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兒有着些不同。她擁有心靈緻動的超能力,不需接觸就能以心思操控東西。這是她逐步覺醒的能力,在對她母親尖厲的宗教狂熱的回應中釋放,這是顯露自我的小法子。她照着一面鏡子,那是破裂的,她在修複自我。她的母親試圖繼續抓着她,但反被她扔出去背靠着沙發。但接着,在畢業舞會之夜……
在發生了那變化前,學生們漸進得這麽無情殘酷、這麽毫無阻擋是爲什麽這部電影的最後20分鍾如此迷人。這不是一部釘在危機中的科幻幻想電影,但它研究了一個我們都認識和理解的人物,當她充分利用(或者使用)她的奇異力量,我們都了解原因。
這種叙事發展的類型沒有精确地展現帕爾瑪的強項,但他在這裏呈現出了繪畫人格和人身攻擊的天賦;我們真的猜不到德-帕爾瑪,按理說以這麽浮華的表面,怎麽能拍到這麽深入。
他成功的一部分原因是由于演嘉莉的茜茜-斯派塞克給了非常好的表演,以及演嘉莉母親的派珀-勞瑞。她們形成了一個封閉、幽閉恐怖的家庭,這位母親把她對性的精神恐懼翻譯成了一個扭曲的個人宗教。她不斷地嚴懲這個女孩,把她鎖在一個有正可怕地流血的耶稣雕像的壁櫥裏面,還不準她發展正常的友誼。
所以嘉莉在學校裏那麽安靜就不奇怪了,她有長長的金色頭發但她卻就讓它直直的披垂,還用它基本上遮住她的臉。她坐在課室的最後面,不怎麽說話,是同學們拿來制造笑話的廉易笑柄。與此同時,那個班裏最受歡迎的女生謀劃着一個真正殘忍的惡作劇想要玩弄嘉莉,這依賴于另一位受歡迎的女孩的同樣受歡迎的男朋友去邀請嘉莉出席畢業舞會——他是你們參加不同的每一項運動裏相同的隊友。但他不是在惡作劇,他是完全認真的邀請嘉莉。
然後德-帕爾瑪給了我們一個意料之中卻又不可思議的舞會場景——嘉莉在那裏的表現,真的,變得那麽美麗。雖然那有一點點不對勁,但德-帕爾瑪有一個有效的傳遞方式,像嘉莉和她的舞伴跳舞,攝影機旋轉地拍攝他們,浪漫開始了,但走得太快,像如果他們失控了将會……
我不想向你劇透甚至暗示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我不能糟蹋這個電影高潮的一點點,我隻能說《魔女嘉莉》是一個真正的恐怖故事。這不是那種由一些陳舊的文森特-普賴斯經典的零件組裝的粗制濫造的作品,它是真實的一部,從人物們本身挖掘産生的恐怖。最可怕的恐怖故事——M。R。詹姆斯、埃德加-愛倫-坡、奧利弗-奧尼恩斯的作品——都是這樣的,他們開發出他們觀察的衆生的恐懼。這也發生在這部電影當中,使它成爲永遠。】
——羅傑-艾伯特,1976年1月1日
※※
“惟格,看過《嘉莉》的DVD了嗎?”
“看過了。”
“你認爲怎麽樣?”
“我不知道。”
聽到葉惟語氣平淡的這句話從電話傳出,喬恩-菲爾海默心驚了下,VIY旅遊回來反而更低落,問道:“那你的評價是?”
“也許行,也許不行,我不知道。”
“看來我們要對宣傳計劃做一些改變……惟格,怎麽會?”
