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玉環突然前來,還親自給她泡了一杯茶,溫雅兒沒有多想便喝了下去。結果等她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被人控制了。
“誰,到底是誰?”
聽見門打開關閉的聲音,溫雅兒尖叫起來。
玉環嘻嘻笑道:“雅兒姐姐,玉環有個秘密告訴你。這三年來,玉環對你垂涎已久,所以今日決定一償所願哩。”
溫雅兒急道:“玉環不可如此,你快放我下來。”
玉環朝唐風月抛個媚眼,當先走了上去,玉手開始撫摸溫雅兒露在空氣中的皮膚。
溫雅兒的膚色不是那種近乎透明的雪白色,而是最爲健康的紅潤色。加上她常年練武,因此皮膚十分緊緻,掙紮之下,身材繃得很緊。
“雅兒姐姐,你真好。”
玉環一邊調笑,一邊有技巧地摩挲。
溫雅兒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掙紮不休。更令她驚慌失措的是,她分明感覺到,黑暗中還有另一個站在身側。
那個人身上,傳來一股淡淡又好聞的男子氣息。
想到某種可能性,溫雅兒一顆芳心幾乎就要跳出胸腔了,語言難以形容她此刻焦躁不安,又隐隐帶着刺激的複雜感受。
玉環不顧溫雅兒的尖叫聲,開始慢慢親吻她,還不忘邀請唐風月一同品嘗這美味的盛宴。
唐風月輕輕移步,到了近前。
大約一刻鍾後,沒有經驗的溫雅兒在玉環的攻擊下,已經氣喘籲籲,徹底潰不成軍了。
“雅兒姐姐,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玉環罷手,以嘴型對唐風月道:“公子,該你上場了。”
唐風月看着如待宰羔羊般無助的溫雅兒,心中一陣火焰熊熊燃燒着。
從男女感情上講,他能看出溫雅兒對自己并未無意,隻不過一直以來在江湖底層打拼的經曆,使這個女子喪失了自信,不敢将這份感情說出口罷了。
從利益關系上講,唐風月一直認爲,想要讓一個女人永遠效忠于自己,隻有将她的身心全部霸占才行。
“雅兒,既然你一直逃避,就别怪我以這種方式,撕開你的面具!”
唐風月心中主意既定,自然不會猶豫,雙手首先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溫雅兒渾身如遭電擊,這一刻的反應比之前強烈了十倍。
“雅兒姐姐,你果然猜到了。”
玉環嘴角一勾,好似看透了溫雅兒的心思。
唐風月以各種手法挑弄着這被吊起來,任他擺布的副門主,等到她一次次哭喊着求饒,這才開始真正攻城拔寨。
當血色玫瑰在黑夜綻放的時候,兩滴淚水自蒙住溫雅兒眼睛的白巾中流下。
夜才剛剛開始。
……
月影門的作息照舊,每日都有大量弟子在練武場交流切磋。
四大弟子則獨自修煉,由于數日未見到唐風月,四人都以爲他已經離開了,不由一陣遺憾。
但是少有人發現,副門主的房門,已足足有三天沒有動靜。
噔噔噔。
就在第四日,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副門主,副門主不好了。”
一位女子焦急地敲着房門,她是月影門的女總管。
大約過了一會兒,門才打開,溫雅兒一臉紅暈,神情微帶疲憊地走出,輕聲問道:“發生了何事?”
女總管嗅嗅鼻子,臉上帶着懷疑之色,不過還是說道:“副門主,有人上門找麻煩了。”
月影門前院。
衆多月影門弟子正站在一起,怒視着五丈遠處,獨對衆人的三個異族男子。
“你這個賤女人,我一定要将你賣到青樓,讓你被千人騎,萬人虐,然後将你剁成碎塊喂狗。”
一位帶着明顯西域長相的男子,指着人群前方的淚無痕,臉上猙獰無比。
淚無痕道:“原來是你這個不要臉的!怎麽,自己打不過我,找别人上門了?”
“你别得意,今次有你好受的。”
華塔的一對碧眸閃過陰毒之色,對站在右側的魁梧男子道:“華大,收拾他。”
華大上前一步,大喝道:“臭女人,你冒犯了二公子,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淚無痕怒道:“你家公子做出那等傷天害理之事,本姑娘隻是行俠仗義,憑什麽要束手就擒。”
華大冷笑。隻聽咻的一聲,他直接欺身而來,一記巨大的肉掌對準淚無痕的胸口當空拍下。
“無恥!”
月影門弟子們大怒。
淚無痕臨危不亂,一劍揮出。
她施展的乃是昔日唐風月留在月影門的飛天劍法,此劍法配合九死一生步,仿佛天仙起舞,美妙中透着殺機。
淚無痕雖隻有人花階修爲,但戰力卻不弱于一般的高等大高手。這還是受制于她修煉的武功等級太低,否則實力還能猛增一截。
“大衰手!”
