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看熱鬧的周濤,寇書文沒好氣的說:“你站在這裏幹什麽?你是讓你去畫符嗎?”畫符最能平和心境,周濤現在心境不穩道行難以提高,所以寇書文才要求他除了畫符之外其他的事可以什麽都不做。
“師父,我這不是畫完了嗎?過來看看,能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沒有。”
寇書文指了指地上的一塊五顔六色拳頭大小的石頭對周濤道:“敲下一半用水給我調成漿糊狀,我等會兒要用。”
心裏面的郁結自能靠自己去解開。周濤現在雖說比起之前來好了很多,但是額頭眉心還是有沉氣依附,說明并沒有完全抛開心結。
寇書文暗歎了一聲,心裏道:“哎,還是道行太淺了,要不然再等上幾年給他開眼或許就不會這麽麻煩了。”
周濤屁颠屁颠的跑到廚房接了一盆子水出來,将那塊石頭敲下了一半扔進水裏,然後看着盆子裏面的水頓時如同沸騰了一樣冒起很多氣泡,氣味兒刺鼻。半刻鍾後,盆子裏面的石頭就不見了,整盆水也變成了五顔六色的漿糊狀粘液,那股刺鼻的怪味卻更是濃郁。
寇書文接過盆子,似乎根本聞不到那刺鼻的氣味。拿了一個上面全是圓形凹孔的盒子出來,小心的将盆子裏面的漿糊狀粘液一勺一勺的舀進那些凹孔裏面。一盆子粘液足足裝了二十幾個凹孔。
“師父,這什麽啊?看起來像是蛋糕,可聞起來怎麽這麽臭啊?”
“蛋糕?那給你嘗嘗看是什麽味的,怎麽樣?”
“别!師父,這東西光聞起來就知道吃不得,我就是問問是什麽。”
寇書文瞥了一眼周濤說道:“誰說的這東西吃不得?這些東西裏面有一半是給你準備的!聽好了,從今天起,每天都要給我吃一個!”
周濤一下就傻住了。他愣愣的看着寇書文的臉色,想要确定是不是在跟他開玩笑。可是悲劇的發現好像寇書文沒有跟他說着玩的打算。
“師父,這,這不會真的要吃吧?這東西是什麽啊?吃了不會拉肚子吧?”
沒有回答周濤的話,寇書文繼續埋頭搗鼓桌上的那些東西。直到盒子裏面的五色粘液幹了,凝固成一塊一塊的硬疙瘩,才轉過頭拿起盒子指着裏面的硬塊說道:“這東西叫“五毒膏”你以後每天都要吃一塊,我也一樣。”
“真要吃啊?可,可這東西是吃了是幹嘛的?”周濤不怎麽願意吃這個五顔六色的“五毒膏”,這名字聽起來都不像是什麽好玩意兒。
寇書文:“哼,這東西沒别的用處,就是讓你對大多數有毒的東西發生反應,這樣就能提前避開不被毒到。”
毒?!
周濤驚訝的看着自家師父,不明白爲什麽寇書文會突然提到這個。難道有仇家找上門來了,而且還是用毒的?
寇書文:“不用想了。上次的那些蠱術師又找上門來了。而且這一次來的人更厲害,據說除了蠱術之外還會一種名爲蠱毒的手段,很是厲害。你要是不想死的話,最好記得每天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這東西吃了。”
周濤好歹是個懂事的人,寇書文的話音剛落下,他就把桌上的那一盒子“五毒膏”給抓了過來,抱在手裏一臉可憐相。
“你特麽抱在懷裏幹嘛?這麽多你得吃多久?分一半出來,拿回去放好,剩下的歸我。”
寇書文一巴掌拍在周濤的腦門上,然後把盒子拿了回來,分了一半五毒膏出來遞了過去。
寇書文拿起面前的一塊五毒膏,皺着眉頭放進嘴裏。這東西并沒有多硬,充其量不過相當于硬一點的餅幹而已。咬起來沒什麽困難。可是那味道真的有夠奇葩的。遠比之前王老頭描述的難吃十倍!
周濤看着自家師傅吃了一塊那所謂的五毒膏之後,一張臉直接皺成了包子。心裏覺得這東西得多難吃才能把他那一直重口味的師父弄成這副模樣!?
寇書文看着站在一旁神情躊躇的周濤說道:“趕緊的,吃一塊就回去畫符。平時注意自己的反應。一旦覺得惡心想吐,就說明你已經被盯上了,要做的就是閉上呼吸,然後把這個東西吃下去,跑!”說着又遞了一個小瓶子過去,示意周濤收好。
對于周濤來說,那神秘莫測的蠱毒實在是太難以防範了。能做的就是跑,而且稍微有點遲疑都有可能丢掉性命。所以除了五毒膏,寇書文還煞費苦心的從王老頭那裏高價買回來一瓶據說可以中和大部分毒性的藥水。不過,王老頭并不敢保證,這種藥水面對蠱毒的時候是不是也能這麽有用。
桌上的東西在晚飯之前總算是弄完了。收拾好之後,他就背起背包出門了,臨走之前敲開了周濤的門,說道:“晚上的時候你就搬到我屋裏去睡。把你的那串手串挂在代元的傍邊,屋裏的陣法就能護你周全。還有,這段時間沒事别特麽出門!”
公交車上,寇書文的裝扮再次讓他成爲了耀眼的“明星”。現在這年代還真很少看到有人穿着一身道袍脖子上挂着一面黃銅八卦鏡,出門擠公交的。這回頭率絕對百分之一百。
剛下公交車,一大群等在車站的梨花大學的學生頓時被霸氣十足的寇書文給鎮住了。看了好幾眼才認出這個化身道士的家夥居然是自己學校的那個吊炸天的門衛,江湖文哥!這到底要鬧哪一出呢!?化裝舞會?
“哈哈哈!”田光看到寇書文這一身行頭笑得腰都直不起來。“寇老弟,你這是要幹嘛?唱大戲嗎?哈哈哈!”
寇書文走進崗亭,直接選擇無視田光,開始闆着臉打開衣櫃往身上套制服。他這身行頭是不準備脫了,難不難看他才不在乎,這件祖傳的道袍可是件厲害的法器,有它在,萬一出了什麽狀況,底氣也要足得多。
穿戴好之後,寇書文見田光居然還沒走,正一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寇老弟,你是不是在等什麽人啊?”
“老哥,你說什麽?我有些聽不懂啊!”
“不懂?嘿嘿,沒關系,我隻是想告訴你,你等的人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