“辦公室的怯懦和創作者的平庸被電影懲罰了。”
……
正如幾乎所有主流、迷你主流電影公司,獅門的影片宣傳由内部和外部機構籌劃與執行。以外部來說,全美約有25個爲國内電影發行服務的宣傳機構,覆蓋傳統媒體、新媒體、不同地區和不同類别的傳播平台,高低不等的費用取決于工作任務。
不是所有電影宣傳都能是大片式的全世界全方位覆蓋,怎麽選擇宣傳陣地,就越發考量發行商的戰略思維,還有針對地區、族裔、人群等的調研,所以宣傳還沒開始,就已經在調研公司那裏花了上百萬、好幾百萬美元是常規的事。
《嘉莉》的受衆很清晰:想看驚悚片尋找刺激的年輕人、嘉莉的粉絲。
獅門繼續重視在新媒體上的投入,預告片在互聯網到處都是;影評人放映會當然有辦。
雖然影評人們通常不會打破片商的影評發布定時禁令,但新聞媒體不一定會遵從,特别是那些最具影響力的媒體經常都會因自身利益偷跑影評,卻不一定是好話,對于主流廠商的大片、獨立廠商的小片都那樣。
到了現在發行商們很多時候幹脆周四就可以發影評,也許有一天會推前到周三,卻不是現在。
這周的三部大規模新片在10月5日星期四前,《無間道風雲》已經偷跑了9篇主流影評做足領跑的勢頭,除了因爲它的片商華納兄弟勢力大,還因爲9篇影評隻有1篇給了差評,88%新鮮度,WB才會這麽做。
同屬時代華納的新線公司的《德州電鋸殺人狂前傳》偷跑了兩篇,《好萊塢報道者》和《娛樂周刊》,都是罵它陳詞濫調、令人煩厭,它的影評發布解禁日就是上映前的今天,《嘉莉》自然要跟上,被贊被罵都比遲了一步好。
Carrie的MPAA評級:R級,血腥暴力和令人不安的畫面、言語,一些性内容
……
“這裏是最佳女主角提名名單:瑪麗-克裏斯汀-巴洛特,《表兄妹》;塔莉娅-夏爾,《洛奇》;茜茜-斯派塞克,《魔女嘉莉》;麗芙-烏曼,《面對面》;費-唐納薇,《電視台風雲》。獲得奧斯卡的是……”
多倫多的天空初亮,妮娜在美夢中醒了過來,有些不爽,怎麽就醒了呢,每次都這樣,就差那麽一點點!
她賴在床上回味起來,那是個關于奧斯卡的美夢。
《嘉莉》不是那種普通的青少年恐怖故事,演員表現出色的話是可以得到能有的嘉獎的,舊版就有兩項奧斯卡提名,派珀-勞瑞的最佳女配角,茜茜-斯派塞克的最佳女主角。
那是斯派塞克第一次奧斯卡提名,至今有過6次,全是女主角獎,其中第2次在1981年《礦工的女兒》獲得奧斯卡影後。她可真是個表演天才,她的時代裏最好的女演員之一。
傳奇開始于《嘉莉》,所以嘉莉是個非常搶手的角色,就不說那些一般演員了,很多少女大明星都想演,像林賽-羅韓。如果不是預算低、不是有《驅魔錄像》和葉惟,妮娜知道自己演不了嘉莉。
她像不像嘉莉?現在再看舊版嘉莉,其實嘉莉是最時尚漂亮的那個,比如披垂的金色直發,在70年代流行的是電發卷發,像每個人都頂着一個爆炸頭,如今那樣才會被人取笑。
妮娜天生是黑色的直發,在《嘉莉》裏的造型是黑棕的直長發,她覺得很漂亮。
但表演不是漂亮就行,而她真的盡力了,前期準備的時候、拍攝的時候,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和實力了。這次演出一直都有很大的壓力,演得精神非常疲累,以至于殺青那天,她有種解脫的感覺。
說起嘉莉,可能很多人會說怪異,但她想用善良,像媽媽說的“一隻成長中的小象”。嘉莉并不想傷害任何人,隻是似乎任何人都要傷害她,嘉莉的複仇是邪惡的嗎?失控下的殺戮有沒有對錯?妮娜思考過,想不明白,但這種不明白不就是故事要講的。葉惟說過“這是個悲劇”,她認同,這是個悲劇,所以嘉莉的複仇沒有暢快,隻是更大的痛苦,毀滅了别人,也毀滅了她自己。她用善良的内心去殺戮,真是個悲劇。
