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命令實在是太讓人猜不透了,因爲這個地方距離陽翟不過是兩三天的路程,而回到陽城,最快也得五天。
曹聚起了個早,馮蘅自然也不會落後,跟着曹聚一塊起了床。
昨晚是馮蘅的第一次,曹聚又來了個梅開二度,自然就不是馮蘅的身體所能受得了,一走路就覺得下面疼得吃不住。
曹聚知道是怎麽回事,深深自責的同時,便勸馮蘅趕緊去休息一會兒。
但馮蘅終究是練武的女人,體力和堅忍都比一般的女人要強,沒有同意,硬生生地忍住了,在曹聚跟閻忠商議計劃的時候,她就一動不動地站在曹聚的身後。
待到閻忠離開之後,曹聚不顧馮蘅的反對,讓典韋準備一輛馬車,對外則是說他崴了腳,其實是不讓馮蘅騎馬,改坐馬車。
馮蘅的傷口在那個地方,若是卧床休息,三五日就可以痊愈。但若是一直騎馬,跨坐在馬背上,上下颠簸,來回磨蹭,别說傷口愈合了,肯定會加重。
見曹聚對她如此體貼關心,馮蘅的心裏甜滋滋的,慶幸自己找對了如意夫君,雖說到袁術那裏會是正妻,在曹聚這裏隻能是妾,但馮蘅也認了。
馬車裏,隻有曹聚和馮蘅兩個人,曹聚閑來無事,自然就摟着馮蘅,一邊上下其手,一邊說着無盡的柔情話兒,直把馮蘅的芳心感動得,差點就不顧傷勢,要再伺候曹聚一次了。
很快,就在第三天的時候,曹聚就跟戲忠派來的那一萬百姓大軍相遇了,結果自然是毫無懸念,這一萬人馬被曹聚的騎兵一沖就散,潰不成軍,紛紛跪地請降。
嘿,果然是妙計,曹聚派人受降這一萬人馬,并分兵兩千押着他們向陽城而來,自己則是親率大軍,以地毯式的方式,向陽城直撲而來。
之所以選擇這種方式,是因爲曹聚已經知道陽城隻有兩千人馬,絕對不可能再敢出城跟他決一死戰。曹聚不在乎奪下陽城,而在乎陽城中的那個人才,所以,這種地毯式的搜索,再加上曹聚命令甘甯在陽城的東、北、南三個方向遍布斥候,絕對不能讓陽城之中的任何一人從任何一個方向離開。
很快,曹聚的大軍就推進到了陽城的西城門之下,兩萬兩千人馬,以及甘甯的五千人馬,将陽城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那八千俘虜,在這段時間,也被甘甯從中挑選中兩千沒有家室拖累的,分散編入那五千人馬之中,使得官軍與俘虜的比例從5:8變爲了7:6。
隻是幾天的時間,戲忠就比以前憔悴了不少,那份自信的笑容再也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卻是雙眉緊鎖。
果如曹聚所料,陽城的兩千守軍并無任何戰心,包括那個留守的孫軍侯,心中竟然有了開城投降的念頭,卻沒敢對戲忠說起。
可戲忠是什麽人,豈能不知道陽城不可守,心中也想着脫身之計,他可不能跟着陽城一起完蛋。
左思右想之下,還真是被戲忠想出了一條計策,雖然有些風險,但成功的可能還是很大的。
于是,戲忠立即就派人請來孫軍侯,将他的計策對孫軍侯和盤托出。
“啊……”聽了戲忠的計策之後,孫軍侯不禁大吃一驚,“嚯”地站起身來,一臉震驚地望着戲忠,“這…此計安能成功也?”
李成聽從了戲忠的計策,夜襲甘甯大營,結果一敗塗地,一萬兵馬能回來的,隻是寥寥幾十人而已。而據這幾十人反饋的信息,甘甯分明就是已經有了防備,但這也讓戲忠百思不得其解,按說甘甯不應該能猜到他會在甘甯準備強攻陽城的前一夜發動夜襲的啊。
這一次,戲忠的計策,比上一次的夜襲更有風險,孫軍侯驚異不定,拿不定主意。
戲忠見狀,淡淡說道:“孫軍侯,陽城已經成爲一座孤城,曹聚的數萬大軍已到,即将分守南、北、西三門,東門又有甘甯大軍,故,若是軍侯死守陽城,隻有死路一條也。”
“以曹聚手腕,陽城兩千軍馬皆可活命,在下亦是,然唯有孫軍侯曾經執掌此軍,曹聚斷然不會饒過軍侯,下場必跟李将軍無二。然則以目前情況,甘甯一軍以五千人馬看守八千俘虜,危機重重,是以,隻要軍侯行在下之計,必可轉敗爲勝也。”
轉敗爲勝,這四個字聽着舒服,但是,做起來很難,可也很讓人心動。
不過呢,最讓孫軍侯心動的,不是轉敗爲勝,而是所有人都可以活命,唯獨他不能。
一咬牙,孫軍侯惡狠狠道:“好,先生,就以先生之計,若是此計能成,此功皆歸先生所有也。”
戲忠微微一笑道:“軍侯客氣,忠受明公知遇之恩,自當竭力回報,豈敢居功,再言之,一旦此計成功,功勞當歸孫軍侯所有也。”
孫軍侯也不跟戲忠客氣,立即就按照他的計劃,從麾下軍士中挑出一個伶牙俐齒之人,拿了自己的投降書信,去甘甯的大營。
戲忠的這個計策,說起來并不新奇,便是詐降之策。
以目前的情況,陽城即将四面被圍,已經是孤城一座,早晚必破,而城内守軍隻有兩千,跟曹聚的數萬大軍相比,絕對是不堪一擊的。
所以,戲忠的這個詐降計策,别說是甘甯了,就算是曹聚,也是一樣不會有任何懷疑的。
詐降,以兩千對五千,絕對也是毫無勝算,但戲忠的真正殺手锏卻是那八千俘虜,一旦他們能跟着内外夾擊,甘甯大軍必敗。
而後,一萬大軍撤回陽城,拒城而守,曹聚的兵力不過三萬,折損了甘甯一支,不過兩萬餘人,強攻士氣恢複的陽城,短期内絕對難以攻克。
這時候,戲忠會讓人将這邊的情況飛馬報給辛毗,讓他說動孔伷,再派大将率軍馳援,如此内外夾攻,則曹聚可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