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危險感從一開始他們就感受到了,因爲一股莫大的恐怖威壓籠罩着他們。
他們用驚懼的目光,看着天空,那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大鳥,不是,是金色的大鵬鳥,金翅大鵬!
強大的妖氣濃烈得過分,讓他們都十分心驚!
怎麽回事?這麽強大的妖獸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他們一路上連三階妖獸都未遇到呢!
黃天他們雖然驚慌,但是也不至于太過恐懼,因爲他們身邊有三個高人嘛!
但是當他們爲求安心看向羅小玲他們的時候,頓時心中一驚,因爲就算是羅小玲他們也是露出畏懼的神色。
就在這個時候,許多的武者從深處飛逃,不但是武者,就連妖獸也是如此。
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但是卻引動了獸潮,這是鐵定無疑的了。
羅小玲道:“是獸潮!我們快逃!”
她說完,帶着徐靈兒就直接逃了。
“爹爹!娘親!”徐靈兒大叫道。
她是離開了,但是他父親徐超和父親吳彩環卻是落在了後面。
“靈兒,你先走!”徐超和吳彩環齊聲道。
他們其實也在逃,但是速度怎麽可能比得上羅小玲呢!
而張群和許超凡這兩個天元宗弟子,也是快速的逃竄着,速度飛快。
而黃天他們都落在了後面,但是也無可奈何。
而這個時候,衆人的實力就體現出來了,除了羅小玲、許超凡和張群三個天元宗弟子,黃天的速度是最快的,然後徐超,再後面是徐超、吳彩環、陳然,方知遷和史行周,林浩然就落在最後。
這些人的速度,基本都是和修爲相仿,就算是有差距,也不會差太多的,唯有黃天是特例,這當然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了。
此時的黃天才不在意這些呢!
他體内的天機大法催動,不斷的推算着,要測出最佳的逃亡路線來。
随着修爲的提升,天機大法的推算是越來越弱了。
對于這一點,黃天其實也是明白的,推算未來,預測吉兇,原本就是逆天而行的事情。
弱小的時候,還不覺得,但是随着修爲實力越來越強大,卻是越來越艱難,得到的答案也是更爲模糊了。
而且這種能力,測算其他人會比較容易,測算自身會更加困難。
同時,修煉天機大法,每一次測算,他就能感受到自身壽命的減少。
修爲越高,壽命越長,但是他的壽命也因爲推算而減少,現在他其實也是沒有幾年好活的。
想到這裏,他就沉吟着,以後是否要改變一下,不要太過依賴測算了,特别是涉及到預測未來和吉兇方面。
在地球是因爲逼不得已,他才走上這一條路,黃半仙雖然名頭響亮,但壽命卻是大減,并且還有孽報,禍及子孫後代。
黃家世代單傳,人丁不旺,且多英年早逝,甚至連妻子都不會有好下場,這就是明證了。
黃天到了這個世界,習慣性的繼續推算,如今想來自己成爲武者之後,似乎不一定要依賴推算的。
而且,現在推算似乎也不能有太大的收獲,随着修爲實力提升,推算自己得到的結果就越來越模糊了。
難道自己在這個世界還要做黃半仙,幫助其他人推算不成?
這個念頭隻是想起,就被他捏滅掉了。
折壽折福,爲的就是幫助他人,就算别人再感恩戴德,黃天也不會高興。
想到這裏,黃天頓時有了主意,推算未來,預測吉兇的确是很好的手段,但這手段效果在減弱,他需要認真面對的。
不過,現在對他而言,還是有很大的幫助,特别是現在,自己的修爲實力還有不足,在這個世界尚未真正的立足,就算代價再大,也要推算。
就像現在,這是生死危機,不推算恐怕就真的要死掉了。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這手段有多重要,哪怕以後不常用,也要用來備用,當殺手锏!
而在思索之中,他已經推算出一些有效的結果,方向一轉,向着另外的一個方向逃竄開來。
其他人看着他,都是一怔,不知道他爲何突然轉向。
但是此時情況危急,其他人心中再疑惑,也沒有時間理會,事實上也有不少人慌不擇路的。
黃天飛快逃竄,和徐超他們不是同一方向,轉眼間就看不到他們了。
他并不在意,他能感覺到的,他離危險越來越遠了。
忽然,他停下了腳步,看着身前,那裏有一具屍體,是一個老者。
黃天感知了一下,發現對方真的已經死掉,這讓他心情稍微一松,走了過去,在他身上翻找起來。
沒有什麽好客氣的,能進入天砀山脈深處之中的家夥,不會是弱者,多少都有一些身家,一路上也會有收獲,除非被人捷足先登,否則他多少可以找到一些好東西。
但是搜了一遍,卻是沒有發現。
他心中起疑,頓時看到老者手中的一枚戒指,眼中頓時一亮。
儲物戒!
這老者不是簡單的人物,竟然有這等寶物。
黃天也擁有儲物戒,但是他實力不足,戴在手中都不敢,是用項鏈綁在脖子上的,他和羅小玲他們相處了一陣子,這三個天元宗弟子也有儲物戒,但是儲物空間明顯很少,否則根本就不需要黃天他們跟随了。
黃天的儲物戒有數十丈大小,在天砀山脈行走,見到什麽寶物都是直接就收起的,哪怕是一些不值錢都會收取,他的儲物戒明顯是超過羅小玲他們的。
此時黃天将老者的儲物戒取下,神識探入其中。
他感覺有障礙,這是因爲儲物戒被老者煉化過,有對方的神識在,想要煉化并不容易的。
黃天之前從于誠手中得到的儲物戒,于誠也煉化過,但是凡階武者神識弱小,輕易就可以抹去,但是這一次卻是不同了。
這老者肯定是高級武者,他死掉之後,神識的烙印仍然在,消除要一些功夫。
如果老者未死,還能透過煉化的寶物之間的聯系加持,但是他已經死掉了,雖然花一些功夫,這神識烙印仍然被慢慢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