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爾文鎮位于費城市中心西面30英裏外,一個甯靜優美的小地方。對于TLB的取景拍攝,當地居民和政府都非常歡迎,居民社區、大谷地高中等取景地沒有問題。
如果不去關注媒體八卦,線上線下人員們都不會有葉惟夠不夠努力這種想法,VIY的工作表現沒得說,該做的都做好了。至于下班後和周日他去了哪裏、做了什麽,不是他們要管和可管的。
沒有人不滿的最大原因是葉惟怎麽花都不會花到劇組、片場去,盡管他和伊麗莎白-奧爾森有绯聞,卻沒有影響到工作。
劇組在6月1日星期四開機,到4号星期日拍了3天,片場一切順利。
……
大蘋果城的夜色迷醉,文華東方酒店的一間豪華套房裏,瘋狂的碰撞聲響猶如山洪暴發,整張特大号床都似乎要坍塌。
葉惟和斯嘉麗從一開始就感覺到了,這将是一場惡鬥。他本錢本領十足、年少力盛、經驗豐富、對明星效應免疫,她同樣是這樣,誰想讓誰最ing,都不是容易事。
這也注定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激情,粗暴的、巨大的、簡單而又複雜的。
時間在推移,戰況在變化。
他雙手緊抓着她的下方雙山,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動作像100倍快鏡頭,渾身的肌肉繃緊,每一下都使盡了全力。她又擡頭又低頭,發出着古怪的叫聲,受不了的要爬開,但他就像粘住了她,依然不斷地撞擊,讓她的上方雙山波瀾壯闊。
“FUCK-YOU!你這個蕩婦!”他一邊動,一邊狂喊。
她突然滿臉紅透,整個人打起擺子,尖叫起來:“啊!!”
“不行了?原來你這麽不行啊!”葉惟喊着又一頓沖撞,抓向她的肩膀拉起她,全力地攥住她的Big-Tits,像一頭發了瘋的猛獸,嘶鳴着湊去她迷亂的臉容,“你喜歡這樣?說點什麽!”
“你是個瘋子……”斯嘉麗已經說不順話,感覺要爆了,這是虐待,“你是個瘋子!”
“現在說太早了,我都還沒有發瘋!”他把她翻過來放倒在床上,已長到187cm的身體壓着她160cm的身子,看似傳統的姿勢卻是完完全全的重重的鎖死她,一手掐軟玉,一手掐着她的脖子,發瘋地撞動。
她的臉在漲紅,全身在發紅,她像在失控地大叫,又像發不出一絲聲音,呼吸不了,動不了,像到了死亡的邊緣。
斯嘉麗求饒的看着葉惟,葉惟也在看着她,他漸漸的笑了。
他看到了自己的内心,那裏有一團漆黑的火焰在燃燒。他看到了一個姑娘站在黑暗的街道上,她身着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内衣,她有些地方是紅色的,但是他想把它們變成黑色。
夜空是黑色的,光芒是黑色的,大腦是黑色的,心髒是黑色的,血是黑色的。
整個世界都是黑色的。
“哈哈哈哈!”他發起了詭異的笑聲,她在艱難地喘息。
所有一切都變成黑色吧!
※※
洛杉矶布倫特伍德,清晨的天空還沒全亮,隻有微弱的晨曦灑下。
一個黑發小女孩踏着一輛有護輪的陽光般的黃色兒童自行車駛在人行道上,藍色兒童背包放在車頭籃裏,旁邊跟随着一隻有點髒兮兮的白色凱恩梗狗狗。
“托托,你知道哥哥在哪裏嗎?”朵朵張望着甯靜的社區街道,問起了托托。
當她減慢車速,托托就帶路地走在前面,很自信的奔向一個方向。
“噢這裏是射手學校!上個月五朔節我們來看過花柱的。”過不了多時,朵朵驚呼起來,停下了自行車,“哥哥可能在裏面!”
但托托繼續往前跑,她看看學校,看看托托,急忙叫道:“托托,等等啊!”
