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秦國占據關中之地,但關中之地的土壤不怎麽樣,糧食問題一直成爲困擾秦國的一個大問題。直到後來,秦國吞并了蜀地,使得蜀地成爲秦國的糧倉,這才使得秦國的國力倍增,一下子躍然爲七國之首。
眼下,曹聚的發展之路,幾乎跟曾經的秦國差不多,所以,西涼之地是第一,巴蜀之地自然就是第二了,隻有拿下這兩處,曹聚才能真正擁有跟關東諸侯一較高下的機會。
而且,隻要曹聚不出關,就算他跟韓遂和馬騰打得你死我活,關東諸侯也不會太感興趣。同時呢,隻要曹聚不出關,關東諸侯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肯定會陷入内部權益分配不均的狀況,彼此争鬥的情況就會發生。
大吞小,強并弱,一旦等關東諸侯的格局穩定下來,戰國七雄的模式就會再次啓動,雖然未必正好是七家,但至少曹聚就可以找幾家諸侯當盟友了。
杜襲奉了聖旨,帶上封賞用的珠寶古玉,大張旗鼓地南下巴蜀,去封賞劉焉。
劉焉呢,當然早早就得到了消息,立即派人飛馬告知張魯,一路之上不得對天使的車駕無禮,并且要以最高規格招待,将之安全護送到益州的治所綿竹來。
益州的治所是在綿竹,曆史上因爲一把大火所緻,把綿竹燒了個差不多,劉焉這才下令将治所遷到了成都。
十天後,杜襲一行來到了綿竹,劉焉親自出城三十裏迎接。
杜襲當衆宣讀了聖旨,劉焉奉旨,叩謝皇恩,這就意味着,劉焉承認劉辨爲天子,不承認劉協爲天子。
關于這一點,在杜襲來到之前,劉焉已經召集文武商議了三日。
當時,益州文武自然也是兩種意見,一種是遵奉劉辨爲天子,一種是遵奉劉協爲天子,雙方的支持人數基本上相當。
最後,是劉焉下了決定,遵奉劉辨爲天子,其實原因是很簡單的,因爲劉表明确表示支持劉辨,劉焉自然是跟他保持一緻了。
劉表支持劉辨,原因也是很簡單,因爲劉表麾下的重要文武中,蔡瑁和蒯氏兄弟以前都是大将軍府中的人,荊州世家,以蔡家、蒯家、黃家爲首,眼下兩家表達這個意見,黃祖又是無所謂的姿态,結果很明顯。
再說了,當初,劉表在朝中任職的時候,跟大将軍何進的關系也是不錯的,就算沒有這幾個世家的影響,劉表也一樣傾向于支持劉辨。
宣讀了聖旨之後,劉焉将杜襲請進了州牧府中,設下盛宴,款待杜襲一行。
飲酒之中,劉焉看到杜襲身後有站了兩員年輕武将,姿貌不凡,器宇軒昂,尤其是左邊一人,一看就非尋常人,不禁爲之驚異,立即問道:“子緒,不知汝身後二人乃何人是也?”
杜襲聽了,笑着介紹道:“皆是大将軍麾下虎将也,這位是曹純曹子和将軍,這位是漢升将軍之子黃叙将軍。”
“噢。”劉焉聞言不禁心下微微吃驚,在曹氏宗親中,第一大将非曹仁莫屬,但曹聚最信任的卻是曹純。而在曹聚麾下的年輕将領中,最受曹聚器重的,莫過于黃叙了,而且,據聞黃叙自從病愈之後,武功突飛猛進,就算是黃忠想打敗他,也得百招之外。
劉焉立即說道:“來人,給兩位将軍賜酒。”
曹純和黃叙立即一拱手道:“多謝益州王。”
“哈哈哈……”聽到這三個字,劉焉不禁得意地大笑起來。
自從推恩令以來,各地的諸侯王實力不斷被分割弱化,漸漸都不能威脅到中央政權,但是,臨近亂世了,劉焉卻被封了一個益州王,整個益州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無論大事小事都不用向皇上禀告,這絕對就是劉焉最想要的。
劉焉沒忘了董扶的那句話,益州日後将有天子出,所以,劉焉認爲,益州王是他爲益州天子出走出的很關鍵的一步,益州的天子嘛,自然就是他的兒子了,而且會是他最喜歡的小兒子劉璋。
兩樽酒端到之後,曹純和黃叙皆是毫不猶豫地端過來,一飲而盡,向劉焉表示了感謝。
宴會之後,劉焉大醉,被下人攙扶回去休息,杜襲也有七八成的醉意,回驿館休息,其餘益州文武也各自回自己的府上休息。
卻說益州别駕從事張松也喝了不少酒,回到府上就休息了,但在剛剛睡着不久的時候,忽然聽管家來報,說是天使隊伍中有人來拜訪。
天使隊伍中有人來拜訪?
張松登時酒意全無,更是愣住了,他雖然知那杜襲的名氣,卻從無交往,再說杜襲今日也喝了不少酒,就算不醉,也已經暈不成路,如何還能來訪?
難道是杜襲派人過來?
張松一邊更衣,一邊還在胡亂猜測着,可是,杜襲派人過來拜訪他做什麽呢,他隻不過是一個别駕從事而已,沒什麽權利,杜襲找他有什麽用呢?
不一會兒,張松穿好衣服,趕緊去了客廳,發現來人竟然是曹純。
酒席上,劉焉專門問過曹純和黃叙的身份,并且賜了酒,當時張松也在場,是以認得曹純。
張松來到客廳,跟曹純見了禮,雙方主客分别坐下,丫鬟上了茶之後,張松一抱拳,問道:“子和将軍突然來訪,想必定有要事也。”
曹純微微一笑道:“并無要事也,隻是大将軍聽聞大人高才,頗爲仰慕,來時特意吩咐純來綿竹必須要當面拜見大人。”
曹聚是什麽人啊,昔日的當朝驸馬,眼下的西漢大将軍,生平還沒有過敗績,能被他認爲是人才,還派曹純這麽重要的将領親自拜見,足見曹聚對張松的看重。
張松心下一陣激動,但他還不至于亂了分寸,深吸一口氣,問道:“子和将軍,不知大将軍有何事要交待張松?”
曹純聞言歎了口氣道:“并無任何交待,隻不過,大将軍曾說過一言,說張大人滿腹才華,卻是在益州不受重用也,甚爲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