妮娜努力演出嘉莉的善良,一點點的開朗,不過頭頂着壓抑的烏雲。金伯莉同意和鼓勵她這麽做,殺青時稱贊她很好地完成了這份工作,但願如此!想想希拉裏-斯萬克,想想茜茜-斯派塞克……
像剛才的美夢,就是,她以嘉莉入圍了明年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的角逐。
以前她就查過了,那樣的話她可以成爲史上第二年輕的提名人!以公布提名名單日來算,最年輕的是幾年前《鲸騎士》的凱莎-卡斯特-休伊斯,13歲零三百多天,不記得了,那是休伊斯第一次演電影,真的了不起。
斯派塞克演嘉莉的時候27歲,而她自己17歲,她是史上最年輕的嘉莉,忠于原著的青少年。
在夢中,熱鬧的柯達劇院要頒發最佳女主角了,台上那個朦胧的黑發男嘉賓宣讀完了提名名單,他一看信封,突然就笑了:“獲得奧斯卡的是——!”電視屏幕分成五格,其中一格是她坐在那裏,穿着華麗的晚禮服,然後就醒了。
如果能拿到提名就好了。第二年輕的奧斯卡最佳女主角提名人……那真是一切都不同了,多棒的人生。
今天就能知道會不會,今天就能看到影評界的評價!
……
“惟格,不好意思,它和我設想的效果不太一樣。”金伯莉一聲歎息。
“它沒什麽明顯的過錯,隻是因爲有舊版《嘉莉》它就錯了。其實你可以拍得更大膽、更瘋狂的,這太輕了,太少了。但很難怪你,劇本就沒有做好,辦公室那邊又限制着你,你拿着一張錯誤的藍圖起大樓,不能怪你。”
“妮娜那女孩,非常努力,她理應得到更好的舞台的。”
“事情還沒有定,别那麽悲觀,也許……也許是我們的自我要求過高了,畢竟它還是不錯的。”
……
妮娜不是那種新片上映了不敢看成績,等首周塵埃落定了才看的人,她不想多等一分鍾,票房是成績,評價也是成績,都要第一時間就關注!現今這個時代,不用買各地的報紙雜志才能看到影評,上網就行了。
緊張期待的心情中,在學校度過一個上午後,中午時分沒到食堂,妮娜獨自一人帶着筆記本電腦趕緊到了圖書館上網區,找了個偏靜位置坐下打開電腦,CPP奔跑在懸崖公園湖邊的桌面映入眼睛,她不由微笑,打算給CPP再改名叫做茜茜。
茜茜,我們會好運的,我們都會。
妮娜一邊默默祈禱,一邊打開浏覽器查看,在打開什麽前瞥了瞥左右,隔得老遠才有看書做作業的學生。她點擊幾下,微微瞪圓的杏眸看起了屏幕中的一篇影評,才看了幾行,秀眉就凝了起來,嘴唇喃動:“才不是……”
2/5分,《洛杉矶時報》的貝琪-夏基寫的影評,那些文字漸漸在扭曲地飄浮:
“《嘉莉》應該要提供更多的女權主義者們手中的原料,相反皮爾斯隻是做了一次重拍而不是一次再定義。”、
“不是說《嘉莉》是部糟糕的電影,它不是,皮爾斯利用了所有新時代的技術和特效來講述這個故事、展現嘉莉的超能力;編劇們還增設了網絡暴力的橋段,用手機和新興的社交網絡進行更爲廣泛的欺淩。這都是亮點,但是依然……
斯蒂芬-金創作了一個那麽扣人心弦和讓人信服的幻想,關于青春期女孩的困難,特别是在她們還不明白時,身體發生的巨大變化讓她們早已有的自己是怪胎和無力去競争的感覺更加強烈。我曾經期望皮爾斯(她在1999年變性青少年傷痕題材的《男孩别哭》的表現是那麽敏銳和淋漓盡緻,使得希拉裏-斯萬克赢得奧斯卡)可以找到更多的東西去講從70年代以來已經不同了的性别政治。然而這部電影一點都不能突破德-帕爾瑪的非凡印烙,關于如何诠釋《嘉莉》本有的獨特觀點。”
