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陌曉勤再次出發前半小時,C市警局已經将目前已經發生的前三起命案全部并案處理。而讓警方作出這種決定的原因是三個死者每一個人的死因都極其相似,而且最爲關鍵的是他們的身體都被人取走了一樣内髒!第一個沒見的是脾髒,第二個不見的是腎髒,第三個不見的是心髒。
坐在車上陌曉勤的眼裏似乎在冒火,她心裏一直在發誓,發誓一定要抓住這個到處殺人的混蛋。
車上另一個警員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對陌曉勤說道:“陌隊,剛才城南那邊傳來消息,死者張爽身上也有一個大洞,很可能跟前面三人一樣被取走了内髒。”
陌曉勤心裏的猜測變成的現實,催了一下讓車子再開快點,然後靠在了椅背上閉着眼睛,腦子裏繁複的在問自己同一個問題。
“這個兇手爲什麽殺人?爲了那些器官?可是要是爲了器官的話爲什麽每一個人隻取走一樣器官呢?他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麽?難道隻是心理便态随便殺人的神經病?不,不像!”
警車穿過了一條全是夜店的鬧市一拐到了一片住宅區,遠遠的刻意看見有許多人圍在一個巷子的入口處,那裏還拉着警戒線。
“陌隊你們來啦,走,死者在巷子裏面,法醫院的人已經到了正在做第一手屍檢。”
陌曉勤跟着轄區派出所的警員走進了巷子。這條巷子不深,但是卻又好幾個九十度的拐角,也就是說要是站在巷子入口處的話根本就看不了多遠就會被牆擋住。不過陌曉勤發現這條巷子很幹淨,不像那種髒亂差鮮有人來的死胡同。
拐了三個直角彎之後陌曉勤終于看見了那個名叫張爽的人,他半躺在地上,背後靠着一面牆壁,上身的衣服似乎被利器隔開了露出了胸膛,一個大洞同樣出現在他的胸口,裏面是一個空空如也的胸腔。
這次負責屍檢的法醫還是那個跟陌曉勤很熟的陳醫師,擡頭看了一眼陌曉勤後,陳醫師一邊手上動作不停一邊開口道:“這次被拿走的是肝髒。”
陌曉勤捏了捏拳頭,沒有打擾陳醫師的工作,而是偏着頭仔細的觀察張爽臉上那最後的表情。
雖說人死了眼神已經不能傳遞多少信息,但是陌曉勤還是能夠從那雙空洞的眼睛裏感覺到極度的恐懼。
陳醫師這時候站了起來,對身後的一個警員說:“我這邊暫時已經好了,麻煩你把死者送上車,剩下的要在實驗室完成。”
陌曉勤:“陳醫師,有什麽發現?”
“死亡時間應該是淩晨1點到兩點之間,還有就是死者全身的血液也被放幹了,并且被取走了肝髒。從傷口的創口痕迹來說我覺得應該跟前一個案子情況相同。”
陌曉勤沉默不語。陳醫師隻是法醫,很多案件的訊息并不清楚,其中最大的疑難就是血迹!
在張爽之前的三個被害人中有兩個被放幹了鮮血。而奇怪的是發現這兩具屍體的地方都沒有發現合理的血迹。起初警方以爲是兇手先将被害人殺死并且放幹血之後才将屍體遺棄到警方發現屍體的地方。可是經過刑偵學的專家幾番驗證之後得出的結論卻是:屍體沒有被移動過的痕迹!也就是說發現屍體的地方很可能就是兇手行兇的地方!這樣一來,那些鮮血去哪裏了?難道被裝起來帶走了?
除了鮮血這個疑點之外,還有一個令陌曉勤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那就是包括張爽在内的四個死者在臨死前似乎都沒有半點掙紮的迹象。被迷藥之類的東西迷暈了?不是!從幾個被害者臨死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死的前一刻神智絕對是清醒的!也就是說他們是在絕對清醒的狀态下被人殺死放學并取走了内髒!
回到警局,陌曉勤被叫去參加緊急會議,會議很簡短,十分鍾就結束了,形成的決定是:目前四起命案全部并案!
出了會議室,陌曉勤覺得有些頭暈,想到走廊盡頭的小陽台上去站站,醒醒腦子。可到了小陽台之後才發現這裏已經有一個人了,是他的副手張提偉。
“老張,不是叫你去睡一會兒嗎?蹲在這裏幹嘛?”陌曉勤故作放松的問道,看見張提偉腳下一地的煙頭又補了一句:“抽這麽多煙你是要把自己抽死啊?”
張提偉站起來滅了手裏的煙,一臉糾結的問陌曉勤:“隊長,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不通。”
“什麽問題?”
“你說這世上有不有電影裏面的那種點穴功夫啊?”
陌曉勤莫名其妙的看着張提偉,不确定的問道:“老張,你是不是腦子暈了?問這個幹嘛?”
“我沒事。隊長,我就是想不通這四個人爲什麽會被人殺了卻不做一點反抗。屍檢報告出來了,說四個人體内沒有發現任何疑似迷藥之類的東西。可既然沒被迷暈也沒被敲暈怎麽就不知道反抗呢?我想了半天覺得隻有電影裏的那種點穴功夫能讓人無法動彈之外沒想出其他可能。哎,這都是什麽鬼玩意兒啊!想不明白!”
張提偉隻是因爲案件陷入僵局而自己卻沒有半點頭緒心情煩躁之下對陌曉勤吐槽而已,可是說這無疑聽者卻有心。剛才張提偉的一番話卻給了陌曉勤當頭一棒,讓她回憶起了自己前不久的一場親身經曆!
點穴功夫有沒有是不是真的存在陌曉勤不知道,可是她卻知道有一種人可以讓别人變成頭腦清晰的木偶,不能言語不能控制身體!就像當初包從平控制她威脅寇書文時那樣!
陌曉勤越想越覺得可能!如果真是那些邪修幹的,那麽一切的疑點似乎都能得到解釋,不管是沒有血迹的兇案現場,還是被拿走的内髒,又或者死者詭異的失去了反抗能力。陌曉勤相信這些他們看來匪夷所思的事情在那些邪修手裏并不是什麽難事。
這個想法一起就再也抑制不住了,陌曉勤也顧不上休息,轉身就離開了小陽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裏關上門,拿起手機按下了寇書文的電話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