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守軍的士氣瓦解到了極點,随着副将的兩聲大喝,丢掉武器,不少的守軍也跟着丢掉了武器,戰鬥畫面瞬間就凝固下來。
終于,越來越多的守軍丢掉了武器,而猶豫不丢武器的,被曹聚的士兵殺死,戰鬥很快就結束了。
曹聚進入函谷關,一面派人接管城防,一面派人清點傷亡情況以及俘虜情況。
戰鬥進行得快,雙方的傷亡都不算大,曹聚傷亡八百人,守軍傷亡兩千人,其餘八千人全數投降了曹聚。
八千人,的确不是小數目,縱然曹聚麾下有三萬多人,也必須要分出至少三千人看守這八千降兵。
昔日甘甯之敗就在不遠,所以,這八千降兵的處置問題,就成了眼下的當務之急,不然的話,縱然曹聚休整之後,兵發潼關,萬一函谷關降兵造反,消息傳到潼關,曹聚陷于函谷關和潼關之間,絕對是死路一條。
函谷關的守将府中,曹聚坐在中央,左右分别是文武,中間跪着的,就是那個投降的副将。
曹聚淡淡說道:“諸位都說說看,如何處置這八千降兵?”
第一個發表意見的是閻忠,他小眼一眯,陰森森說道:“爲了主公大計,當将此八千降兵盡皆殺之,然後兵發潼關,再取長安。”
“啊……”那個投降副将聽了,忍不住大吃一驚,擡起頭來,看了閻忠一眼,急忙喊道,“驸馬饒命,末将等乃是真心投降,絕無二心。”
戲忠聽了,問道:“汝之言,如何證明也?”
“這……”副将登時就呆住了,的确,這一點真是不好證明啊。
戲忠微微一笑,又問道:“孫将軍,這八千降兵之中,有多少是兄弟同在,有多少是父子同在,汝可知曉?”
副将一愣,不明白戲忠是什麽意思,急忙說道:“回大人,兵策之上皆有記錄。”
曹聚似乎明白了戲忠的意思,擺了擺手道:“伯南,子廉,汝二人跟随孫将軍去取兵策來此。”
“喏。”秦邵和曹洪應了一聲,帶着副将去取兵策了。
三人下去之後,何颙向曹聚問道:“莫非主公已有破潼關之策?”
曹聚笑着說道:“不錯,隻等兵策取來,看這八千人中,多少兄弟同在,多少父子同在,孤之計策便可實施也。”
函谷關的守将是劉洪,隻是一個外人,戲忠的詐關之計能夠得以順利實施,但是,同樣的計策用在潼關,守将是董卓的女婿牛輔,計策肯定會失敗。
閻忠問道:“主公,這八千降兵……”
曹聚不等閻忠把話說完,便擺了擺手道:“不可殺之,今後,三輔之地以及涼州,乃是我軍之根基,而這八千人中,多是雍涼本地人,若殺之,隻怕日後我等坐擁雍涼而不穩也,決不可殺。”
杜襲也點了點頭道:“主公所言甚是,日後旦有降兵,皆不可殺,而一旦主公攻取雍涼,這些降兵失去舊主,必會真心歸順主公也。”
黃忠也抱拳道:“主公,末将也主張不殺降兵,以爲将來計。”
随後,曹仁等将也是如此表态,曹聚便含笑點了點頭道:“既如此,孤便順應大勢,不殺降兵,以奇謀奪取潼關,兵進長安。”
杜襲笑着說道:“主公,那韓遂與馬騰早有圖謀西涼之心,奈何董卓未死,此二人不敢輕舉妄動,但若是主公進犯三輔之地,挖掘董賊根基,則韓遂與馬騰必然心動。”
何颙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主公占據三輔之地,可爲他二人阻擋董賊大軍,此二人何樂而不爲之。況且,若是董賊滅亡,此二人進可攻長安,退可守西涼之地,亂世之中爲一方諸侯,有利無弊也。”
曹彭問道:“主公,如此一來,豈非是養虎爲患也?”
戲中笑道:“子雄将軍莫急,韓遂與馬騰二人,跳梁小醜也,如何會是主公之對手也,嘿嘿,隻要三輔之地平定,西涼之地早晚爲主公所有。到那時,主公坐擁關中之地,南下可圖巴蜀,東進可定中原,此乃秦國一統之勢再複也。”
戲中這番話,已經将曹聚日後的發展之路完全點名了,其餘幾個謀士基本上在曹聚脫身洛陽之後向西而去,基本上就明白曹聚的目的了。但是,這些武将中,并非個個都知道,此刻聽戲中一說,個個都是大喜。
西進關中,南下巴蜀,東定中原,全都是他們建功立業的機會啊,試想哪一個武将不高興呢。
曹彭更是立即咧開大嘴笑道:“妙,妙哉,自此之後,我等武将将會有上陣殺敵之機也,嗯,諸位大人也有建功立業之時,我等同喜,同喜。”
曹聚也是心中樂翻天,他等待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董卓和關東諸侯打得熱火朝天,他脫身向西,攻取三輔之地,董卓必然無法分身顧及。而一旦三輔之地平定,隻要能夠據守潼關和函谷關,除非是董卓四五十萬大軍硬性攻打,不然的話,董卓想要奪回三輔之地,絕對是不可能的。
既然八千降兵決定不殺,曹聚按照戲中的建議,對八千降兵進行分類,孤身一人當兵的是一類,約莫一千人,家人在西涼的是一類,約莫四千人,家人在三輔之地的是一類,約莫三千人。
曹聚将家人在三輔之地的三千人留下,派黃忠率軍五千,留守函谷關。
其餘兩類,曹聚将父子和兄弟同在軍中的一千人選出來,将子與弟留在軍中,父與兄的五百人由那名孫副将率領,前往潼關,以爲内應。
大軍修整兩日之後,第三天一早,曹聚親率三萬大軍,浩浩蕩蕩地向潼關進發而去,此一戰,基本上就能決定三輔之地不再歸董卓所有。
爲了保證行軍的速度,曹聚将所有的家眷都留在了函谷關,并把典韋和史阿及二人統率的近衛營留了下來,以保護他們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