※※
紐約和費城的六月初長夜沒什麽分别,葉惟在工作日不是每天都有夜生活,有也是在費城一帶。他已經許久沒有做過惡夢了,這天卻夢到《靈魂沖浪人》上映後一塌糊塗,誰都在說爛。
他驚醒了過來,一看時間淩晨5點多了,差不多該動身回去莫爾文鎮。
酒店套房裏一片安靜,他看向枕邊的金發女人,撫向她柔滑的長腿,艾梅柏-希爾德,她專程來費城陪他的。
“唔……”艾梅柏在他的撫弄中醒來,眼神朦胧的看着他,昨夜的激烈讓她有一些懶憊,那模樣越來越像一隻狐狸精。
她以媚眼說着話,握住他的毒蛇動了起來。正當他要說什麽,她另一隻手按住他的嘴唇,柔聲道:“你就躺着,留着體力工作,我來讓你舒服。”他做了個“随意”的表情,她張着嘴兒,爬起身掀掉白被單湊過去。
她就像品嘗起了什麽大餐,吃得放浪、細緻、變化多端、富有節奏……
她的嘴巴就是黑洞,一旦被吸住什麽物質都無法逃脫。
天色在變化,葉惟從平躺到半躺,看着那淡金長發上下地飄動,一陣陣的快感侵襲着身心,他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地呼出,手上抓撫着她的金發。艾梅柏頓時加速地轉舌,擡着灰藍的眸子凝視着他。
他感覺自己正沉淪在欲望的大海中,又感覺找到了人間的一種極樂。
他突然半坐起身,雙手用力地按着她的腦袋,呼吸變得粗重,肌肉在繃緊。她有點嗚嗚聲,含有笑意的嘴角流出了白色的什麽。
然而他看到了,那是黑色的,漆黑一團。
漆黑得如同粘稠的墨水,這是他的未來,這是他的延續。
“艾梅柏。”
“嗯?”
“改天我們叫上個有興趣的女人一起玩,我想試試。”
“好!”
※※
“托托,我們已經不在洛杉矶了是嗎,到費城了嗎?”
天空越發明亮,朵朵看見周圍變得陌生,不由心裏歡喜,是不是到費城了?雖然媽媽說到費城要坐5小時飛機,但她覺得會有其它的可能,像坐魔法掃把幾分鍾就能到,像托托帶她走了一條捷徑,快可以見到哥哥啦。
騎自行車很威風,但她有遵守交通規則過馬路的,走斑馬線,綠燈!好像就沒什麽車。
突然這時候,看到前方空曠的草地,朵朵認出來了,這裏不是費城,是狗狗公園!托托興奮地沖過去,吠了好幾聲。她有些疑惑又有些期待,哥哥在狗狗公園裏?
“哥哥?哥哥?”她駛了過去,停車走進鐵絲網圍欄裏的公園,托托頓時奔了開去。
公園裏還沒什麽人影狗影,朵朵找了一圈,留意着四方。
她知道不能讓别人注意到她,因爲他們會把她帶回家去的,那就見不到哥哥了。所以一路上一見到有人,她都趕緊跑到一邊躲起來,她玩捉迷藏可厲害了,幼兒園裏大家都玩不過她。
隻是一圈下來沒找着哥哥,朵朵很生氣,托托是來玩的!她罵起遠處的托托:“托托,你不帶我找哥哥,我自己找!”
她當即往公園外面走去,見到遠遠有個大塊頭男人走進公園,心中生起些害怕。
哥哥,你在哪裏呢?
※※
六月份的第二周,全美的中小學大都已經放暑假了,TLB往大谷地高中取景也變得更加方便。
這天飾演“克萊麗莎”的瑪歌特-羅比從澳大利亞到達費城,準備拍攝她的戲份。她自己一個人來的,終于見到了葉惟,那麽的高大英俊才華,真是完美。
在片場的第一天是夢幻的,雖然就以配角參演了一場戲,卻正式是個電影演員了,不可思議的VIY!
傍晚收工後,讓瑪歌特驚喜萬分的是葉惟邀請她一起去吃晚餐,有什麽好事将要發生!她早就做好準備并且期待着會發生這種事情。她想把自己送給他,這是她現在唯一有的好禮物。
當然VIY要了,才是她的幸運,她愛慕他、感激他,如果能和他做,那真是最好的16歲生日禮物和人生回憶。
一頓晚餐吃得十分愉快,瑪歌特更着迷葉惟了,幽默博學個性随和邪氣,完美中的完美。離開餐館後,她主動的問道:“接下來做什麽?”葉惟回答說:“我送你回去萬怡酒店。”
那是劇組全體成員下榻的酒店,就在莫爾文鎮北面。瑪歌特聽了一怔,“我們不做點……有趣的?”
