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争十分浩大,黃天并沒有馬上就參戰,而是躲藏了起來。
他雖然也想幫助人族,但是以他的修爲實力,在這場戰争中作用微乎其微的,還不如老老實實的提升自己。
随後的一段時間,他倒是很安穩,現在這種情形,天元宗是吳國抵抗妖族的中流砥柱,他沒有繼續找他的仇家報仇。
南羅郡城的那些家族,和他的仇隙并不深的,他殺了他們不少人,這仇也算是報了。
至于城主府方面,任方他們有沒有逃出來,他到現在都沒有查清楚,如今他出去打探消息,得到的基本都是兩界大戰的情報,南羅郡城那一戰早就沒有人關注了。
在這段時間,他一邊修煉,一般重操舊業,開始制符。
他之前也隻是在自己店鋪中制過符篆,不過制作的都是低階符篆,所以沒有繼續堅持的,現在他的修爲已經到了黃階層次,倒是可以制作黃階符篆了。
這種層次的符篆,價格已經不錯了,能大量制作這種層次的符篆,算是一種不錯的謀生手段。
大戰的戰場太過危險,黃天還不願意這麽快就去參戰,他又不打算報仇了,在這種時候對付其他人族高手,那會減弱人族抵抗妖族侵略的力量,這不是黃天現在願意做的事情,所以這樣修煉提升還是符合他的現狀的。
轟隆!
黃階七重!
這一層的突破,并沒有太大的困難。
或者說,他自從修煉以來,似乎還沒有遇到真正的困難呢!
……
這一日。
隆隆隆!
正在制作符篆的黃天神色微變,他聽到了恐怖的聲音。
他覺得自己所在的小院子都似乎要崩塌了下來,當即停止制符,沖了出來。
他擡頭看着天空,州城的陣法搖搖欲墜。
“不好了!防禦陣線被打破,妖族要殺過來了!”驚呼聲傳入黃天的耳中。
但他尚未來得及做出什麽反應,州城的陣法就被一道光束打中,然後崩潰掉。
天空中無比光亮,滿是金色的光芒。
無數的飛禽妖獸遮蔽了天空,其中有衆多的金翅大鵬。
黃天已經知曉了,天砀山脈這一路妖獸,是金翅大鵬作爲統帥的,這種妖獸強大,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
四周的武者開始奪路狂奔,不斷的有妖獸湧入城中,有部分的武者組織抵抗,但轉眼間就被攻破了。
人族抵擋妖獸的高手基本都在前線,前線崩潰了,這座城池如何能抵擋呢?
揚州城覆滅在即了!
黃天覺得悚然,南羅郡城不過是三個月前被滅掉的,這麽快就輪到揚州城了嗎?
這裏守不住,那要退到到什麽地方去?
黃天有些茫然,但轉眼間就恢複了鎮定,向着妖獸湧來的相反方向而去。
黃天逃走速度很快,神縱步的速度極端驚人,經過他不斷的改良,早就有了蛻變,其他的黃階步法基本無法和它相比。
三日三夜的大逃亡,黃天終于擺脫了妖獸的追擊,他覺得這一次揚州城武者,九成九都會完蛋。
停留在一片密林之中,黃天稍微小憩一陣。
三日三夜的逃亡,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他都覺得十分疲憊,再不休息,他會堅持不下去的。
忽然,他神色微變,他感覺到一道氣息,快速的接近。
他警惕的看了過去,一道身影現身在他的面前。
這是一個少年,身子健壯,身上血迹斑斑,但是氣息卻沉穩之極,看來并沒有受什麽傷的。
少年看了黃天一眼,就露出警惕之色,道:“朋友,真巧呢!你也是揚州城中逃出來的嗎?”
黃天點頭道:“是的。”
少年道:“你爲何不用真面目示人呢?”
黃天爲了避免麻煩,一直用神通遮掩相貌,一般的武者根本無法看透。
眼前的少年,黃天能感受到,應該也是黃階層次,但是卻能看出他用了假面目,看來不是尋常之輩啊!
“我爲何如此做,似乎不需要跟你解釋吧。”黃天道。
少年點頭道:“的确是如此呢!在下石天,不知道閣下尊姓大名?”
黃天笑道:“假名字,你想不想聽?”
石天啞然道:“爲何?連名字都不能說。”
黃天笑道:“我是一個通緝犯啊!”
“哈哈哈哈!”石天看着黃天道:“原來如此!不過,現在還顧忌這麽多嗎?人族都在存亡之間,就算你是通緝犯,也沒有多少人會在意了吧。”
黃天看着此人豪爽,有了結交之心,臉上遮蔽面容的神通消失,道:“我叫做黃天,見過石兄了。”
“原來是你,你的一些事情,我也聽聞過,你犯下的事情其實不算什麽。如果不是有千斬這層關系在,我還能幫你化解呢!不用擔心,千斬現在是沒有空,理會你的了。”石天道。
黃天道:“這樣最好了,我也不想在這時候,繼續和其他人族争鬥。”
石天道:“黃兄,你如今打算如何呢?”
黃天聳肩:“還能如何?打算逃得遠遠的!吳國我是不打算呆下去了。”
揚州城城破的時候,他算是真正見識妖族大軍的力量,太過可怕了,根本不是他所能抵擋的,硬要抵擋的話,隻是死路一條而已。
石天道:“逃?你能逃到哪裏去?天下如此廣大,已經沒有淨土了。各國都被妖族入侵,我們吳國的形勢不算好,但也絕對不算差的,你離開吳國,處境就未必會好的。”
黃天道:“但是我得罪了千斬,這終究是一個麻煩。”
石天看着黃天,良久才道:“你如果留在吳國,是否會抵抗妖族進攻呢?”
黃天輕笑道:“你打算庇護我?你有這個能耐嗎?”
石天道:“現在還有些不足,但等我回到吳京,晉升到玄階後,卻是可以辦到的。”
黃天眉頭挑起,道:“看來你的身份不簡單啊!”
石天笑道:“這個自然了!放心,就算千斬要對你出手,我也會全力護住你的。”
黃天帶着疑惑道:“我不明白,你爲何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