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我要下班了。”溫宛慌忙關電腦,起身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裏。
“呵……這麽迫不及待啊!以前真的是被你騙了!”何建林走近,探手摸了溫宛一把。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溫宛吓壞了,她側身躲開何建林的豬手,也不管電腦有沒有關上,就向電梯跑去。
按了電梯下行鍵以後,溫宛焦急的等待着,身後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溫宛不停的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何建林隻是一時氣憤,剛才隻是吓唬吓唬她而已,兩個人相處了一年多的時間,他是什麽人,自己還是知道的。
可人心隔肚皮,根本看不清。在貪婪的欲望被發酵以後,可以醜惡到什麽程度呢!
溫宛回頭,看着身後步步逼近的何建林,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何建林嘴角奸笑着,昔日還算溫文爾雅的面目上滿是猥瑣笑容,他堵在溫宛面前,朝她吐了一口氣,夾雜着劣質香煙的味道直逼溫宛的鼻腔。她厭惡極了,條件反射的要躲,卻發現她已經被逼到了電梯跟前,無路可退了。
“你……你想幹什麽!你離我遠一點!”
“幹什麽?”何建林擡手撫着溫宛的小臉,柔嫩的肌膚令他沉醉,不愧江南水鄉養出來的皮囊,稍微使勁就能掐出水來:“皮膚真好,嫩的快要掐出水來了……”
然後他低眉盯着溫宛的腿,流裏流氣的說道:“就是不知道那裏是不是也這樣!”
說完,手就要往下探,吓得溫宛拼勁全力才逃離他的魔爪,她跑到側邊,看到了安全通道的門,迅速的打開門跑了進去。
何建林已經追了過來,溫宛拼命的堵着門,然而細弱的她,哪裏是何建林的對手。
門啪的一聲被人推開了,溫宛被這股力量,彈到了樓梯扶手處,背直接撞在了護欄上,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地方,對溫宛來說,并不陌生,她曾在這裏親眼見到何建林和Amy偷情,也是在這個昏暗的樓梯間裏,她遇到了顧時照,那個神秘的像狐狸一樣的男人。
他曾在她的口袋裏放下過一張名片,上面寫着:随時幫你解決不時之需。
溫宛手握成拳,看着逼近的何建林,内心呐喊,這算不時之需嗎,顧時照?可她不會喊出口,因爲,這分明是虛妄的。于是她使力把包包砸到何建林的臉上,扭頭就跑。
何建林也對這個昏暗的樓梯間熟悉不已,一想到曾在這裏和Amy那個小賤人糾纏在一起,他渾身的血液就直往下沖,看向溫宛的眼睛裏都帶了狠勁。還有溫宛這個小賤人,也和顧時照搞在了一起,這群賤貨!他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開始邁腿向上追去:“你往上跑什麽?難不成是找那個野男人去?”
溫宛是被逼無奈,剛剛她的背撞在了護欄上,轉身後離上行樓梯最近,自然不管不顧的跑了起來!至于何建林口口聲聲的野男人,溫宛都沒時間去想是誰!
“你們這群賤貨,見到個長得人模狗樣的男人,就跟母狗一樣貼上去,哈……”他一把拽住溫宛的胳膊,眸底閃過一絲得意:“抓到你了!”
“你放開我!”溫宛的右手被人從後面拖住,力道很大,拽的溫宛快要向後跌去。
何建林一手掐住她的腰,兩步跨上去,直接把溫宛按在了台階上,從上往下看去,她淺薄的紗裙的領口,風光一覽無遺,真是白啊!
“何建林!你放開我!救命!”溫宛拼命的掙脫。
啪……的一聲,何建林揚手給了她一巴掌。
“不知羞恥的賤貨!你和那個什麽顧時照在這裏厮混的時候,不是叫的可歡了嗎!今天爺也讓你享受享受,看看能不能浪過那天!”
一語言罷,他便朝着那團瑩白侵襲了過去,就是這裏,曾被那個小白臉揉過、捏過!一想到她曾和别人在這裏纏綿,何建林就快要瘋了,恨不得撕了溫宛!
“當然不如那天。”
空蕩蕩的空間,傳來一聲男人的低語。何建林手下動作一頓,擡頭看向樓梯上方。
安全應急燈發出綠幽幽的光芒,使得這本來就寂靜的空間,更加的陰暗可怖。
“誰,誰在哪裏!”何建林沖着上方嘶吼。
哒……哒……哒……空間裏全是皮鞋踏在地面的聲音,從上面一層樓梯,拾級而下,一步步逼近這個樓層。
溫宛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動,她探身,想要掙脫何建林的魔爪,卻還是抵不過,被他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那聲音越來越近,慢慢的,在轉角的樓梯上,出現一雙黑色的皮鞋。
那雙鞋的主人,堪堪停在拐角處,不再往下走。溫宛拗斷了脖子,才費力的看到了那個人,他手裏捏着一隻香煙,上面的火星點點,快要燃燒殆盡。
面目沉溺在暗黑的空間裏,看不甚分明。但溫宛已經從聲音裏聽出來了,是顧時照。那個曾經在名片上印着“随時幫你解決不時之需”的男人。
“顧時照……救、救我……”溫宛的話裏滿是祈求。
然而,顧時照隻是靜靜的伫立在那裏,并沒有應答。
何建林見顧時照似乎并不打算插手,膽子更大了。他狠狠的使力,疼得溫宛大聲的痛呼,他得意的仰頭:“姓顧的……你看看!哈哈哈!她在我手裏也一樣!”
