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後,因爲在校期間表現出色,小李姑娘被學校推薦,進入全軍總醫院實習,實習過程中,她工作認真,熱情大方,得到了患者及同事的一緻好評,實習結束後,毫無意外的,她被正式錄用。
之後,她和全軍總醫院絕大多數的醫護人員一樣,每天按時上下班,過着忙碌而充實的生活。
直到,半年前的一天......
那天,全軍總醫院發生了一起嚴重的醫鬧事故,一位飛揚跋扈的患者,因爲一點小事,遷怒于小李姑娘,甚至,還放下狠話,要讓她不得好死。
第二天,從來不會遲到,也從來不曾曠工的小李姑娘,一連五天,都沒來上班。
五天後,小李姑娘姗姗來遲的出現在醫院,除了精神有點疲憊,再沒有任何異樣。
又過了一個月,那個飛揚跋扈,已經痊愈出院的患者,離奇的死在家中,不僅是他,還有他公司的幾個保安,也莫名其妙的相繼死亡。
警察調取了案發現場的所有監控資料,走訪了與死者相關的所有人員,卻仍然一無所獲。
當然,小李姑娘也有一定的嫌疑,可是,案發當晚,她一直在醫院值班,監控顯示,她沒有離開醫院半步,所以,她的嫌疑,首先就被取消。
在警察眼中,小李姑娘雖然有一定的作案動機,但根本沒有作案的時間,是最不可能的兇手。
可是,在契約者眼中,她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從這起案件之後,小李姑娘每個月都會請假幾天,醫院的領導問起來,她就說回老家拜祭養父去了。
事實上,她的養父就安葬在B市郊外的公墓中,根本不需要請假祭拜。
綜合這所有的線索,顧友楠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那就是,小李姑娘和他們一樣,也是諸天神鑒的契約者。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她最近半年來的反常行爲;
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她爲什麽會在機場神秘失蹤。
看完了顧友楠的推論,聶執驚喜不已。
“小李姑娘是契約者!”
這可是聶執最最期盼,最最希望的事,想不到,竟然夢想成真了,這可真是太好啦!
以前,聶執以爲小李姑娘是普通人,所以一直壓抑着内心的想法,不敢逾越半步。
現在,沒有了這個顧忌,他終于可以遵從内心的想法,大膽的追求小李姑娘了。
聶執暗下決心,回到諸天神鑒空間,就立刻調查小李姑娘的下落。
信的最後,是顧友楠對自己這段時間經曆的簡單介紹。
在聶執進入【聯盟戰場】之後,顧友楠又經曆了兩次諸天世界任務,分别是【武俠】和【007大破量子危機】;
這兩次任務,顧友楠都是孤身進入,爲的,就是磨練自己的意志,鍛煉自己的膽識,努力成爲雙屬性特長者。
【武俠】世界還好說,這裏雖有武功的存在,卻隻停留在非常粗淺的境界,顧友楠仗着一身刀槍不入的戰甲,沒費多大力氣,就打敗了地煞教教主,全滅了72地煞。
至于另一次任務,【007大破量子危機】,可就沒那麽簡單了,在這個世界中,顧友楠剛剛進入,就暴露了身份,還被反派設計出***得他,像喪家之犬一樣,到處躲藏。
躲藏的過程中,他不小心展示出超越當代科技水平的合金戰甲。
這一下子,可捅了馬蜂窩,立刻,這個世界中,所有的強國,都派出精英特工,四處搜捕顧友楠的蹤迹。
還好,顧友楠本就是感知特長,再加上作弊般的【探察】天賦,雖然躲藏的十分艱難,最終,還是有驚無險的完成了任務。
這次任務之後,顧友楠的感知和敏捷屬性,全都突破了一難度屬性極值。
幾天前,他申請了【雙屬性特長突破極值任務】,如果一切順利,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和聶執在二難度再次彙合。
如果不太順利,他請求聶執替他好好活着,活着走出諸天神鑒......
看到這裏,聶執鼻頭一酸,輕聲說道:“老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完成突破極值任務,活着進入二難度的!”
收起信件,裝好紙币,聶執打開車門,來到外面的馬路上,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青山療養院。
青山療養院并不在B市市區,而在B市北部的密雲山上。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出租車停在密雲山腳下。
前面,就是戒備森嚴的崗哨,持槍的守衛來回巡邏,閑雜人等,根本不允許靠近。
還好,顧友楠早就給他備好了通行證,出示過通行證之後,又在門口做了詳細的登記,衛兵領着聶執站到了安全門上,經過檢測,一切正常,他這才被允許入内。
進入青山療養院之後,一位面容姣好的女性工作人員開着觀光車很有禮貌的行駛過來,詢問他的目的地是哪裏。
聶執坐上車,報上信中記載的地址,女工作人員笑着說道:“原來,你是方阿姨的家屬,冒昧的問一句,你就是她的兒子吧。”
聶執點點頭,回答道:“是的,我就是方秀梅女士的兒子,因爲工作繁忙,我照顧不了自己的母親,心中實在是非常慚愧。”
聽到這話,女工作人員笑着說道:“你能來看看,就是方阿姨最高興的事了,她呀,天天把你挂在嘴邊,把你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今天一見,果然是個大帥哥呢,嘻嘻......”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瞿穎,是負責方阿姨飲食起居的療養員,很高興認識你。”
說話間,一隻白嫩的小手伸了過來,聶執不好推辭,也伸出手掌,和這個叫做瞿穎的工作人員握了握手。
“瞿同志,以後,我母親,可就拜托你多多照顧了。”
“看你說的哪裏話,照顧好這裏的每一個老人,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都是分内的工作。”
“照這麽說,我更應該謝謝你,謝謝你照顧我的母親。”
說着,聶執從懷裏抽出一個鼓鼓的牛皮紙袋,放在瞿穎的座位旁邊,笑着說道:“瞿同志,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沒多少,請你一定收下,往後,麻煩你的地方還很多,還請你多多費心了。”
這下子,弄得瞿穎滿臉通紅,連連推辭道:“别......别這樣,這東西,你趕快收回去,我們有紀律,收禮,會被開除的!”
聶執呵呵一笑,輕聲說道:“這路上,就我們兩個人,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隻要我們不說,還有誰,會知道呢。”
說完,他不理瞿穎的推辭,留下紙袋,打開車門,揚長而出。
之所以下車,是因爲,他已經看到,幾百米外的山腰上,有一座涼亭,而母親,就在那涼亭中,彎着腰,認真的做着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