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聽到這個消息,曹聚大喜之極,他最擔心的莫過于程銀諸部回去之後,拒城而守,這麽一來,他想要将張掖郡拿下就不容易了,或者隻能先行回到姑臧,接受武威三郡,日後再徐徐圖張掖郡。
但是,程銀諸部卻舍棄了自己的城池,而是集中兵力攻打姑臧,明顯就是一個大胃口,想把曹聚的大軍留在涼州,然後與韓遂兩邊夾擊,共滅之。
曹聚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心中暗想,嘿嘿,好,就怕你們躲在城裏不出來呢,現在倒好,你們主動出來了,這就好辦多了。
于是,曹聚馬上就改變了計劃,派兵一路攻打下去,每個城池都沒放過。
程銀諸部的兵馬基本上被他們調走完了,各個城池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在曹聚的二十萬大軍威壓之下,全都沒抗住,或者直接投降,或者被曹聚輕易攻下。
不過呢,程銀似乎猜到曹聚會攻城了,将他們的家眷全都接走了。
一路很順利,隻是不到十天的時間,曹聚的大軍就快接近姑臧城了。
姑臧城,已經承受程銀諸部的進攻好幾天了,典韋已經三天三夜沒合眼了,手持雙鐵戟,渾身是血,加上他醜陋的相貌,看起來跟兇神惡煞一樣。
曹聚給典韋下了死命令,不管用什麽辦法,必須死守到他大軍來到的那一天,然後内外兼攻,大破程銀諸部的大軍。
馬休也帶傷來到城頭,鼓舞士氣,畢竟,城内的軍隊全都是馬家軍,指揮起來自然還是馬休更加遊刃有餘。
看着馬休的臉色有點發白,典韋歎了口氣,說道:“孟然,汝傷勢不輕,還是回府休息爲好,此處有我在,絕對不會讓程銀得逞。”
馬休微微一笑道:“無妨,惡來将軍,我馬家全都是鐵铮铮男兒,這一點傷勢并無大礙,還是守城要緊。惡來将軍武勇,尚在我大兄之上,休着實佩服,但敵軍數倍于我軍,此處有我在,可使大軍士氣高漲,對守城有益,非是休不信任惡來将軍也。”
典韋知道馬休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道:“好,等此戰之後,孟然将軍傷勢痊愈之後,韋定要與汝大喝一場也。”
馬休聽了,哈哈大笑道:“惡來将軍,我們西涼男兒最不怕便是喝酒也,我兄弟三人,皆是從八歲孩童之時,就已經開始喝酒也,是故,論起喝酒,休絕不懼你。”
典韋哈哈大笑道:“好,主公麾下大将中,唯有子雄将軍酒量可與韋相拼,其餘諸人,酒量皆不如韋也,以後有汝三兄弟加入,韋有對手也。”
就在這時,典韋突然發現,程銀大軍的後陣突然亂了起來,典韋心下一動,立即矚目看過去,朗聲說道:“孟然,是馬家軍。”
馬休也急忙看過去,立即就興奮地大叫道:“惡來将軍,是三弟,是三弟率軍回來,定是大兄讓三弟趕來相助。”
典韋點了點頭,說道:“好,孟然,汝先指揮着,韋這就率軍出城接應。”
馬休激動地點了點頭道:“惡來将軍放心,有休在,定保姑臧不失也。”
當下,典韋立即點了三千兵馬,出城接應馬鐵,馬休留在城頭上指揮戰鬥。
不得不說,馬超三兄弟,個個都是猛将,隻見馬鐵手中的大刀猶如人頭收割器,不斷的人頭被這把大刀收割掉,沒有人是他一合之敵。
程銀等人也知道馬鐵殺過來了,也派人過去迎戰,但他們五個人卻沒有一個敢去的,他們知道馬超三兄弟,包括馬雲祿在内,沒一個好惹的。
馬鐵向姑臧殺過來,典韋這個更猛的,向馬鐵處殺過去,程銀等人自然也不敢招惹典韋這個殺神。
這就是古時候大将的作用,如果閻行在,馬鐵絕對不可能沖過來,這點兵馬沖陣,簡直是自尋死路,而典韋也未必能殺過去。
可惜,程銀等将的武力值都不高,沒一個敢出面的,這就使得典韋和馬鐵很快就會合在一起了。
典韋大聲喝道:“可是馬孟興将軍,吾乃大将軍曹聚麾下大将典韋,特來接應汝進城,汝可随我一起殺回去,汝二兄正在城頭。”
一聽馬休還活着,就在姑臧城中,馬鐵立即精神一振,大喝一聲道:“多謝典将軍,咱們一同殺回城中。”
兩人合兵一處,兩個殺神在前面開路,很順利地就沖到了城下,馬休立即就将城門打開,将二人放了進來。
馬休和馬鐵兩兄弟相見,自然是欣喜不已,但馬鐵帶來的消息,卻讓馬休的心沉了下去,如此看來,馬超隻怕會兇多吉少了,卻不知馬雲祿和曹聚能否趕到救下馬超。
曹聚北上,是繞路而行,馬鐵南下,是直奔而行,所以,兩人并沒有遇上,馬鐵自然也就不知道曹聚大軍北上的事情。
馬鐵搖了搖頭道:“小弟一路殺回,并沒有見到有任何大軍北上救援大兄,莫非是被阻哪裏不成?”
典韋笑着說道:“孟興将軍不必擔憂,我家主公用兵,出神入化,他必然是繞路而行,是故孟興将軍沒有遇到主公大軍亦是正常。”
原來如此,馬休和馬鐵登時明白了,曹聚這樣做肯定是爲了避開韓遂等人的斥候,出其不意,攻打韓遂的大軍,這麽一來,馬超就有救了。
馬鐵回城,一萬精兵在突圍之時就損失三千,一路上以及剛才的沖陣,又折損了兩千人呢,眼下隻有五千人馬。
這點兵馬雖然不算多,卻都是精兵,尤其是,馬鐵的回歸,使得姑臧城的士氣大振,使得程銀的大軍士氣大跌,此消彼長之下,姑臧城就又穩固了一些。
這個時候,程銀也收到了曹聚大軍南下的消息,驚怒之下,立即命令大軍,全力攻城,無論如何都要将姑臧城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