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來斧往,二人竟然打了五十多個回合,不分勝負,隻不過,顔良和文醜都看得出來,潘鳳從一開始,就處在下風,落敗隻是早晚而已。
果然,六十招之後,潘鳳就完全是隻守不攻了,形勢危急,眼下就要喪命在呂布的方天畫戟之下。
顔良和文醜對視一眼,二人心意相通,立即飛騎上前,齊齊擋住呂布,換下了潘鳳。
潘鳳撤出戰場之後,稍稍休息了一會兒,見顔良和文醜二将合力也隻是能與呂布戰一個平手,不禁心中大怒,再次飛騎上前。
呂布手下的魏續等将本要上前助呂布,卻被呂布喝住,他竟然憑借一己之力跟三員河北上将打了一個不分上下。
再過五十招,呂布的力氣就跟不上了,潘鳳三人見狀,當然是抖擻精神,一刀一槍一斧的速度加快,力氣加重,呂布就漸漸抵擋不住了。
奮力一戟将潘鳳三人逼退之後,呂布不得不一個調轉馬頭,敗回虎牢關去了,顔良三人也不敢追趕呂布,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他進入關裏。
此一戰,固然潘鳳三人的河北上将之名天下皆知,但溫侯呂布天下第一的名聲也有了,可謂是虎牢關一戰成就了四員大将的名聲。
潘鳳三人回營之後,袁紹對三人大爲嘉獎,尤其是對潘鳳,明顯是想拉攏潘鳳,日後能爲自己所用。
虎牢關易守難攻,城内糧草充足,又有大軍二十萬,呂布這樣的絕世猛将,袁紹大軍攻打數日,死傷無數之後,便不再攻城,兩軍也是同樣對峙起來。
洛陽城中,驸馬曹聚的“傷勢”在一天比一天好轉起來,隻是不到十天的時間,基本上就已經“痊愈”了,包括被杖責的曹仁在内,也是活蹦亂跳了。
這一日,在曹聚的府上,議事廳中,典韋和史阿把守着門口,裏面是曹聚跟麾下文武商議日後的出路,除了戲忠、閻忠、杜襲和何颙死個謀士之外,武将有曹仁、曹純、黃忠、甘甯秦邵五人。
其餘像曹洪、曹彭、華雄等将,曹聚沒讓他們參加,畢竟,他們還不能稱得上是智将之列。
曹聚說道:“眼下董卓領大軍在外,麾下文武幾乎全都在外,洛陽城隻有董旻率領十萬大軍鎮守洛陽,此番乃是孤脫離董卓之良機也,不知諸位有何脫身之策?”
跟戲忠一樣,杜襲也是剛剛投奔曹聚,寸功未立,便一抱拳,第一個發言道:“主公,若隻是主公麾下騎兵,離開洛陽易耳,然還有諸将家眷等,實屬不易也。”
接着,杜襲語氣一轉,說道:“以屬下看,明出洛陽不易,可改爲暗出也。”
曹聚心下一動,問道:“子緒之言,何爲暗出也?”
杜襲微微一笑道:“乃地道也。”
曹聚轉首向戲忠等人問道:“諸位以爲子緒之計如何也?”
閻忠想了想,說道:“主公,此乃妙計,最爲穩妥,但卻有一缺點,過于耗時。眼下董卓三路大軍皆與關東義軍對峙,而一旦關東義軍久攻不下,軍心不穩,再有糧草不濟之時,必會退兵。到那時,董卓大軍凱旋,主公便再無機會也。”
何颙也說道:“主公,除此之外,董卓必然會讓其弟格外關注驸馬府動靜,而驸馬府中人多耳雜,未必不會有董卓耳目,一旦被董旻所知,大軍圍困驸馬府,則主公危矣。”
戲忠笑着說道:“董旻容易對付也。”
曹聚心下一動,問道:“志才有何妙計?”
戲忠微微一笑道:“驸馬可暗中派人以重金賄賂河東白波軍,讓其佯裝攻打洛陽城,則董旻注意力必被轉移,如此主公便可有可乘之機也。不過,董卓是否有設在驸馬府耳目,須得主公一一排查也。”
曹聚聽得懂戲忠的意思,驸馬府中女人多于男人,排查工作,非曹聚不可。
其實,曹聚心裏基本上是有數的,點了點頭道:“志才言之有理,排查董卓耳目之事,孤心中有數也。嘿,其實,早在董卓獨攬大權之日,孤就已經開始準備脫身之計,正是這地道之法,更是已于數日前完工。”
衆人聽了,皆是大喜,一起稱贊曹聚深謀遠慮。
曹聚毫不客氣地接受了麾下文武的誇贊,微微一笑道:“眼下地道已成,孤一邊派人賄賂白波軍,佯攻洛陽,一邊暗中将老弱婦孺先行送出洛陽,前往三輔之地。”
三輔之地,其實就是長安附近的地方,這就是曹聚早就跟麾下文武商量好的日後發展之路,便是關中之地。
又一起商議了一些細節之後,衆人便各自散去,曹聚也去了後院,董卓耳目的問題必須要先解決了。
驸馬府中的人,若是有董卓的耳目,隻可能是兩個人,便是阿怡娜和阿霍娜姐妹,便是之前跟董卓打賭赢來的那些西涼美女,都不可能是董卓派來的耳目。
阿怡娜和阿霍娜到底是否董卓耳目,曹聚也不是很肯定。
當初,董卓隻是将阿怡娜送給曹聚,卻扣下了阿霍娜,那麽,阿怡娜隻能乖乖地聽從董卓的命令,成爲曹聚身邊的卧底。但是,在阿怡娜的哀求下,曹聚又将阿霍娜從董卓的手中要了過來,按說她們姐妹就應該是對曹聚感恩之極,況且又沒有出府的機會,自然就不用再爲董卓效力了。
此番,曹聚準備脫離董卓,牽涉到的,不僅僅是他和諸将的家人,還有皇宮裏的何太後和廢帝劉辨,董卓府上的貂蟬,芳澤閣的來莺兒和風三娘,萬萬不能有任何閃失。
來到後院之後,曹聚馬上就派人将阿怡娜喊過來,卻沒有喊過來阿霍娜。
讓曹聚頗爲意外的是,阿怡娜來到之後,不等曹聚開口,就“撲通”一聲跪在曹聚的跟前,口中喊道:“求驸馬救一救奴婢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