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書文收拾好身上的東西之後,到廁所裏洗了一把臉,出來又喝了一大口水才回答道:“正道修士就不能幹壞事兒?就必須威風凜凜的跟壞人打架?而且你怎麽知道袁天罡是自願的?
那個年代正是所有修士的最好時光,每個大門大派誰不想得到皇權的認可?資源就是門派的一切!千古一帝武皇帝要袁天罡辦點事,他能舍掉來之不易的大好局面違逆?個人的罪孽和宗門的興衰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麽?”
一邊說一邊從周濤的椅背後面将自己帶回來的那把木劍拿了出來。“你把它藏起來幹嘛?這東西是老子千辛萬苦弄回來的,你要是碰掉一個角老子就扒了你的皮!”
周濤讪讪的摸了一下鼻子:“師父,一把木劍而已您想要多少沒有啊?這把就讓我拿去撐撐場面行不行啊?”木劍被周濤用清水仔細的擦了一遍,上面的灰塵擦去之後整個劍身烏紅烏紅的發亮,湊近了甚至會發現一個個金色的小點會在烏紅色的劍身裏閃爍!這要說不是寶貝周濤絕對一巴掌扇過去。考慮到可能師父沒來得及細看,他就擦幹淨之後連忙藏在身後,希望能混過去。不過現在看樣子這招好像行不通。
寇書文沒好氣的放下水杯,拿着木劍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然後用手指在劍脊上輕輕一彈,木質的劍身居然跟着發出一聲金屬般的嘶鳴!
“這東西是随便都能遇上的?告訴你,勒木村能數百年來始終保持着極品的地相不變,沒有被魂牢給吸幹天地能量全是因爲這把木劍!你想想看,這木劍上的威能供給了勒木村裏的那個陣法數百年的運轉能量直到現在都沒有被耗盡,這得有多厲害?”寇書文眼睛閃着光輕輕的撫摸着劍身,一股純正而偉岸的正道威勢隐隐約約的從劍身上傳來,讓他心裏對這把木劍原來的主人由衷的感到敬畏。
周濤狠狠的咽了口口水。正所謂有其師必有其徒,這貨對法器寶物的收集癖好短短的時間内就被耳濡目染得根深蒂固了。看着寶貝卻拿不到的那種心癢癢真的很是難受。
用一塊絨布将木劍纏了起來放在床下,寇書文就脫了衣服躺在床上開始補瞌睡,晚上他還要去學校接班。
周濤還想繼續問問寇書文勒木村那場大戰的細節,可是見寇書文就這麽躺了下去,到了嘴邊的話實在是出不了口了。隻能郁悶的坐在桌子旁邊拿起毛筆繼續練習畫符。
勉勉強強的睡了一覺的寇書文搖搖晃晃的背着背包提着包裹着絨布的木劍來到梨花大學的時候正好碰上田光站在校門口跟那些想要偷跑進校區的纨绔争執。而且看那樣子已經有一會兒了。
田光身邊圍着四五個穿的二五八萬的纨绔,有一個還一臉嚣張的一手抓着田光的衣領一手一下一下的用手指點着田光的額頭,嘴裏罵罵咧咧的說着垃圾話。
寇書文咽了口口水。他真的替那個嚣張的纨绔捏了一把汗,這真是無知者無畏,田光這貨連寇書文都不敢輕易的怠慢每句話都小心應付着,這一個走路都打飄的小子居然趕去揪人家衣領!找死哇這是?
連忙快步走過去,寇書文才發現田光臉上沒有半點怒意,依舊笑眯眯的看着那個拿手指點着自己額頭的纨绔,嘴裏輕言細語的給對方解釋爲何不準校外人員進校區,反反複複的重複着台詞沒有一點不耐煩,就像被人揪着衣領點着額頭的不是他是别人。
等寇書文走到田光身邊的時候這貨才貌似恍然發現寇書文,一扭身就掙脫了纨绔的手,一溜煙就到了寇書文背後,然後對那些還在愣神的纨绔說道:“諸位,我下班了,現在這校門歸這個人管了,你們有什麽事兒就跟他說吧,他這人好說話,不信你們試試。”說完一轉身進了崗亭,然後不到一分鍾就換好了衣服端着茶杯哼着小曲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那把被裹着的木劍驚異了一聲之後就拍拍寇書文的肩膀,看都沒有看那幾個氣得一臉通紅的纨绔一眼,走了。
幾個纨绔而已,寇書文不知道爲什麽田光要如此忍讓甚至有些故意裝慫的嫌疑。不過這事兒現在轉到了他的身上那就好辦多了。
連衣服都沒去換,一瞪眼,朝着幾個氣得一臉绯紅的幾個纨绔蹦了一個字:“滾!”
這幾個纨绔都認識寇書文,知道這個江湖“文哥”不好惹。要是平時也就忍了,可現在校門口已經圍了好幾個身材極好正朝他們抛媚眼的學生,再加上剛才被田光逗得夠嗆心裏憋着一股火,理智可就沒了,嚣張的居然想要伸手像剛才對田光那樣揪寇書文的衣領。
剛才他們是在找死,現在就是在作死了。寇書文會将幾個纨绔放在眼裏?C市現在最大的纨绔就在他的出租屋裏苦着連聯系畫符呢。
結果沒有意外。幾個纨绔在不到三秒的時間就躺在了地上,一個個捂着小肚子痛得臉都青了,嘴裏還不可抑制的留着口水。
解決了幾個不長眼睛的家夥,寇書文回到崗亭裏換上自己新領的門衛制服變身門神。守在梨花大學門口帶着獵豔心思的一幹纨绔集體後退了十米,再沒有人上去提進校區的事情了。
拿出手機,寇書文開始在一張廢紙上寫寫畫畫。現在王老頭說的法器已經到手了,等明天早上下班之後就拿去給他看看,要是能行的話他就準備趁着馬上就要到來的寒假去一趟崂山,看看那差點把王老頭留下的秘藏裏到底有些什麽。
晚上的時候,崗亭裏來了一個久違的人。李晨都。
李晨都已經大四了,還有一學期就要從梨花大學走出去了。其實從下學期開始她就會離開這裏,最後一個學期基本上沒有課了,學生大多數時間是在各個企業公司實習,提前适應殘酷的社會。
“喲,李大隊長,這都要畢業了還準備再帶一次巡查隊?”
李晨都再沒有以前的那份傲氣了,就算有,也不敢在寇書文的面前表露。猶豫了一會兒,将一張請帖放在寇書文的桌上,語氣誠懇的說道:“寇先生,後天您是白班吧?晚上您可有空,我想請您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