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四很機靈,将洗腳桶放在地上之後,向曹聚一拱手,立即就出了曹聚的中軍大帳,繼續在外面守衛去了。
曹聚望着一身戎裝、俏臉微紅的馮氏,心下不禁暗歎一聲,從第一天宿營開始,馮氏就給他端洗腳桶,服侍他泡腳,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
這可是曆史上袁術的老婆,大仲王朝的皇後啊,眼下卻成了他身邊的一個服侍丫鬟,這陰差陽錯搞得。
不單單馮氏,曹聚身邊那幾個曆史上有名,或者有資料的女人,像劉慕、尹雪、糜環、甘梅和鄒玉,都圍繞在了他的身邊。
看着馮氏彎下腰,将洗腳桶端到他的跟前,低着頭,一句話不說,開始脫他的靴子,曹聚心下一動,忽然說道:“馮姑娘每日如此,孤真是過意不去,更覺對不住公路兄。”
馮氏聽了,依然低着頭,說道:“驸馬救妾身性命,又許下爲妾身報複仇之諾,此乃大恩于妾身,妾身服侍驸馬洗腳又能算什麽。”
曹聚笑道:“董卓逆賊,人人得以誅之也,眼下孤因受諸多因素,不得不屈身事賊,反董之事不知何時開始。而公路等人已然開始反董,姑娘之仇,怕是隻有公路可報也。”
馮氏歎了口氣道:“驸馬,實不相瞞,妾身與袁公路之婚事,乃是先父與袁逢大人所定,妾身對那袁術實…實在看不上眼,此番馮家因袁術而遭大難,妾身如何還能再嫁于袁術爲妻也,婚事自然已破。”
袁公路啊袁公路,汝在洛陽之時,處處與孤作對,眼下汝萬萬想不到,汝之未婚妻正在爲孤洗腳乎?
曹聚點了點頭道:“既如此,待此戰之後,姑娘就寄住在驸馬府如何?”
馮氏點了點頭道:“多謝驸馬收留,妾身感激不盡。”
曹聚又跟着解釋一句:“姑娘隻是暫居,待日後孤替天行道,誅殺董賊之後,姑娘就可恢複自由,再重建馮家也。”
聽到這裏,馮氏登時垂下淚來,說道:“驸馬,妾身兩位兄長爲掩護妾身逃走,據守馮府死戰,隻怕早就遭遇毒手,以妾身女兒之身,如何重建馮家?”
幫曹聚洗完腳之後,馮氏正準備彎腰端起洗腳桶,曹聚立即就将她阻止住,喝道:“曹四,進來将洗腳桶端走。”
“得令。”曹四一愣,馬上就應了一聲,正準備進入大帳,卻聽典韋低聲笑着說道,“小子,進去之後莫要亂看。”
曹四是個聰明人,馬上就明白了典韋的意思,跟他壞笑一下,就低着頭進了中軍大帳,來到曹聚跟前,端起洗腳桶,一句話不說,就轉身出去了。
曹三實在啊,沒聽懂是什麽意思,低聲問道:“典将軍,爲何不可亂看?”
見其餘幾個親衛士兵也向他看過來,典韋用手在曹三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低聲喝道:“亂問什麽,你們都把眼睛瞪大,不可出一絲懈怠。”
待到曹四出來,典韋低聲問道:“曹四,情況如何?”
曹四輕輕搖了搖頭道:“尚未開始。”
曹聚讓曹四端走洗腳桶,馮氏就不能不多想了,曹聚這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準備留下她侍寝呢,于是,馮氏就沒有提出告辭。
馮氏不提出告辭,曹聚更沒有下逐客令,二人就這麽一坐一站,局面就有點尴尬。
安靜了一會兒,還是馮氏打破了尴尬的氣氛,說道:“驸馬,時間不早,容妾身爲驸馬鋪床。”
曹聚轉首看過去,他的床的确有點亂,點了點頭,說道:“有勞馮姑娘。”
“驸馬客氣。”馮氏微微福了福身,就移步到了曹聚的床鋪跟前,開始幫曹聚鋪起床鋪來。
行軍打仗,軍中不得有女子,主帥的床鋪一般都是由親衛軍負責收拾。但是,那些都是拿刀殺人的大老爺們,鋪出來的床能整齊嗎。
馮氏去鋪床,曹聚就再次拿起兵書,繼續研讀起來。
但是,曹聚再也靜不下心來了,眼角總是有馮氏的身影晃來晃去。
馮氏本來就是絕色美女,此刻一身戎裝,更是增添了幾分飒爽英姿,不由得讓曹聚有些心曠神怡,心跳有點加速的感覺。
馮氏在幫曹聚收拾床鋪的時候,也時不時向曹聚看過來,發現後者的目光已經從兵書上轉到她的身上了。
立即,馮氏也有一種心慌意亂的感覺,雙手有點發抖,兩腿也感覺到沒有力氣了,收拾床鋪的速度也就慢了不少。
速度一慢,這麽一直彎着腰,馮氏耗費的體力自然就多了不少。
足足半刻鍾,馮氏才算是收拾完畢,額頭也有了一絲汗珠,直起身來,卻因爲速度太快了,使得腰上一疼,兩腿一軟,就嬌呼一聲,倒在了床上。
曹聚一直關注着馮氏,馬上就将兵書放下,快步來到床邊,低聲問道:“馮姑娘,要不要緊?”
嬌呼聲傳到了賬外,典韋等人彼此互望一眼,心中皆是一個念頭,嘿嘿,主公終于開始動手了,今晚又能聽到好戲了。
第一次好戲,就是那晚在廖婉兒的住處外面,巧的是,值上半夜的的還是他們這些人。
馮氏也沒想到會這麽尴尬,急忙想要從床上起來,但剛才的确閃了腰,她起了幾下都沒有能起來,隻得急聲道:“驸馬,妾身…妾身腰上無力而疼……”
原來是閃了腰,曹聚這才明白是怎麽回事,本想将馮氏拉起來,但看着馮氏因爲焦急而俏臉通紅,煞是好看,不禁心下一動,低聲說道:“馮姑娘,既然如此,不如馮姑娘今晚就在此安歇,如何?”
馮氏大羞,更是不敢迎視曹聚那火辣辣的目光,心跳更是加速到了極點,拒絕的話卻又說不出口,一時之間就完全呆住了。
曹聚可就當成是馮氏答應了,哪裏會客氣,一個倒身在馮氏的身邊,猿臂舒展,就将馮氏摟在了懷裏,四唇瞬間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