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士兵被分成了一個個陣營,如同無頭蒼蠅般在山林中亂竄,别說是形成有效戰鬥力,不被人虐菜就算好了。
“我們還是低估了葉先生。在我出谷之時,曾聽他說爲了以防萬一,會在無憂谷外百米之内,布下一重驚天陣法。看來,這些士兵明顯是陷入陣法中,找不到出口。”
一座山巅之上,唐向雲哈哈笑道。
唐風月和唐向風也暗自松下一口氣。尤其是唐風月,此次的事皆由他一人而起,如果令無憂谷有了什麽損失,他真不知該如何交待。
“事不宜遲,大哥二哥,我們快趕去大周城吧。”
既然無憂谷暫時無需擔心,兄弟三人即刻下山,乘馬朝大周城方向駛去。
至于那些準備圍攻無憂谷的士兵,他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曾有三位頂尖高手注視過他們,随時可奪他們的性命。
七天後,唐風月三人偷偷混入了大周城。
在路上,三人就商議過如何對付穆文勇,因此甫一進城,找好了客棧,三人便各自行動了。
東宮侍衛營,是穆文勇最可靠的嫡系軍隊,雖然隻有三萬人,但個個實力驚人,可說是大周城内的三大王牌軍隊之一。
自從穆文勇成爲皇帝後,東宮侍衛營的地位可謂水漲船高,無論裝備供給,還是待遇高低,都隐隐有成爲三大王牌軍隊之首的趨勢。
東宮侍衛營駐紮在皇城北面,設營數千米,營内随時響起一片兵戈交擊與齊聲呐喊的操練聲。
一座最大的營帳内,東宮侍衛營主帥易德正摟着兩位美女,肆意輕薄着,直到一位白衣人走到面前三步,他才驚醒過來。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擅闖軍營重地!”
易德眼睛一瞪,大聲喝問道。
“光天化日,在軍營肆意宣淫,你這個主帥真是當得逍遙自在。”
唐風月手一伸,就将易德給吸了過來,任憑他大聲吼叫,臉上始終帶着淡淡的微笑。他早已以内力籠罩了整個營帳,因此營帳内的一切聲音都傳不出去。
易德驚恐道:“我是陛下的心腹,你敢對我下手,陛下不會放過你的。”
唐風月笑道:“我對付的,就是你的陛下。”
人影一閃,唐風月一手提着易德,另一手提着昏迷的兩女,幾個飛掠,輕而易舉便離開了守衛森嚴的軍營。
當天晚上,一則驚人的消息秘密傳入皇宮。
東宮侍衛營主帥,京衛營主帥,羽衛營主帥等三人,全部在營地秘密失蹤。
“誰幹的,都給朕去查!”
穆文勇一拍桌子,對着宮中侍衛總管大怒道。
侍衛總管道聲是,恭敬退下。
“是你,一定是你。”
穆文勇腦中浮現出唐風月的影子,渾身因爲憤怒不住顫抖着。
今日白天他就受到消息,說唐風月帶人公然違抗了自己的命令,還吓跑了他派去的兵馬。
至于無憂谷那一邊,那五萬東南大軍更是寸功未立,忙活近十天連人都未見到,還白白被人盜走了數百斤炸藥。
消息傳出後,朝野都在議論紛紛,穆文勇更是自覺被人狠狠扇了兩個耳光。
想他堂堂一國之尊,聖旨都發了,軍隊都派了,結果居然連區區一個武林勢力都拿不下來,這是何等恥辱之事!
“可惡,朕一定要殺掉這姓唐的一家,否則天下誰還服朕!”
正當穆文勇暗自發狂時,一位絕世麗人走了進來。
能不經通報,便擅自走進皇帝禦書房的人,當然便是如今大權在握的太後,也就是昔日的皇後。
皇後姬梓桐臉色也不好看,遞給穆文勇一張紙條。
穆文勇先是不解,結果後隻看了一眼,立刻怒得推翻了禦桌上的一大堆奏折,大叫道:“姓唐的欺人太甚!”
原來這張白紙上,寫着一行字——再敢對我下手,讓你的親信一個個全部死光。落款,赫然是唐風月。
一個皇帝,被一位江湖小子這樣威脅,可想而知穆文勇多麽憤慨。他看着姬梓桐問道:“這張紙,是從哪裏來的?”
姬梓桐豔絕天下的俏臉一片凝重,道:“是哀家在枕頭下發現的。”
穆文勇心中一沉。
以唐風月的功力,偷偷闖入皇宮真有可能。今日他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将紙條放在姬梓桐枕頭下,明日他豈非照樣能偷偷殺掉自己?
一想起這個可能,穆文勇的憤怒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恐懼。
他面對唐風月的底氣,無非是皇位之尊罷了,結果人家根本不看在眼裏,說動手就動手。那個瘋子,就不怕引起天下的公憤嗎?
