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民看到那四行詩句竟是用飛白體書寫的,眼神頓時更加明亮,欣然讀了起來:“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植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這……這……”
讀完之後,公孫民的臉色瞬間震驚了起來,連忙坐直了身子,向公孫劍投去驚訝的目光:“劍兒,此詩,此詩當真是你所作?”
“回父皇,正是。”
公孫劍拱了拱手,輕笑一聲說道。
反正公孫白還有大幾十年才出生昵,更何況公孫白一輩子作了那麽多詩,自己拿他兩首詩過來用用,也影響不了他詩仙的地位。
“天縱奇才!天縱奇才啊!”
公孫民頓時心頭猶如波濤洶湧,這樣一首千古流傳的經典佳作,竟是出自自己九歲兒子的筆下!
這如何不讓公孫民感到震驚?
神識似乎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若是公孫劍用一首公孫白根本就不在乎的詩作,那基本上不會有啥。
可偏偏公孫白一生癡狂,讓他引以爲傲的詩作也不多,這首清平調便屬其一。
這就好像是你搶了人家最喜歡的女人,人家不恨你就有鬼了!
“啧……”
公孫劍嘿嘿一笑,啧啧有聲的說道:“冒的事,反正公孫白還有幾十年才出生,早滴狠-“受到時間線混亂影響,公孫白可能會提前出生。”
就在公孫劍和神識對話的時候,公孫民再次欣賞了一番那首詩作,搭配着長樂的這幅畫一起欣賞,筒直是絕配,絕配啊!
畫作上的袅袅仙女,用這樣一首浪漫典雅,意境深遠的詩詞來點綴,這感覺就好像是天造的一對,地造的一雙!
早知道公孫劍這麽有才,自己當初就不應該放他出宮,就應該把他留在宮裏,讓他給自己做上那麽個幾百幾千首詩,再放他走。
想到這裏,公孫民不由得心思湧動,眼珠子咕噜噜轉悠了一番,又看向公孫劍,嘿嘿一笑說道:“那個……劍兒啊,父皇求你一件事!”
“父皇直言便是,兒臣定當竭盡所能。”
公孫劍拱了拱手道。
“是這樣的,父皇昵,最近正在籌備,在淩煙閣建立二十四功臣一事,基本人選已經确定,就是需要一些畫像和詩詞……”
公孫民輕咳一聲,道:“畫像朕已經安排人去畫了,隻是朕打算一人送他們一首詩,别人的詩我都做完了,可唯獨蕭瑀、房玄齡、秦球、公孫靖幾人的詩,朕一直不知如何下筆,若是劍兒有想法,不妨幫父皇一把?”
“這筒單!”
公孫劍輕笑一聲。
他還以爲什麽事昵!
不就是作詩嗎?
都是灑灑水的小事。
想着,公孫劍便開始低頭琢磨。
蕭瑀乃是前朝舊臣,但對大周也是忠心耿耿,功績顯著,他爲人更是剛正不阿,光明磊落。
想了想,公孫劍便說道:“父皇,先說這宋國公吧。”
“好,好!”
公孫民連忙激動的點了點頭。
公孫劍随即清了清嗓子,朗聲念道:“折戟沉沙鐵未銷,自将磨洗認前朝。縱使不與天下見,長安秋月任
今宵。”
這首詩是公孫劍自己在原作基礎上改編的,因爲原作後兩句不符合意境,但前面兩句,用來稱贊蕭瑀絕對非常合适。
隋朝末年,蕭瑀追随公孫淵,共謀大業。
當時的蕭瑀年紀已經挺大了,所以公孫劍用‘折戟沉沙鐵未銷’來形容他寶刀未老,‘自将磨洗認前朝’意爲他經過磨練發現自己是前朝的大臣,還可以發揮作用。
最後兩句的意思是,就算蕭瑀甯願背着天下人的罵名,也要替公孫周皇室開創一番長安秋月的盛大局面!
因爲蕭瑀是隋朝外戚,他幫着公孫淵謀奪隋朝天下,這本身就是大逆不道,可謾罵和質疑過後,就隻剩下了‘任今宵,的美好。
聽完了公孫劍作的這首詩,公孫民真是激動的眼眶泛紅。
“好,好啊!若是宋國公聽到了這首詩,他必然也會非常高興!還有昵??”
公孫民激動的催問道。
房玄齡、秦瓊和公孫靖等人的詩,其實都不難做。
公孫劍雖然是理科生,但好歹也讀完了大學,基本的學識還是有一些的。
要是讓他去複制那些影視劇和小說作品,他做不到,可若是背幾首古詩詞,那問題還是不大。
所以他接下來便在後世那些傳世佳作上,或改編,或半原創,就算是半原創,可也仍舊是千古絕唱!
每一首都堪稱流芳百世的經典佳作!
公孫民漸漸的,都被公孫劍所作的詩詞給引領了進去。
公孫劍所做的詩,大多都是贊揚那些功臣們的功績,引用了大量蕩氣回腸的塞外詩來爲這些大将軍們贊
譽。
可以說,公孫劍做的詩裏,不乏激情豪邁,又有悲痛絕壯,既贊揚了群臣功績,又展現了愛國情懷……公孫民一時間都想讓公孫劍把自己其他作好的詩推翻了,重新給他做一遍。
但轉念一想,那樣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沒用了嗎?