“什麽有趣的?”葉惟好笑的問她。
“性。”瑪歌特直接說,必須抓住不多的機會。
“哦?”葉惟看着她,像在打量,也像在思量。
瑪歌特知道自己很性感漂亮,年紀不大卻足夠成熟,看上去有18歲,可是又青春年少,168cm,有胸有屁股,不可能沒有吸引力。她的心跳快亂,真誠的說道:“VIY,我沒有别的企圖,我就是喜歡你,想和你做。”
“你知道嗎?我有個原則,不和我的女演員發生性關系,除非是我女朋友。但你不同!”葉惟說着笑了起來,“克萊麗莎是個性感青少年角色、你影響不了片場……好吧,這些都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你很火辣。”
“那麽……”瑪歌特的天藍雙眸閃爍着亮光。
“順其自然,讓我們去做點有趣的。”葉惟笑說。
他驅車帶着她到了費城市區去玩,當氣氛越來越旖旎,兩人前後腳的到了大學城希爾頓酒店的一間豪華套房。
當瑪歌特一走進套房,葉惟就擁吻起她,她激烈地回應。欲焰迅速地燒得熊熊,男女的衣物都迅速飛脫,他把她撲到床上,品嘗起她曬得小麥色的美妙肉體,她既熟練又生澀,做得不多的表現,還沒開始就已經泛濫成災。
看着身下的她,他挑逗了她幾下,就猛地挺身。
“啊……!”瑪歌特随即一聲歡叫,渾身就在顫栗,摟在他後背上的雙手手指甲陷進他的背肉裏。
感到背上的痛感,葉惟皺起了眉頭,突然一陣劇烈的心慌。
“我有個原則”,那是什麽?
幫助她,就爲了操她嗎?
她是個打幾份工養家的女孩,她一直隻有世道艱難,爲什麽就不給她一點夢幻?比如幫助了她卻不會操她?
她是紅色的,隻有他是黑色的。
她就是那個姑娘,他在塗黑她,他在塗黑很多人。
葉惟又看到了,自己的内心,不知道什麽時候起,那裏已經什麽都沒有,黑火也沒有,熄滅得留不下半點灰燼,隻有黑暗。
※※
“這是哪裏?”
朵朵看着完全陌生的街道周圍,感到迷路了,很有些害怕,但一想到哥哥也流浪在街上不能回家,她就要繼續找。停車到路邊,她從背包裏拿出了那張地圖,橫着看豎着看都看不明白。
這寫的畫的是什麽呢?自己現在在哪裏呢?哥哥最可能在哪裏呢?
渴了就喝飲料,累了就躲到路邊隐蔽處休息,又找了很久,天空的陽光有點猛烈,朵朵被曬得有點暈。
漸漸的到了一片公園還是哪裏的樹林,寂靜的四周沒有一個人,她越發怕了,張望着周圍茂密的樹木,小心的喚道:“哥哥?哥哥?你在嗎?我是朵朵啊,哥哥?”
突然剛轉了個彎,她看見前方的一棵大樹上吊着一個黑衣服的半身人,極度的驚懼湧上心頭,她尖叫起來:“啊!!!”
朵朵轉着自行車就逃跑,慌不擇路,不由地哭了出聲:“哥哥,媽媽,爸爸,哥哥……”
微風吹過,吹動了那個吊在樹上的恐怖稻草人。
※※
6月8日星期四上午,《可愛的骨頭》劇組繼續在莫爾文鎮大谷地高中取景拍攝,包括副導演詹妮弗-安德森等不少人都注意到葉惟心情不好,從早上開工前,他就很低沉,不知道怎麽了,不太可能是因爲今天有蘇茜和雷的吻戲。
10點多,劇組忙碌在學校走廊片場,即将拍吻戲。
葉惟正要和麗茲說說戲,争取一條過,被一群人圍着看接吻并不旖旎。
“荔枝,過來!”
“來一條不?”麗茲走來就遞給他一條綠箭口香糖,其實是種委婉的要求。
“我是牙醫的兒子。”葉惟沒好氣的不想接。麗茲微微的撇嘴,現在對他又無感了,小聲說:“我還沒要你的健康報告呢。”葉惟一把接過口香糖,“OK。等會你……等等,我先接個電話。”
私人手機震響了起來,隻有幾個号碼被設置得會響,而他們在工作時間打來非常罕見。他拿出一看是爸爸的來電,不由得皺眉,記憶中這是第一次……
他當即接通:“你好,爸爸?”