“同樣讓我期望的葉惟(你知道的電影天才,他今年剛成爲最年輕的奧斯卡最佳導演提名人,他在青少女迷失和救贖失敗題材的《驅魔錄像》有着震撼人心的表現)沒有展示作用,我不知道他具體參與了些什麽,但他顯然不能讓皮爾斯走在正确的軌道上,它甚至沒什麽禁閉的恐怖力量。他們都像在德-帕爾瑪的陰影中不知所措和尴尬地發抖。”
“所有演員和他們的表演都基本上符合金的想象。雖然相比舊版,妮娜-杜波夫塑造的嘉莉沒有一個更好的處理,她也表現出這部電影随處可見的尴尬。這個靈敏的年輕女演員失去了她在《驅魔錄像》中的驚豔和樂趣,從始至終都沒有讓觀衆到達嘉莉的内心深處,一切都缺乏着說服力。”
“除了一個可笑的淨化過的結局,新版《嘉莉》和舊版《嘉莉》并沒有多少的區别,還輸掉了他們能輸掉的一切,這是一個奇恥大辱。”
New-“Carrie“-is-not-that-different-from-old“Carrie“。And-lost-everything-they-can-lose,that's-a-crying-shame。
that's-a-crying-shame
crying-shame
shame
“我沒哭,你才哭,貝琪-夏基,你這是偏見!誰要和舊版比了,我們有我們的精彩……而且你都說了,新版的特效好了那麽多,嘉莉出醜的視頻被壞學生傳到網上,這不是很酷嗎,什麽叫輸掉一切?這是先入爲主的偏見!我尴尬?我不在乎你說什麽。”
妮娜在心中氣說,背靠着椅子一動不動了一會,直至右腳無意識的抖動了幾下,她腦袋猛然一甩,繼續查看。
有人說好,也總會有人說不好的,一個影評而已……兩個而已。
《今天美國》的克勞蒂亞-普格打了2/4分:“沒有提供新血,新版《嘉莉》隻是一次純粹的化妝翻新。它對這個基于斯蒂芬-金最暢銷的1974年的小說的美國恐怖故事的重述沒什麽創造。如果導演金伯莉-皮爾斯有帶來一種迷人的感覺像1999年的《男孩别哭》,這次重拍可能會值得一看。但皮爾斯的版本缺乏德-帕爾瑪的原件版本的當今性,結果感覺像是一種蒼白的模仿。”
“也許是因爲我們已經看過30年前的舊版,所以新版更有理由去采用不同的策略,用些現代科技和特效并不夠讓它更好。皮爾斯應該用更多的喜劇風格或者更多的憂郁,像探索社會隔離和評估學校的欺淩、爲了懲罰母親把女兒鎖在壁櫥裏這些對一個青少年的破壞性影響。總之不是這種失敗的模仿。”
“這真是讓人費解制片成員的葉惟擔任着什麽角色,這位天才應該明白這是行不通的,他的《驅魔錄像》能成爲一部經典電影并不是因爲它翻新《驅魔人》,而是它以不同的混合的拍攝策略、社會角度和人物探究去講述一個新的恐怖故事。新版《嘉莉》卻隻是翻拍了一個蹩腳版本。”
“杜波夫是個有才華的新晉女演員,但遠遠沒有達到茜茜-斯派塞克的高度。因爲我們都知道電影的發展和結束(它也并未給予驚喜),她過于溫和的表演方式和釋放出的正面能量更加使得影片呈現出一種令人無法忍受的拖沓和平淡,成了一場讓人盼着越快結束越好的浩劫。”
Catastrophe?
誰在乎…我甚至不會拼這個詞……
兩個影評而已,她們都是女影評人,那種迷戀舊版的老女人,直發也算翻新嗎?你們不會欣賞,多的人會。
圖書館裏的空氣像在凝固,妮娜大口的深吸了一口氣,突然舉拳作勢要捶打電腦屏幕,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是部好電影,媽媽和很多人都看哭了,葉惟也說很酷,除非…那隻是安慰話?
