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甘甯以五千對一萬,大敗陽城守軍,斬首兩千,招降八千,不禁使得董卓大爲高興,當即就按照曹聚的請求,封甘甯爲司馬。
曹聚的驸馬是名義稱呼,不是官職,他的官職是北宮衛士令,秩六百石,位在九卿之下,不算小官了。但是,曹聚麾下的大将,卻都沒有什麽官職,全都被曹聚封爲了軍侯,軍隊中的軍侯也是六百石,跟曹聚的俸祿完全一樣了。
而司馬呢,秩一千石,比曹聚的俸祿還要高。
洛陽城,上到皇帝和百官,下到黎民百姓,幾乎全都關注着曹聚大軍東征的情況,甚至于包括被幽禁在永樂宮中的何太後。
自從聽了曹聚的規勸,以及生活環境被改善一些之後,何太後似乎突然間成熟了,不再哭,不再鬧,而是老老實實地接受這種冷宮生活了。
劉慕呢,每天都會去看望何太後,給她帶來外面的消息,尤其是弘農王劉辨的消息。
曆史呢,因爲曹聚的到來,發生了不小的改變,何太後和劉辨便是其中之一。
按照曆史的本來進展,董卓廢立之後,先行鸩殺了何太後,又在一年後脅迫劉辨自盡。但是,何太後不鬧了,董卓就不再有殺她之心了,而劉辨也得了劉慕的提醒,老老實實地當廢黜王爺,自然也就安全多了。
幽禁的生活适應之後,何太後曾經最在乎的兩樣東西也發生了變化,以前是權利和兒子劉辨,現在呢,變成了曹聚和劉辨了。
何太後自己都不搞不清爲何會有這樣的心态變化,尤其是,每天看到依然爲她請安,更是幫她梳頭的劉慕,心中會湧起一股濃濃的歉意。但是,何太後卻遏制不住心中對曹聚的那股更爲強烈的思念之情。
所以,何太後每天最關心的也隻有兩個消息,一個是弘農王劉辨安然無恙的消息,一個是曹聚征戰在外的消息。
洛陽城内,還有一個女人,十分挂念曹聚的消息,那就是來莺兒。
曹聚臨行之前,特意去了芳澤閣跟她道别,着實是讓來莺兒驚喜不已。她心裏明白,曹聚的心裏已經有她了,而她的心裏同樣也隻有曹聚,隻不過,二人身份相差實在太大了,一個是驸馬,一個是藝妓。
尤其是,她這個藝妓是無人敢碰的,因爲她的第一夜,也是唯一那一次,是給了漢靈帝劉宏,而曹聚是劉宏的驸馬,這就使得二人之間有了一道鴻溝。
隻是,心裏知道自己與曹聚無法結合,可來莺兒實在無法忘記曹聚,那超絕的文采,那英姿的武略,那爲百姓主持正義的俠風,那待人寬厚的平易,這些優點,任何一個男人,隻要具備一樣,就足以讓人刮目,而曹聚同時擁有了。
從曹聚離開之後,來莺兒就沉默了,基本上不接客了,就算接客,舞姿也比以前差了太多,而且,隻是十幾天的時間,來莺兒整個人就瘦了一圈。
隻有兩個人來到,來莺兒會提起精神,自然就是皇甫郦和皇甫堅壽了,因爲他們來到這裏,可以爲來莺兒帶來曹聚的消息。
風三娘看在眼裏,如何不知道來莺兒心事爲何,心中暗罵,該死的驸馬曹聚,既然不能納了我家莺兒,爲何要招惹于她呢。
但是,這事呢,風三娘也幫不上忙,因爲來莺兒本來就是自由之身,随時都可以離開,可洛陽城中,哪一個不知道來莺兒是芳澤閣的頭牌啊,還有不少人知道,漢靈帝劉洪曾經在來莺兒的閨房裏住了一夜。
所以,來莺兒就是皇上的女人,雖然不知爲何原因,來莺兒沒有跟着進宮,被封爲美人或者貴妃什麽的,可是,來莺兒是皇上的女人是被定格的,這也是爲何那麽多的王公貴族沒人敢打她主意的原因。
看着來莺兒一天天消瘦,風三娘也心疼得很啊,不知道勸了她多少次,但每一次來莺兒都是答應得好好的,但沒一會兒就開始發呆了。
左思右想之下,風三娘還真是想出一個主意了,先備下酒宴,然後派人将皇甫郦和皇甫堅壽請過來,又請了來莺兒作陪。
喝到半酣的時候,風三娘突然歎了口氣,引得皇甫郦和皇甫堅壽心下奇怪,一起放下筷子,互視一眼,一起問道:“三娘何苦歎氣?”
風三娘心中暗想,這兩個榆木疙瘩,每隔幾天來這裏,難道就看不出莺兒對驸馬的情意,以及日漸消瘦嗎,唉,這倆人跟驸馬相比,真是提鞋不配啊。
當然,這話不能明說出來,風三娘再歎了一口氣,說道:“兩位公子,妾身是擔心驸馬東征,不敵諸侯聯軍,到那時,一旦聯軍攻下洛陽,兩位公子乃是有官職在身,諸侯聯軍不敢将汝等怎樣,然我等薄弱女子,下場将會何等凄慘也。”
皇甫堅壽哈哈大笑道:“三娘放心,倉合得我父真傳,又有平涼實戰經驗,對付區區諸侯聯軍,易如反掌也。再言之,若真是有那一天,三娘與來姑娘可進我皇甫府中避難,自是安然無虞。”
風三娘妙目一轉,嬌笑道:“既然如此,想必驸馬常有書信于府上乎?”
皇甫堅壽不知風三娘套他的話,笑着說道:“然也,倉合每隔兩日,都會将戰情和戰況書信于家父,還向家父請教一些應付之策。”
風三娘聞言竊喜,也就不再往下說了,而是在案下偷偷拉了一下來莺兒的衣袖。
來莺兒冰雪聰明,如何不明白風三娘今日宴請皇甫郦和皇甫堅壽之意,心下感激之極,當然不願放過這次機會,櫻唇輕啓道:“兩位公子,奴家仰慕驸馬文采,近日偶得幾首小詩,欲送驸馬而不知其法,還請兩位公子能幫奴家,奴家感激不盡。”
“啊……”皇甫郦和皇甫堅壽登時大吃一驚,酒也醒了一半,情知上了風三娘的當,但卻也不忍拒絕來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