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連着兩聲嘶啞的嘶吼之後,兩個龐大的身軀猛的從黑漆漆的樹林裏跳了出來,“咣當”砸在地上。
人形,高兩米多近三米,外形看上去就像穿着猙獰铠甲的地獄門神,雙手巨大如爪,詭異的打着旋;黑色的身軀在篝火的映射下閃着金屬的光澤,上面布滿了傷痕,甚至有幾條足有一尺多長,看起來很深;胸口的位置有一個烙印,形狀圖案跟之前寇書文擋下的那三枚暗器上的一模一樣,是同一出處!崂山煉器堂!
周濤被眼前的兩隻人形怪物吓了一跳,本能的朝後面退了好幾步,嘴裏大聲的罵了一句:“我艹!高達啊!”
周濤覺得是高達,那是因爲他看過這不動畫片。而寇書文沒看過動畫片,他不知道什麽是高達,可是卻曉得這東西是什麽。小時候他父親甚至爲了哄他還用木頭給他雕過類似的玩偶。
黑甲傀儡!崂山派煉器堂的門臉之作,道術和煉器術的結晶,在修士界這東西就是“高達”!也是寇書文兒時最想擁有的東西。
黑甲傀儡的原理寇書文是不曉得的,他老子也不曉得,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東西的戰鬥力爆表,據說一隻完全體的黑甲傀儡其戰力跟一個四十年道行的修士不相上下!甚至死磕的話最後勝利一般都是傀儡,因爲這貨據說很是持久,遠不是修士靠着體内的道力續航能比拟的,所以一般都是修士被耗死的多。
激動的看見兒時夢想之物的心情僅僅維持了不到一秒鍾。一道勁風就抽了過來,首當其沖的就是站在隊伍最前面的寇書文。
跟寇書文大腿差不多粗細的小臂在空中居然能帶起破空的聲音,可想而知這玩意兒的力氣有多大,而且那黑漆漆的金屬就特麽不知道是什麽,隻曉得奇硬無比,這要是結結實實的挨上一下,估計整個人都得被打折。
沒有後退,寇書文直接擡起右手,一道磨盤大小的光盾跟着他的手臂一起迎着黑甲傀儡的爪子就撞了上去。這一次寇書文用了全力,他想看看這兩具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修複過的黑甲傀儡還剩下多少戰力,自己這些人能不能應付。
滿身的傷痕,行動起來也不協調,很多地方有明顯的損壞,而且還這麽多年了,寇書文不信這東西都破成這樣了還能一樣保持四十年道行修士的水準。
“砰!”一聲悶響之後,寇書文被巨大的力量帶着拖行了十米,一路腳下就像犁地一樣留下一條四五寸深的痕迹。
這就罵開了,寇書文怎麽也沒想到這東西居然還有這種氣力:“特麽的什麽東西做的這麽持久啊!這怕是都幾百年了吧?!這一下的力道怎麽說都有近三十年道行修士的全力一擊吧?這是不是太便态了?”
心裏罵歸罵但是不得不說這黑甲傀儡的戰力的确下降了很多,就是不知道除了力氣之外它的那些詭異的其它手段還是不是依舊能用。
寇書文開打了,可是他一次就隻能抗住一隻,剩下的一隻直接就朝其他人撲了上去,看起來就像是準備殺入羊群的狼。
所有的之前的興奮勁兒現在都煙消雲散了,寇書文覺得要是自己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内收拾或者擺脫面前的這隻黑甲傀儡的話,另一邊的李家武者甚至自己的徒弟周濤都會有危險。可是對拼了幾下之後寇書文很快就發現這黑甲傀儡雖然表面看起來破破爛爛,可是居然依舊堅硬異常,道力打進去之後石沉大海似乎沒有一點作用,甚至雷犼錐的電花沿着那些傷痕射進去也沒用,而且對方每一次爪擊都力道十足他哪怕是架起光盾抵擋起來還是有些吃力,隻能靠靈敏來彌補。
“尼瑪!不愧是用來專門和修士争鬥的傀儡,這特麽的對道力的阻攔居然這麽徹底,我的道行還不足以打進它的核心中樞。怎麽辦?”
雖說寇書文也是崂山派的子弟,關于傀儡的弱點之類的東西他可不曉得,唯一能做的就是猜!
但凡這種東西最核心重要的組件就是動力核心,這東西一般被安放在最爲堅固的位置。而傀儡身上最堅固的地方無疑就是胸口,可那裏厚厚的金屬層看得寇書文直皺眉。
有拖了一分鍾,寇書文回頭瞄了一眼,并沒有發現李家的武者好像沒有人躺在地上,而且聽聲音乒乒乓乓的打得還挺熱鬧,雖然不曉得爲什麽一群武者對付一隻黑甲傀儡沒潰敗但是心裏的焦急算是緩和了不少。
不過就算寇書文靜下心來也很難對這傀儡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手裏的雷犼錐斬在上面濺起團團火花可就是斬不開,也不知道上面的那些傷痕是什麽高手留下的,反正他自負沒這本事。
正當寇書文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聲音讓他打了一個激靈:“師父,其實,您要是需要咱們幫忙的話,咱們可以的。”
後面的事情就沒多少觀賞性了。寇書文茫然的一撇頭,發現自己的徒弟正一臉讪讪的看着他,而他身邊本來應該有一個狂躁的黑甲傀儡的,可是現在卻空空如也,去哪兒了?然後一把武者們用的刀就到了他的手裏,順着那些傀儡軀幹上的傷痕一下就切了進去!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寇書文郁悶的發現那些傷痕居然直接切穿了傀儡身上的金屬外殼,但是卻并沒有摧毀動力核心,長刀夠薄,剛好一下插進去,然後一刺,手上就傳來破裂的觸感,傀儡就停下不動了,片刻之後燃起黑煙最終隻留下了一張老舊得已經脫色了的黃紙,上面的符印幾乎看不清了。
方法就是這麽簡單,一個武者抱着臨死前捅一刀的想法結果一刀下去就讓傀儡躺下了。這貨好歹愣了足足一分鍾,看了看手裏的刀一度以爲這是神器。
先不論這巧合得有多稀奇,反正寇書文這次算是得脫麻煩,李家這些武者的确幫了大忙,要不然等他咬牙靠蠻力結束争鬥指不定得用多少道力才搞得定。
周濤捂着後腦勺問道:“師父,這天也快亮了,咱們是繼續在這裏等還是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