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密信燒掉之後,貂蟬隻覺得心亂如麻,王允這封書信的内容是,曹聚也看上了她的美色,更是看破了連環計,逼着王允在殺死董卓之後,将貂蟬送給他。
王允在信中寫到,曹聚勢大,又是驸馬身份,一旦董卓被殺之後,以曹聚的身份和名望,足以能夠快速地穩住朝局,非呂布能比,所以,王允的意思是,連環計依然施展,隻不過,另外一個對象就由呂布變成了曹聚。
貂蟬當然懂得王允的意思,也知道王允說的對,隻是,她有點哭笑不得,更是慨歎自己身爲女人的命運不由己。
沒有别的選擇,貂蟬隻得讓來人捎話給王允,說是她已經知道了,更是會按照王允所說的去做,讓王允不要擔心。
待到來人離開之後,貂蟬不禁就發起了呆,暗想,呂布乃是董卓義子,經常往來董卓府上,她施展美人計和離間計的機會自然就多多。可是,曹聚是當朝驸馬啊,平時不怎麽來董卓府上,貂蟬如何能施展連環計呢。
登時,貂蟬一陣頭大,更是有點後悔了,剛才真不該答應王允,按照他的計劃執行,這計劃顯然有很大的纰漏嘛。
貂蟬在董卓的身邊,簡直是度日如年,巴不得董卓趕緊被殺死呢,若是一天天這麽耗下去,她真是生不如死了。
這可怎麽辦,這可怎麽辦,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來,總不能她跑去驸馬府勾引曹聚吧,到時候董卓不會怪罪曹聚,隻怕會怪罪她了。
貂蟬頭疼的時候,曹聚則是正在來莺兒的房間裏,欣賞着她那迷人的舞蹈。
曹聚回到洛陽,先是被董卓拉入府中飲酒,然後又去了一趟司徒府,第二天,曹聚就去了一趟田家,跟田嬌一番相會,自然是濃情蜜意,好不快活,但是,曹聚也隻是跟田嬌占占便宜,卻不會真個把她給破了。
第三天,曹聚就去了軍營,把軍隊安置一番,他麾下的軍士已經是五千之衆了,全部是騎兵,這就是曹聚目前掌控的真正力量,不多也不算少,關鍵都是騎兵,戰鬥力絕對能頂得上兩萬步兵。
第四天,曹聚就去了芳澤閣,但他卻沒有喊上皇甫堅壽和皇甫郦,因爲他這一次是要跟來莺兒相會,是要談情說愛的,自然不能帶着兩個電燈泡。
好久沒認真跳過舞了,在得知曹聚大軍凱旋的消息之後,來莺兒便開始琢磨,自行設計了一段舞蹈,準備跳給曹聚看,昨天剛剛完全練成,今日曹聚就來了。
待到來莺兒一舞結束,曹聚立即就拍着手道:“妙哉,妙哉,此舞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也。”
“此舞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來莺兒立即眼睛一亮,喃喃念了一遍,嬌笑道,“驸馬真是好文采,随口就是精妙之句也。”
曹聚笑道:“若非是面對傾城之色,孤如何能出口成章也,此乃莺兒之故。”
這一句話,就是投石問路了,隻不過蘊含着曹聚強大的自信。
果然,來莺兒立即就是俏臉一紅,一邊向曹聚這邊走過來,一邊低着頭說道:“驸馬謬贊也,奴家蒲柳之姿,如何擔得起驸馬之贊。”
曹聚大笑道:“若是莺兒是蒲柳之姿,天下間還有何人敢自稱美女也,孤自認眼界極高,然卻深深認同莺兒也。”
來莺兒芳心竊喜,卻故意說道:“奴家聽說,驸馬府中絕色極多,奴家不及也。”
有點酸酸的味道了,曹聚心下暗笑,卻故意歎了口氣道:“實不相瞞,莺兒,孤自認英雄,卻又重美色。孤府中的确美女不少,按說孤不該再對莺兒有所求,奈何又被莺兒深深迷戀,日夜想念,實乃…實乃孤之過也。”
這種欲擒故縱的計策,在包辦婚姻的古代,是極少被人用的,來莺兒一下子就被感動了,紅着臉說道:“奴家賤命,卻蒙驸馬垂青,本該自薦,奈何奴家并非随意女子,還請驸馬能夠理解。”
“理解,理解,當然理解。”曹聚立即就點了點頭道,“孤對莺兒欽慕,并非隻是莺兒之才氣,莺兒之美貌,更要緊者,乃是莺兒之氣節也。”
什麽叫知音的感覺,這就是知音的感覺,來莺兒芳心歡喜無限,隻覺得自己突然間變得好幸福,欽慕的男人對她竟然是如此在意和喜歡。
曹聚又說道:“莺兒,稍後孤會去找三娘,商議一下爲汝贖身之事,三娘對汝不錯,孤不會在價格方面對其虧欠也。“
來莺兒微微一笑道:“驸馬,此倒不用也,三娘與奴家情同姐妹,曾經對奴家說過,奴家随時可以離開,卻必須要提前一月告知于她,她也會将芳澤閣變賣,與奴家一起離開。再言之,奴家在芳澤閣多年,亦小有積蓄,贖身之錢自然不足爲慮也。”
“風三娘跟汝一起離開?”曹聚聞言一愣,問道,“莺兒,風三娘爲何要跟汝一起離開?”
風三娘三十出頭,風韻猶存,一個完全熟透了的女人,對男人的誘惑力,絕對不在來莺兒這樣的美女之下,她跟着來莺兒一起離開,不是要跟來莺兒搶男人嗎?
見曹聚的神色有點怪異,來莺兒誤會了,歎了口氣道:“驸馬,三娘亦是一個苦命人,早年被人所負,更是騙光錢财之後被賣入青樓。好在三娘善舞,賣藝不賣身,多年打拼之後,方能創下芳澤閣這片天地。”
“這些年來,三娘早有退隐之心,卻因奴家之故而一直無法抽身,是故,奴家曾經說過,奴家今生今世都要跟三娘在一起,絕不分開。”
“嗯,好一個重情重義之風三娘也。”曹聚聞言不禁一陣贊歎,點了點頭,說道,“莺兒放心,莫說是一個風三娘,就算汝将整個芳澤閣盡數搬走,驸馬府亦能容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