“嗨,嘉莉。”、“嘉莉-杜波夫。”有幾個走過的學生打起招呼。
妮娜迅速的點擊關閉了網頁,沒有吭聲回應,等周圍重新沒有人了,才動作緩慢的再查看起來。一股恐懼已經悄然的從心底蔓上心頭,輾碎着那些美夢,塗抹着清醒的冷酷……
奧斯卡?金酸莓獎有你的份。
評價這麽爛,票房也好不了哪裏去。
手上突然停住,有些不敢打開可以一目了然的爛番茄網,杏目定定的望着空白的網頁。
在死寂中,不知道爲什麽,她隐約聽到了舊版《嘉莉》裏的一把聲音:
他會嘲笑你的,他們都會嘲笑你的,他會嘲笑你的,他們都會嘲笑你的,他們都會嘲笑你的,他們都會嘲笑你的,他們都會嘲笑你的,他們都會嘲笑你的,他們都會嘲笑你的,他們都會嘲笑你的……
……
“這不是電影這是模仿秀,徹頭徹尾的令人沮喪,新版《嘉莉》除了證明舊版《嘉莉》有多麽偉大之外就隻剩下一堆廢話。我不推薦你們看,絕對不用理會它。”——1/4,珍妮特-卡特索利斯,《紐約時報》
“新版《嘉莉》隻是沒有存在的必要,一個失敗的非常蹩腳的商業産物。”——D,鮑勃-朗吉諾,《亞特蘭大憲法報》
“他們在想什麽?我們是活在60年代嗎?簡直就是一個有病的赝品,它每一處都展示着卑鄙的模仿和低标準的想象,太糟糕了。”——1。5/4,彼得-豪厄爾,《多倫多星報》
“很少有電影能像新版《嘉莉》那麽令人期待結果令人失望,蒼白無力的幹巴巴的毫無創造力的故事和人物是唯一所見,CGI特效沒有帶來更大的能量,青少年演員沒有帶來更好的演繹,導演皮爾斯沒有給出哪怕一點點的思考,就算沒有新舊的對比,這也是一部失敗之作。”——1。5/4,安妮-霍納迪,《華盛頓郵報》
“我們覺得對不起妮娜-杜波夫,有茜茜-斯派塞克那樣又笨又可憐又惹人同情的嘉莉在先,很難明白她演繹的嘉莉。斯派塞克是更怪異、更尴尬的,一個受傷的眼神就告訴我們她是被十幾歲的天鵝們理所當然地攻擊的醜小鴨。而杜波夫并沒有挂着一塊無形的“踢我”的牌子在她背上,她不恰當地受歡迎和惹人喜愛,她在課室念詩而詩集掉在地上那種笨拙太少了。它就像你和你喜歡的人去畢業舞會,而不是你所愛的人。”——0。5/4,科林-科弗特,《明尼阿波利斯星壇報》
“無精打采的制作,讓人痛苦的結果,包括豬血和全部。”——1/4,盧-拉姆尼克,《紐約郵報》
“在舊版電影中,當茜茜-斯派塞克扮演的嘉莉被淋下豬血并開始濫殺,就像是一直壓抑的情感終于得到爆炸般的釋放;而新版的嘉莉就像突然生氣得失去了控制,其行爲早已被劇本所預謀操縱。新舊兩版的比較是不公平的,又是必然的,但即使就其本身而言,第一次看嘉莉故事的人也會因爲它的空洞而失望。”——C,米迦勒-瑞齊茲哈芬,《好萊塢報道者》
“年度最失望的恐怖片,制作者基本什麽都沒做除了犯蠢,多麽的讓人失望!”——1。5/4分,韋斯利-莫裏斯,《波士頓環球報》
《魔女嘉莉》新鮮度:31%
他們都會嘲笑你的,他們都會嘲笑你的,他們都會嘲笑你的,他們都會嘲笑你的,他們都會嘲笑你的,他們都會嘲笑你的,他們都會嘲笑你的,他們都會嘲笑你的,他們都會嘲笑你的,他們都會嘲笑你的……
※※
【發生在新版《嘉莉》上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爲什麽,這一切似乎都說不通,它有金伯莉-皮爾斯(她的《男孩别哭》是1999年的最佳影片之一,永遠的經典)導演,它有妮娜-杜波夫(她在《驅魔錄像》演繹了一個印象深刻的被惡魔折磨的可憐少女)飾演嘉莉,朱麗安-摩爾飾演嘉莉的母親,它的團隊還有很多讓人期待的名字。
結果他們給了我們這個,以爲能欣賞到一部引人入勝和發人深省的影片卻被淋豬血。所有的興趣在開頭20分鍾就已經被它的愚笨、可以預料、浮于表面而喪失(我甯願它會談談社會病理學)。你們看了可能要問我,新舊兩版的分别在哪裏?