不欲久戰,華大很快動用了絕學。隻見他手臂一震,一股灰氣籠罩之下,淚無痕運轉的内力猛地一滞,好像整個人一下子衰落了下去。
铿铿铿……
仗着天花階的修爲優勢,華大不斷逼迫淚無痕。
就在月影門衆人見勢不對,将要出手之際。淚無痕忽然腳步一錯,從側邊殺出,以劍身将華大拍飛出去。
“不要助纣爲虐了,再敢出手,休怪本姑娘無情。”
淚無痕淡淡說道。
華塔橫了華大一眼,對左側頭戴僧帽的喇嘛道:“洪慶上師,還是要麻煩你了。”
“阿彌陀佛。”
洪慶上師微閉雙眸,上前一步,一股恐怖氣勢狠狠壓在淚無痕身上,當即令後者如墜冰窟。
不止如此,在場所有月影門弟子,甚至趕來的高手,無不在這股氣勢中瑟瑟發抖,感到絕望。
“超級,超級高手!”
一位月影門長老顫聲道。
“何等妖人,敢在此作亂。”
危機關頭,一位瘦如竹竿的男子突然現身,攔在淚無痕身前。他是東海飛天門的乾使,當初被唐風月留在了月影門,如今乃是月影門的大長老。
與四五年前相比,如今的乾使早已晉升朝元境,乃是月影門名副其實的第一高手。
“阿彌陀佛。”
洪慶上師眼眸不擡,一手揮出。
“噗!”
乾使口吐鮮血,倒飛而去。
月影門衆人都驚呆了,他們中最強的乾長老,連這喇嘛的随手一招都接不下?
“嘿嘿,洪慶上師晉入朝元境數十年,早已臻至巅峰之境。像這種垃圾,來一百個都沒用。”
華塔大聲笑道,肆意打擊着月影門衆人的信心。
“無痕師妹。”
一片寂靜中,徐缦行三人飛出,攔在淚無痕身前。
華塔譏笑道:“我數十下,現在誰若退出月影門,可保得一條性命。”
“一。”
“二。”
在洪慶上師的氣勢逼迫,以及華塔如野獸般的笑容中,很多人臉色灰敗。數到第五下時,終于有人堅持不住,丢下劍逃竄而出。
有一就有二,恐懼的情緒在衆人心間蔓延。不斷有人出逃,既有長老高手,也有門人弟子。
等華塔數到十的時候,現場足足少了六成的人。
剩下這四成,長老高手隻有寥寥幾人,剩下大部分是很早就加入月影門的弟子。他們平時頗受淚無痕照顧,因此不願意抛下她離開。
“諸位,你們爲什麽不走,我淚無痕不想連累大家。”
淚無痕悲聲道。
“無痕師姐,要死一起死。你不是說過,我們還要一起振興月影門嗎,現在遇到點小事就退縮,也太輕看我們了。”
一位男弟子大叫道。
“不錯,大不了一條命而已,黃泉路上,大家也好作伴。”
其他人一一呼應。
“無痕師妹,我永遠不會離你而去的。”
徐缦行對淚無痕說道。
視線看着衆人,淚無痕鼻子發酸,很想哭,可是卻沒有眼淚滾落。
華塔冷酷笑道:“哈哈哈,好一出同門情深。洪慶上師,除了那個賤女人,其他人都殺了。”
洪慶上師手一揮,一記遮天手印從天而降,映出月影門衆人蒼白的臉色。
“老秃驢,你在找死!”
蓦然間,遠處一道十丈長的黑色槍影沖出,一下子貫穿了遮天手印。那股籠罩衆人的氣勢也被同時擊碎。
“門主!”
徐缦行,趙雷,江華,淚無痕四人齊齊大喊,差點喜極而泣。
月影門外,那些逃竄的高手,弟子們同樣見到了這一記槍影,也都紛紛止步,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練武場上,人影飄落,白衣青絲,唐風月冷冷地盯着洪慶上師。他挺拔修長的背影,仿佛一座高山,帶給身後月影門衆弟子無比的安全感。
“門主,他是門主!”
“啊,門主回來了!”
月影門弟子們大聲呼喊着,更有許多少女流下了淚水。在他們最無助的時候,這個盛名傳江湖的門主終于趕來了。
唐風月有些慚愧。
就在這一刻,他忽然明白一件事。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不再是一個人,至少在月影門弟子的心裏,自己就是那一根支柱。
他,應該更用心地對待他們!
“阿彌陀佛。”
對面的洪慶上師長呼一聲,首次睜開了眼眸。那對渾濁的目光落在唐風月身上,宛如一條毒蛇,要将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