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聚也來到了城頭,但是,姑臧的守軍沒有一個認識他是誰的,而馬雲祿對他的稱呼也不是大将軍,而是曹将軍。
曹将軍是誰,姑臧的守軍不知道,韓遂的細作也不知道,更是沒有把這個曹将軍跟雍州的大将軍曹聚聯系在一起。
望着城外的七萬大軍,曹聚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對馬雲祿說道:“雲祿小姐,西涼軍的優勢在騎兵,攻城非其強項,隻要雲祿小姐能擋得住對方兩個時辰的進攻,一旦等其銳氣減弱,敗敵之機便到也。”
馬雲祿聞言精神一振,她知道曹聚不是孤身來此,必然帶了一支軍隊,但曹聚沒說他的大軍在哪裏,有多少人,馬雲祿也就沒好意思問。
“定無問題。”一聲戎裝的馬雲祿更顯得英姿勃發,器宇不凡,俊美更進幾分,看得曹聚也是一陣心動,心中暗想,趙雲啊,趙雲,真是對不住了,野史中說馬雲祿是你的妻子,看來這次隻能是我捷足先登了。
侯選三人也看到了城頭上跟馬雲祿并肩而立的曹聚,心下奇怪,侯選問道:“馬超三兄弟皆不在城中,馬雲祿身邊之人不知是何人?”
張橫搖了搖頭道:“不認得,咱們隻需拿下姑臧城,此人身份便可知也。”
李堪點了點頭道:“言之有理,時間不早,大軍可以攻城也。”
“嗯。”侯選是三人中的頭,當即就一揮手中的銀槍,旗令官見狀,立即揮動着手中的旗子,下達了攻城的命令。
馬上,第一撥攻城的三千人就湧了上去,這三千兵馬是他們三人的人馬混合而成,每家都是一千人,不偏不向。
馬雲祿在城頭見了,冷哼一聲,大聲喊道:“就讓這些豺狼認識一下咱們馬家軍之威武,誓死保衛姑臧城。”
“誓死保衛姑臧城。”
“誓死保衛姑臧成。”
瞬間,馬家軍的士氣就被馬雲祿煽到了極點,所有軍士都是熱血澎湃,個個都悍不畏死,不說能以一當十,至少一個人能拼兩個沒問題。
曹聚笑着說道:“士氣已有,再有城池之利,以及民心可用,姑臧城将堅如磐石也。”
馬雲祿也明白,但她的心情卻沒有曹聚這樣輕松,望向遠方,嘴裏喃喃自語道:“隻是,我擔心大兄他們,萬一……”
曹聚笑着說道:“放心,雲祿小姐,孟起武藝超群,馬家軍英勇善戰,韓遂雖然奸猾,但若想一口氣吃掉馬家軍,絕無可能,是故,我等先擊敗侯選之軍,然後揮兵西進,則程銀等人必然震動,撤軍回救,則孟起之圍自解也。”
馬雲祿聞言大喜道:“果真如此,若能救得我大兄三人性命,馬家上下,必然會曹将軍感激不盡,以後鞍前馬下效力,絕無二心。”
曹聚點了點頭道:“孤此番來救汝等,便是想納涼州于陛下版圖之中,如此一來,陛下便有雍涼二州,足以能與關東那些叛亂諸侯一較長短也。”
馬雲祿對天下的形勢,也是聽馬騰講過一些,知道眼下大漢有兩個皇帝,但涼州似乎兩個皇帝都不遵奉,搞了一個獨身事外的姿态。
“一定。”馬雲祿點了點頭道,“大将軍盡管放心,馬家受大将軍活命之恩,自當唯大将軍馬首是瞻也。”
這時候,三千攻城士兵已經進入了射程之外,城頭上立即箭矢如雨,一波波的箭雨射過去,攻城士兵倒下了不少。
但是,攻城士兵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在付出了一小部分傷亡之後,便将陣線推進到了城池跟前,雲梯紛紛被架了起來。
城頭的箭雨減少了,巨木、滾石、油鍋就開始發揮了作用,瞬間,城池跟前就成了一片人間地獄了。
被巨木和滾石砸中的,從雲梯上慘叫着掉落下來,被滾燙的油潑到身上,在地上不住的翻滾着,哀嚎着,聲聲都讓人毛骨悚然。
雲梯上也被倒上了滾油,然後被随即的火箭射中,成爲了熊熊大火的地獄之梯。
看着攻城受阻,侯選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侯選凝目看了一會兒之後,咬牙切齒道:“傳我軍令,第二撥攻城軍準備。”
李堪遲疑一下道:“姑臧城準備充足,若是一次三千人攻城,是否太少,不如讓第二撥和第三撥攻城軍同時上?”
侯選皺了皺眉,思考了一下,也覺得這個辦法不錯,便答應下來。
張橫笑着說道:“我有一計,可分化城頭之力量也。”
“噢。”在八部之中,除了程銀之外,就屬張橫的鬼主意最多,聽他這麽一說,侯選立即來了興趣,問道,“俊之有何計也?”
張橫說道:“我軍七萬,全都攻打姑臧北門,卻無法全部上陣,是故,不如分兵兩萬,分别去東西兩門,佯裝攻城,則馬雲祿必然會分兵前往東西兩門,如此則北門守軍減少,我軍之機會亦到也。”
侯選大喜之極,笑着說道:“俊之妙計也,就以俊之之計,我在此指揮北門攻城戰,汝二人各領軍一萬,前往東西兩門,佯裝攻城。”
李堪和張橫二人立即一抱拳,朗聲說道:“得令。”
當下,李堪和張橫就分别領軍一萬,分左右前往東西兩門去了。
這邊一有動靜,自然就被馬雲祿得知了,她心中大驚,急忙說道:“不好,侯選分兵攻打我東西兩門,如此一來,我軍防守力量就相形見绌,隻怕姑臧城危險也。”
曹聚依然很淡定地笑了笑道:“雲祿小姐不必擔心,孤便是等着侯選分兵攻城,如此一來,侯選此番必敗無疑也。”
馬雲祿見狀,心下一動,脫口道:“莫非,大将軍已經……”
曹聚笑道:“正是如此,孤此番帶兵有限,若與侯選大軍對抗,取勝不易,故隻能分兵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