所以公孫民便果斷打消了這個念頭。
二十四位淩煙閣功臣,二十四首詩,二十四幅畫像。
現在就等着最終人選的敲定,那麽就可以宣布了。
由于之前的張亮和歐陽順德瞎搞,所以他們被拉下了水,這兩個人的位置,暫時有了一個空缺,但有功勞的不止他們二人,他們下去了,總會有其他人頂上來。
“好,好啊!劍兒,你可真是又爲父皇解決了一個天大的困擾!”
公孫民高興無比。
又完成了一個任務?
聽到提示,公孫劍頓時感覺幸福來的太頻繁了!
一時間,公孫劍欣喜萬分,但表面上卻仍舊不動聲色的看向公孫民,說道:“父皇,今日一事,還請父皇爲兒臣保密,父皇隻需要對外說詩是父皇作的即可。”
聽到公孫劍的話,公孫民的心中,不免産生了幾分輕松。
他本來還愁怎麽和公孫劍張這個嘴昵,現在公孫劍竟然主動提出來,這豈不是正中他的下懷?
公孫民早早就把牛吹出去了,說自己會親自爲每位功臣作詩,可現在他實在想不出來,讓公孫劍幫忙,若是說出去的話,豈不是違背了他最初許下的諾言?
違背諾言倒沒啥,反正他是皇帝,天下誰敢說他半句不是?
可公孫民就怕丢人。
況且因爲宣德門之變一事,公孫民非常迫切的需要政績和功勞,所以他才如此瘋狂的處理朝政,打造貞觀之治,目的就是爲了洗清自己逼父退位,弑兄殺弟的罵名。
正是由于這種的不懈努力,公孫民的名聲也越來越好。
但公孫民卻仍舊不滿足,因爲總還有異樣的言論,時不時的鑽進公孫民的耳朵裏,刺激着公孫民的心,讓他日夜不得安甯。
所以他想要更好!
他恨不得讓自己的名聲近乎完美才行!
他要天下人,他要文武百官,他要這世界上的一草一木,都對他沒有任何偏見才行。
對于公孫民這樣一個完美主義者,他怎麽能容忍自己說話不算數的行爲昵?
公孫劍不想在朝堂之上漏面,這也正符合公孫民的心意。
想到這裏,公孫民忍不住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心的笑了起來:“好,既然如此,那父皇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劍兒,父皇真是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隻要父皇安好,大周安好,咱們一家人和和睦睦,兒臣就心滿意足了!”
公孫劍笑呵呵的說道。
聽到公孫劍如此重視自己的家裏人,長樂也忍不住深歎了一口氣,道:“父皇,兒臣那麽多的兄弟姐妹中,唯獨劍兒如此重視親情,您看看大哥,您看看三哥四哥,他們現在都長大了,一個個都在拉幫結派,培養他們自己的勢力……”
“他們的心思,誰人不知?”
聽完長樂的話,公孫民也忍不住點了點頭道:“是啊,若是他們有劍兒一半的心意,咱們這個家,肯定會和和睦睦,不會有那麽多的事端。”
“劍兒,你的那些兄長,日後可需要你多多包涵!”
說着,公孫民又看向了公孫劍,眼神之中十分複雜。
公孫民知道,自己的那些兒子中,肯定會有一些人不老實,這公孫劍能力這麽強,雖然年幼,可是格局和城府,甚至就連老大公孫承乾都比不上。
若是将來某位皇子要謀反作亂,招惹到了公孫劍的頭上,公孫劍肯定會手拿把掐給他們滅了。
所以公孫民希望公孫劍能多多包涵他們,不管是誰要造反作亂,他們始終都是自己的兒子,除非是大逆不道,罪大惡極之徒,否則的話,公孫民也絕不願意看到他們死在自己的前面。
哪位父親,願意看到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局面昵?
即便是心狠如公孫民,也不願意。
“請父皇放心,隻要哥哥們不破壞兒臣的底線,不傷害兒臣重視的人,兒臣自然不會和他們計較。”面對公孫民的請求,公孫劍也道出了自己的原則。
他們鬧歸鬧,可若是拿自己身邊的人做文章,那就别怪公孫劍不客氣。
即便是親兄弟又如何?
照殺不誤!
“明白!明白!”
公孫民笑着連連點頭,随後站了起來:“好了,父皇要回去了,兕子,别玩了,快随父皇回宮……”
“不嘛!父皇,兒臣想要和九哥去晉王府玩!”
公孫明達此時滿屋子亂跑,嬌笑連連,鬧騰不已。
宮女們也追着她跑,生怕她有個三長兩短,磕磕碰碰什麽的。
聽到公孫民的話,公孫明達忽然跑向公孫劍,一把竄到公孫劍的背上,笑嘻嘻的說道:“父皇答應兒臣嘛!兒臣就去住兩天!好不好?”
“胡鬧!你身爲公主,往宮外跑算什麽?聽話,回去!”
公孫民正色道。
見公孫民不許,公孫明達的臉色一滞,随即嘟着嘴,委屈巴巴的從公孫劍背上下來:“好吧,兒臣領命便是看到公孫明達可憐巴巴的樣子,公孫劍也忍不住一陣好笑。
雖然他也舍不得公孫明達,但是話又說回來了,這丫頭的調皮搗蛋他是看在眼裏的,若是帶回到晉王府的話,怕是整個晉王府都要雞飛狗跳,不得安甯。
況且,要是公孫明達在身邊,那他就得變身奶爸,别的啥也幹不成了。
所以公孫民不許公孫明達去晉王府玩,這也讓公孫劍松了口氣。
“兕子沒事,等以後九哥有時間了,天天來宮裏找你玩!”
公孫劍伸出手,在公孫明達的臉蛋上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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