如你所知,嘉莉是一個擁有心靈緻動超能力的高中生,每天在家裏被她的精神病母親虐待和在學校裏被欺淩,她被最受歡迎的女生盯上要惡整一次,另一個受歡迎的女生讓她受歡迎的男朋友邀請嘉莉去舞會,在那裏嘉莉受到了殘酷無情的對待,然後她……該發生的就發生了。
基本上就是同名同姓的另一個叫嘉莉的女主角具有完全相同的能力,然後她在一個相同的故事裏發生了她的故事,産生了完全相同的結果。編寫這個劇本的編劇們還會領工資。對他們也太優厚了。如果你問我。
它并不讓人心碎,毫無讓人震驚,它有恐怖片要有的恐怖道具、恐怖配樂、恐怖場景、恐怖特效、恐怖血腥畫畫,但它就是不恐怖。它沒有恐怖的人物,就隻像一群人表演着“我們是《嘉莉》裏那群人”,從未真正理解或表現出他們的人物内在的恐懼。
好吧,公平的來說,摩爾有着不錯的表現,相比茜茜-斯派塞克更年輕的杜波夫有她的想法(新版裏所有學生演員都更青春動感,可能是爲了針對觀看青少年選擇獎的觀衆群)但她就像把一根釘子釘進海綿裏,讓人感覺不到力量。
雖然,它不全是拙劣的模仿,幾乎一緻的故事發展還是叫人打不起精神。這種對原版忠實的遵循沒有産生相同的情感,皮爾斯犯下了無數的毛病,她是嚴重的水土不服,沒有發揮出她在《男孩别哭》的敏銳和聰明。無論如何,我看不出她有真正想表達什麽的意願,它整個都缺乏着真情實感,隻有平庸陳舊浮誇随意的處理。
像最重要的舞會驚變場景,當杜波夫像一個蹩腳舞者以她古怪的儀式般的動作進行着殺戮,皮爾斯應該知道那樣子的調度隻是使用了過量的安排,還使這部電影更加的失敗,我們在無數地方看過那樣的把戲,真的,有些時刻我以爲自己看到了《星球大戰》裏的原力鎖喉(雖然《星球大戰》晚了舊版《嘉莉》一年才上映),這種滑稽充斥在這部電影裏。舊版的處理毫無疑問更自然也更驚悚,而且那才是心靈緻動。
舊版《嘉莉》有效是因爲它把一出熟知的青少年戲劇嫁接了一個恐怖的結局,當然還有德-帕爾瑪和他的明星們營造了情感說服力。新版《嘉莉》失效是因爲它晚了30年,并且糟糕得可怕。
對了,我還要問,地球上最聰明的電影人葉惟做了些什麽?他真是拍出《驅魔錄像》的那個尤尼克-庫勒嗎?如果是他,他怎麽會讓這些人制造了這麽一件毫無意義、矯揉造作的廢品,還參與其中。他這回最聰明的是沒有執導,規避了以他弱小的能力去對抗德-帕爾瑪的非凡。
《男孩别哭》裏的女主角的座右銘是“我是一個被困在女人身體裏的男人”,這句話适用于新版《嘉莉》“我是一部被困在原版《嘉莉》裏的翻新電影”,失望,無趣,可悲。】
——羅傑-艾伯特,2006年10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