麗茲走了開去,衆人都在忙着各自的布置工作。
“惟,朵朵不見了。”手機傳出了爸爸焦急的話聲。
“什麽……?”葉惟怔了怔,下意識地掃視起周圍,“怎麽回事?”
“我們起床之後,你媽媽在她房間找不到她,我們在客廳茶幾上發現了她的留言,她說‘我找哥哥了’,托托也跟着走了,我們在巴林頓狗狗公園找到它,但我們找不到朵朵!一個半小時了。”
費城和洛杉矶時差3小時,那邊還是7點半。
“認真的?”葉惟有些反應不過來,抓亂了做好的頭發。
“你個!!”爸爸突然一聲怒吼,又立即抑下去,“她有沒有打過給你?”
“沒有…冷靜,爸爸,冷靜!”葉惟環顧周圍,感覺一切都旋轉起來,麗茲幾人在看了看來,他急道:“你們報警了嗎?”
“我們第一時間就報警了,現在朵朵上了警報系統平台,還沒有消息……你媽媽都急瘋了……”
“我這就回去。沒事的,會沒事的。”葉惟的聲音微顫,冷汗在湧起,朵朵才5歲半,如果……不!沒有如果。
“……你也要冷靜,你回來也沒什麽用,我們繼續找,大家都在找了。”
“不,我這就回去。”越确切這件事,葉惟越難以呼吸,沉聲的說:“不用說了,朵朵想見我,我就要回去,我要親眼看見她沒事。爸爸,給媽媽聽?媽媽,會沒事的,一定會。”
他憑本能的說着什麽,看着變得模糊的片場,無法思考,無法想象,無法反應,一片空白。
你在做什麽?
……
從費城飛往洛杉矶的空客321起飛了,沖上了天空,飛行在雲層之間。
商務艙的一個臨窗座位,葉惟面無表情的望着窗外,直至他登機,朵朵還沒有找到,已經失蹤了5小時。
他祈禱朵朵會安好,思考朵朵在哪裏?
但無數的想法、影像、聲音,無數的顔色,糾成了淩亂,越想就隻有越發的淩亂,每一個念頭都被因爲朵朵而生的急火焚燒。
這時候,他聽到了一把詩聲:
“改年三日已悭晴,又遣微吟和雨聲。
壓屋天卑如可問,舂胸愁大莫能名。
舊遊覓客容高枕,新計攤書剩短檠。
拈出山城孤館句,知應類我此時情。”
剛進千禧年初秋的洛杉矶,布倫特伍德的葉家後花園,一家人圍坐在休閑桌邊。
顧喬正念起一首中文詩,輕撫着高高隆起的肚子,滿是母性光芒的臉容又有着一份怅然。旁邊的葉浩根贊賞地拍着手掌,剛開始青春期的小葉惟也敷衍地鼓掌。
“這是錢鍾書的詩,很有趣的一個人。”顧喬說道。
“聽不太懂,那些字眼挺深奧的,什麽意思?”小葉惟問。
顧喬對父子兩人解釋道:“新年三天了,天公還不肯放晴,隻好又一次讓吟詩聲和合着雨聲。天空低沉得壓着屋頂,似乎可以和它對話;無名的愁緒舂杵着心胸,悲痛,想不明白。舊時的朋友和遊地,隻有在好夢中才能見到;現在隻能攤開書本,相伴的隻有小燈。找出你寫的‘山城孤館雨潇潇’的詩句,大概你早已知道類似我此時的心情。”
“OK……這詩真憂傷。”小葉惟說,旋即驚道:“媽媽,你不會患上産前憂郁症了吧?”葉浩根也是驚訝:“喬?”
“我今天是有些莫名傷感。錢鍾書是個非常幽默的人,但是惟,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時刻,特别傷感、非常的難過。”顧喬輕歎一聲,“在這種時候,我們都需要堅強起來。”
“聽你媽媽的。”葉浩根說。
“放心吧,媽媽。”小葉惟笑容燦爛,“我喜歡妹妹,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她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爲了享福的,我會對她很好很好,什麽都讓着她!而且我巴不得你們多生個孩子,以後少點管我,哈哈!行了吧,不要憂郁啦。”
顧喬和葉浩根相視而笑。他也是笑,朝着母親的肚子喊道:“嘿,朵蘿茜!快點出生吧,等不及捏你的小臉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