了兩把皮鞭,交給了曹奇。
曹奇接過皮鞭,扔在了曹五的腳下,淡淡說道:“老實交代,不然就皮鞭伺候。”
曹五臉色大變,心中害怕,心念急轉,正準備開口,曹奇又淡淡說道:“曹五,先别慌着招供,我讓曹森長老揮舞皮鞭,你跟着慘叫幾聲,讓曹六聽一聽,然後再招供不遲。”
曹五不是沒腦子的人,立即就明白曹奇是什麽意思了,臉色大變,眼珠直轉,卻又不得不聽從曹奇的命令,配合着皮鞭振空的聲音,跟着慘叫幾聲。
曹奇這一手玩得着實高明,這四個長老皆是心中暗贊,曹五更是不敢再胡說八道了,老老實實将昨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沒想到竟然有一條密道通往曹家堡内外,曹奇和四個長老也是震驚不已,曹奇立即問道:“曹五,密道在什麽地方?”
曹五苦笑一聲道:“那兩位軍爺隻說他們會從密道過來,讓我們将邢氏綁了之後,帶到宗祠這裏來,并沒有告訴我們密道在什麽地方。”
曹奇五人并不完全相信,便讓人将曹五帶下去,将曹六帶上來。
曹六已經被剛才的皮鞭聲和曹五的慘叫聲吓破了膽,被帶上來之後,已經不見曹五的影子,然後被曹奇吓唬一通,跟曹五商量好的說法早就忘到九霄雲外,老老實實地将昨晚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兩人的講述幾乎完全一樣,曹奇微微皺了皺眉,揮揮手,讓人将曹六帶下去,心中暗想,難道昨晚邢氏住處的男子聲音,真的是棟兒嗎?這兩個郡兵難道也是棟兒殺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