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書文睡意中夾雜着濃烈的怒火抓起電話就吼了過去。
“呂文超,你是不是有病啊!老子上了一晚上的班剛睡下,你TM的就來吵老子!”
估計是被寇書文給吼傻了,電話那頭的呂文超木楞木楞的楞了兩秒鍾才出聲:“老子好心給你提個醒,我們的人已經證實鬼王宗祀奉的鬼王李青已經複生,上次包從平沒有說謊話。你最近小心些,他們已經盯上你了。”說完立馬挂了電話。
管他什麽鬼王宗不鬼王宗的,現在寇書文一門心思就是睡覺,危不危險的他沒有絲毫在乎,桃花劫都渡過了區區鬼王宗他不覺得有什麽可以讓自己放棄睡覺起來發愁的必要。
這一覺睡得暈天黑地,周濤開門進來看了兩次都發現自家師父還在呼次呼次的大睡,這種時候他可不敢去叫醒寇書文,否則一頓臭揍是絕對跑不了的。
一直到下午四點過寇書文才眨巴了幾下眼睛醒了過來。搖了搖腦袋,寇書文拿起床邊的手機想起了之前呂文超打過來的那個電話。
扛不住瞌睡的時候寇書文沒怎麽在意,現在腦子清醒了就開始思索:鬼王宗的李青果然是複生了。而且聽呂文超的語氣是想要來找我麻煩?
寇書文穿上衣服就出了門,肚子裏餓得直叫喚,樓下的小面館正合适解決他現在的問題。
吃了飯,就回屋裏看了看正在刻苦練習控符術的周濤,看得出這貨并沒有偷懶,勉力了幾句之後就慢悠悠的去了公交車站,背上的背包裝得滿當當的,裏面全是符紙和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他準備趁早将自己想好的陣法布置在梨花大學裏面,免得生變。
寇書文下了樓,周濤卻沒有跟着走,依舊待在屋子裏一遍又一遍的練習控符術。出租屋裏是沒有空調的,隻有一把舊電風扇,九月份的天氣一把電風扇是沒多少用處的,所以周濤光着上身,頭上、背上全是汗水。
周濤的練習計劃全部都是他自己給自己安排的,寇書文隻說了一句話“練習得越累,以後遇上事就越輕松。”然後周濤就給自己設計了一套非常繁重的練習計劃,爲的就是在以後能“輕松”點,至少可以自己保住自己的小命。上次的僵屍給他的沖擊實在有些大。
腰包裏厚厚的一沓符紙慢慢的被他全部用完了。看了一眼桌上的時鍾已經是晚上七點過了。擦了一把汗穿上上衣就準備下樓吃點東西,誰知道還沒有出門手機卻響了。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周濤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笑容。
“喂!小傑子,你回來啦?”
“哈哈,小濤子,老子回來啦!”
周濤拿着電話哈哈大笑起來,心情非常的好。電話的另一頭的那個“小傑子”名叫李傑。是周濤很早以前就相熟的發小,兩人性格非常的接近,所以從小到大都是穿一條褲子。三年前李傑被家人硬是送進了軍隊服役,也不知道是什麽部隊,三年下來李傑一次都沒有回過家,自然也沒有聯系過周濤。
現在好友回來了,而且已經退役,這放在誰的身上都是件開心的事情。所以兩人一合計就準備晚上出去好好的聚一聚。
C市的夜晚雖說趕不上滬海市熱鬧,但是在帝國的所有城市裏還是能排得上号的。大大小小的夜店、大排檔如同繁星一樣充斥着這座城市的夜晚,隻要你想要玩兒,在這座城市裏總能找到喜歡的樂子。
九星崗,C市的一處高地,聚集了衆多的夜店和餐館,是C市晚上年輕人最密集的地方。
一間餐館裏,周濤一邊大聲了的和對面的一個年紀相仿的年輕人說笑,一邊舉着一個啤酒瓶跟對方碰了一下,然後兩人一仰脖子一瓶子酒就跟着下了肚皮,一抹嘴巴相視大笑。
“濤子,我記得你小子以前喝酒沒這麽厲害啊?那會兒你就五六瓶的量,超過了就立馬醉倒。沒想到幾年不見你的酒量漲了這麽多!有本事啊!”
周濤:“嘿嘿,這點酒算什麽?知不知道我平時都是喝的什麽酒嗎?告訴你!老白幹!現在六十度的老白幹我一個人能幹下去大半瓶!”
周濤的酒量跟他現在的道行都是在寇書文的培養下出來的。寇家人好酒,好喝高度白酒,這個習慣寇書文的爺爺有,父親有,寇書文自己當然也有。而作爲徒弟,用寇書文的話來說:“你要是連酒都喝不下怎麽跟着我練習道術?”。所以,在被灌醉了數十次之後周濤的酒量蹭蹭蹭的往上漲,酒桌上也能大聲的說兩句話了。
李傑滿臉不信的說道:“你能喝大半瓶六十度的老白幹?你就吹牛吧!有本事現在就喝給老子看!”
李傑使出的小手段周濤怎麽可能上當?這是他們兩以前經常在一起瞎鬧的時候慣用的。真要是逞一時之勇喝了,李傑最多說一句“不錯,原來你真能喝這麽多啊?好,我信了!”然後心裏絕對笑開了花,屁事沒有,而自己絕對會吐得死去活來,成爲傻蛋。
周濤:“不信算求!老子懶得跟你解釋。對了,等會兒去哪裏玩兒?我現在被箍上了,晚上十二點前得回去。”
聽了周濤這話,李傑吃驚的擡起了頭,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被箍上了?十二點前必須回去?你不會是結婚了吧!”
自己的好兄弟不聲不響的結了婚這就是天大的事了,李傑張着嘴眼珠子都要登出來了。
“我呸!老子要是結了婚今天能一個人出來見你?長點腦子行不行?三年的兵當傻了?”
李傑哈哈一笑,也不說話,又開了兩瓶啤酒遞給周濤一瓶自己一瓶。
十點的時候,李傑拉着有些踉跄的周濤走出了餐館。難得回來一次總要好好玩兒玩才行。看了一眼已經半醉的周濤,嘴角微微一翹就朝一家亮着淡藍色招牌的夜店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