“皇上莫怕,我大周國皇宮可不這麽簡單,姓唐的敢來殺你,哀家保證他無法活着走出去。”
姬梓桐寬慰一句,臉上帶着高深莫測之色。
“母後的意思是……”
穆文勇好像找到了依靠,緊緊抓住姬梓桐的衣袖。
“我穆家那位開國的老祖宗,還在宮内。”
姬梓桐的一句話,令穆文勇渾身巨震,瞳孔都收縮起來,但随後他又湧起無邊的喜悅。
大周國以武立國,而創立大周國的那位開國皇帝,也就是穆文勇的爺爺,昔年鼎鼎大名的王榜高手。此人坐鎮皇位數十年,因沉迷練功,便主動禅位,雲遊天下去了。
穆文勇沒想到,他那位傳奇的爺爺還未死去,而且不知何時回到了宮内。對于姬梓桐的話,他從來沒懷疑過。
姬梓桐仔細觀察着穆文勇的表情,心中有些失望,又有些喜悅。失望是因爲這個兒子終究是個草包,喜悅則是,越草包,才越好控制。
不知從何時起,姬梓桐的權力欲望以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速度蔓延着,以前她隻是想專權後宮,而今,她想垂簾聽政。
對于唐風月的做法,她當然是憤怒的,因爲那被擄的三個主帥,其中有兩個是她的人。唐風月的做法,無疑是在太歲頭上動土,找死。
“母後,姓唐的藐視皇權,我們必須給他一個沉重的教訓,不知你可有什麽辦法?”
穆文勇看向皇後,他總覺得,皇後似有什麽計劃。
姬梓桐笑道:“唐風月對幾位主帥下手,意在敲山震虎。既然如此,哀家自然也要送他一份大禮。”
“他不是最在乎女人嗎,哀家便抓了他兩個女人,這一次不僅要免費送他兩頂綠帽,還要讓他有來無回!”
穆文勇急切道:“母後快請詳細說明。”
姬梓桐得意道:“哀家日前派人抓了兩個女人,是一對母女。那女兒是落雁榜的美人,最珍貴的是,還是一位處子。”
“哀家明日一早便命人送去書信,要姓唐的在後日辰時入宮,以自己換取那兩個女人的性命。至于明日這一天時間,哀家是爲勇兒你留的。”
姬梓桐妖媚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笑:“昔日唐風月從勇兒手中搶走了北雪國驸馬的位子,今次正好是個機會,勇兒可以提前喝到唐風月女人的頭湯。”
穆文勇食指大動,但還是道:“萬一那小子闖入宮中……”
“放心,哀家已知會了那位老祖宗。姓唐的隻要還敢闖入,老祖宗會親自出手對付他的。”
穆文勇聽得哈哈大笑,再也沒有一絲猶豫:“母後,快帶我去見那兩個女人。”
當穆文勇趕到天牢的時候,立刻被二女的風姿所攝,尤其想起這對母女花與唐風月關系密切,更是令他欲火中燒。
“朕要弄死你們。”
秉退左右,穆文勇撕開衣服,如野獸般撲了上去。
大周城一間客棧裏,唐風月正在閉目修煉,忽然心中一動:“誰!”窗邊黑影一閃而過,他立即起身追了出去。
來人的輕功着實不弱,以唐風月如今的功力,居然也足足追了一刻鍾才追上去。
“閣下,留下吧。”
一個閃身,唐風月推出一掌,與那人的一掌印在了一起。強勁的内力反震下,唐風月退後了三步,那人則退了五步。
二人同時驚咦一聲,暗驚于對方的實力。
唐風月道:“閣下功力超群,何以鬼鬼祟祟?”
那人哈哈大笑:“在下隻是想要見識一下名傳天下的玉龍,目的既已達到,自然要走。莫非玉龍還要留我喝杯水酒不成?”
唐風月臉上突然現出清晰的激動之下,這種發自内心的激動,已有好久未曾出現在他身上。
“若是陌生人,唐風月當然不會挽留。但若是閣下,就算與你喝上三天三夜,唐風月也願意。”
那人笑道:“哦,玉龍何出此言?”
唐風月道:“因爲你不僅是我的朋友,更是我難得的知己。好久不見,柳兄!”
那人眼中亦是一陣激動,扯下了蒙面黑巾,又揭去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俊美絕倫的帶笑臉龐。
此人,竟是失蹤了多年的天下第一‘淫賊’,唐風月在百花城遇到的第一位生平好友,柳玉郎。
“柳兄!”
唐風月大步上前,緊緊擁抱對方。
柳玉郎哈哈大笑:“唐兄,今晚我要與你痛飲三百杯,并送你一份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