顧時照沒有搭理這個已經瀕臨瘋狂的男人,他蹲下身來,離這層台階近了許多,應急燈就在他的旁邊,幽幽的光芒照在他的臉上,令他比惡魔還要邪惡三分。
他揚起嘴角,輕輕擡手,滑過溫宛滿是淚水的小臉,問道:“疼嗎?”
溫宛眉眼含着淚,驚異于顧時照竟然是這樣的反應,她隻能眨眼,讓眼淚無聲的滑下,表明自己的屈辱。
“宛宛,選我,還是他?”
他的聲音極度的低沉,每一個字都說的真切無比,溫宛聽得心涼了,他在逼她做出選擇,要麽就是跟着心懷叵測的顧時照去跟他繼續那個荒唐的一紙婚書,要麽就在這個發黴的樓道裏,接受一個癫狂男人的淩辱。
何建林被徹底無視了,他不甘心的埋頭,沖着那團瑩白咬了一口,勁道很大,終于令溫宛的注意力回到了他身上。
溫宛甚至感覺到了那令人作嘔的舌頭在來回的舔舐,她固執的看着顧時照,遲遲沒有做出選擇。而顧時照,依然事不關己的蹲在拐角的平台上,眼睛眯縫着,好像在欣賞着面前的這一幕……活春宮。
何建林已經徹底的被貪婪惡欲占領了,他大口吞咽着,手已經撫上了領口的邊緣,一個大力,薄薄的布料不堪這股蠻力,被撕裂了。
嗞……清脆的裂帛之聲,響徹樓道。溫宛感覺胸口一涼,她認命的閉上眼睛,拼勁全力,用最憤怒的聲音喊道:“我選你!顧時照!我他媽的選你!”
幾乎是瞬間,面前一陣腿風橫掃而過。
顧時照一腳踢飛了何建林的手,他躍下三級台階,直接把人踢的摔下了樓梯。
溫宛閉着眼睛,感覺到身上被一件衣服覆蓋,她無力的顫抖着,哭出了聲。
“顧時照,你他媽的就是個賤人!”
她擡手,一把扯開自己身上覆蓋的外套,沖到樓下,對着已經昏厥的何建林,一頓拳打腳踢。
“你這個狗男人!你們全都他媽的不是好東西!”
溫宛瘋狂的踢着、踩着,足足三分鍾以後,她終于沒有了多餘的力氣,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身邊有人走了過來,長腿就停在溫宛的手臂邊上。溫宛沒有擡頭,她真的見識到了人性之惡,這個男人比要施暴的何建林,還要讓她畏懼很多倍。
她擡頭,去看這個一直被隐匿在無端黑暗裏的男人。他的一切,她從來就沒有看清過,這是一個以她被淩辱來要挾她的男人,她深知,如果剛剛她不作出選擇,或者選擇何建林,那麽這個男人會毫不猶豫的走掉!
多麽可怕的男人!
正在她仇視的看着顧時照時,頭上蒙上那件被她扔掉的外套,顧時照蹲下來,牢牢的裹在溫宛的身上,他特别柔和的湊近溫宛耳邊,輕聲說道:“你衣服破了。”
溫宛的衣服早已被何建林撕爛,半個胸口,這半天就一直裸露在空氣裏,她禁不住打了個冷顫,想要本能的逃離。
“乖,我們回家。”
在她還沒來得及逃離的時候,腿上一輕,她被顧時照整個橫抱起來。
他沒有再停留,直接邁腿走出了樓梯間,而樓道裏那個猥瑣男人,躺在地上,無人過問。
回到嘉和花苑以後,溫宛始終一言不發。她坐在側卧的大床上,雙臂抱膝,呆滞的看着床單上的花紋。
顧時照端着一碗粥走了進來,發現她還保持着這個動作,揚聲問道:“怎麽沒去洗澡?”
沒有回應。溫宛依舊看着床單,雙眼微微睜着,不發一言。
顧時照放下碗,坐到床邊,她身上還是那件被撕破的衣裳,臉頰上還挂着幹涸的勒痕,看的他心下一緊,探身把人抱進懷裏:“宛宛,不要怪我。”
溫宛頓時本能的推拒着顧時照,她現在怕死了他。可顧時照的力量,哪裏是她能撼動的,他一隻大掌壓住她細瘦的胳膊,頭枕着她的腦袋瓜,特别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已經跟我綁定了,以後要面對的,還會更無恥。”
良久以後,他再次重複了一遍:“宛宛,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